而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對姐妹兒濃濃的關心。
今兒一大早就接到這姐妹兒的電話,讓陪著她來這兒了,看到小妮子反常沉寂的小模樣,舒爽套了半天話兒,可她啥也不說,就說想爸爸了。
這是舒爽第一次陪著她來,以前她只知道連子她媽不知所蹤,她爸爸過世了,一直不知道她竟然是烈士遺孤。
“好,走吧!”
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墓碑,連翹咬著下唇默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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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烈士陵園出來,連翹沒有直接回景裡,而是跟舒爽一起去了佟大少那個花園別墅。
一來順便看看那個讓她有些不捨的可憐老太太,二來她不容易出來一次,真的不想回去和那個冷閻王尷尬的大眼兒瞪小眼兒。
說來也奇怪,昨晚上這男人要命的折騰了他一晚上,早上醒來的時候,一如往常,床頭放著她的乾淨衣服,而熱騰騰的早餐都準備好了。
景裡壓根兒沒有勤務兵,所以她不用猜,也知道那煎得嫩黃漂亮的兩顆荷包蛋是他親手弄的。
關於這一點,她很意外,心裡卻感動不起來。
勉強的吃完桃酥,她說要出來的時候,他反常的沒有阻止,也沒有問她要去哪兒,兩個人都隻字不提昨兒晚上那場翻天覆地的革命運動所帶來的狼狽。
兩個人,都是驕傲的孩子。
哪怕她清楚的從他緊縮的瞳孔裡,看見自己陰霾的面容,也看到他目光裡,多出來的那幾分憐惜和愧疚。
但,她不屑於這種一顆巴掌後的甜棗!而他,也拉不下臉來說一句抱歉!
人的心是會受傷的,她不是個記仇的孩子,傷心一次就記一輩子的人。
可是,再遲鈍麻木的心,都是會痛的,經歷了一些事,不可避免的都會在心底或多或少的留下陰影,有的會消散,有的會梗在胸口。
不致命,但會噬心,當然,並不一定都與愛有關。
……
心裡想著事情,在兩個好友面前連翹也總是發愣走神,壓根兒沒有注意到舒爽和佟加維兩人一直用糾結小眼神在瞟著她。
三個人,一張桌子,圍坐在佟大少家的陽臺上,每人面前放著一杯清香濃郁的碧螺春。
這種友誼,淡然而入骨髓,反而能恆溫持久,也這就是佟加維為什麼從來不提自己那點兒小心思的原因!默默守護其實也是一種美,一旦開口,要想回到過去可就再也不能了,那才是真正的失去。
“媽媽,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撓撓頭,摸摸那被火燒過的猙獰面容,老太太不知道啥時候過來了,她腦子雖然有些糊塗,可是查言觀色的能力還不小,還能瞧得出來她心情不好。
每次聽她叫連翹媽媽,舒爽和佟大少就忍不住搖頭失笑。
“我沒事!”
瞪了兩個損友一眼,連翹有些不好意思地衝她笑了笑,將桌几上擺放的零食遞了過去,示意她吃東西,可是老太太卻拼命的擺手,又指了指自己的牙,意思是吃不了,配上她的動作,那樣兒特別的滑稽。
噗哧!
連翹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不免開懷笑了起來。
她原本就是個極其樂觀的妞兒,仔細想想為了跟那男人那點子事兒鬱結這麼久,實在是不值得。
見她終於露出笑容了,佟大少糾結了半天的小心肝也草長復甦了,蹺著二郎腿兒,皮笑肉不笑得打趣著,“喂,翹妹兒,晚上跟哥哥倆去約會咋樣兒?”
認真地望著他咧嘴,連翹一彎唇,笑得狡黠,“別貧了!找你小情兒去吧,我一會兒得回去。”
“拉倒吧你,還可以再掃興點兒不?”
以前她沒當兵的時候,他們仨沒事兒就混在一起樂呵著玩,現在見個面都成了老大難問題,佟大少無辜地眨眨眼,忍不住有些小幽怨的嘆了起來。
“看來佟大少的桃花全都枯萎了——”笑著鄙視了他一回,連翹無奈地打了哈欠,“成吧!不過不能太晚!”
“昨晚上沒睡好?”
“嗯!”實話實說,她都不記得幾點才睡著的了!
“重夫輕友!”佟大少沒好氣兒地說。
連翹抿著唇不答話,但心裡卻鬆動了許多,她的交際圈子很有限,朋友更是不多,如今混在身邊兒的就碩果僅存的兩個,是應該好好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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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兒三個,開開心心地玩了一天,打牌逗鳥,跟著佟大少這八旗子弟溜彎兒,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