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不僅他自己幼稚,那個男人也同樣幼稚,兩個男人同時舀對方玩著幼稚的遊戲。
他幼稚的要綁了他送給那個富婆,那個男人就幼稚的看準了自己對這個小女人的保護心理來收拾他,報那一箭之仇。
好樣的,夠聰明!
他和艾擎打過多年交道了,彼此太過知根知底,他要的是端掉整個nua在中國的勢力,而艾擎要的是海下核潛艇基庫位置和低潛飛行器技術資料等軍內高階機密,彼此都不想對方死得太快,死得太舒服。
可是,偏偏都不甘心。
而今天是個幼稚遊戲的標的,他知道,還多了一個女人……
皺著眉頭,他略略動了動身體,身上疼痛不堪,而臂彎裡的女人那身體更是軟綿綿的,半晌兒沒動靜。
‘咯噔’一聲,有些發慌。黑夜裡,他看不清她的臉,只能憑藉著手的觸感去摸,摸到她長長的頭髮,全散成了一團兒,摸到她帶著涼意的小臉兒,摸到她小巧的鼻尖。
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腦子裡瞬間產生了一種錯覺,湣�鶼亂幻耄�飧讎�司突崬郵瀾縞舷�б話恪��
很亂,很亂,從沒有過的慌亂緊緊拽住了他的心臟。
冷靜,一定要冷靜!
他顫抖著手觸碰著那纖細微涼的脖子,直到摸到跳動的動脈。
咚咚,咚咚……
籲!
直到確認了生命體徵還算穩定,刑烈火終於卸甲了緊繃的神經,等反應過來自己再次幼稚的行為,覺得真他媽的傻。
可是他心裡明白,連翹,她不能有事,她絕對不能有事!
大手有些吃力的揚起,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兒,向來沉穩的聲音裡充斥著說不出來的低啞。
“連翹!連翹!醒醒……”
這麼一通折騰,腦子被搖得昏天黑地的連翹聽到他的聲音,身體微微一動,幾乎從鼻腔裡輕“嗯”了一聲,很顯然,這傢伙腦子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不過麼,她這一聲對邢烈火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心裡那塊兒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心裡又酸楚又愧疚,不由得放柔了聲音:“連翹,有沒有那兒不舒服?”
“嗯。”
又是輕輕的一聲“嗯”,完了之後,這女人沒反應了。
緊緊握住拳頭,他渾身又疼痛又僵硬,自恃那引以為傲的冷靜也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連翹,你千萬別有事,要不然老子絕不放過你!
當然,他沒有想過如果她真有啥事兒,他要怎麼不放過她,而是趕緊掏出手機來準備叫救援,想了想衛燎是指不上了,於是就撥通了謝銘誠的電話,他們來得會比120快得多。
打完電話,他又開始叫懷裡的小女人,“連翹,醒醒!”
還是不吭氣兒,像個軟綿綿的大娃娃似的,乖乖的躺那兒。
“連翹!”他又提高了音量重複瞭解遍,沒有查覺到自己那臉龐都已經開始扭曲了,眼睛裡不由自主的瀰漫出一層濃重的霧色,就連心臟都開始抽搐了,混合著身上的疼痛痙攣著。
喉嚨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湧著,他嘴裡嚐到了一種鹹甜的味道,但是他一點兒都不關心,更不知道那是他的血。
輕輕地拍她,打她,掐她,捏她,都沒有反應,他長久的怔忡之後,幾乎咬牙切齒的怒罵了出來,“連翹!你再不醒,老子直接掐死你!”
這一刻,他迷茫了。
興許是失血過多,興許是懷裡的女人太過癱軟,以至於3天3夜不吃不睡也不會怎麼樣的刑烈火忽然產生了幻覺。
有種懷裡的女人再也不會醒過來的意識盤旋在他的意志頂峰。
抱著懷中無動於衷的嬌軟,那種將要失去的涼意從心底開始,漸漸的蔓延開來,遍佈全身,全身都在痛——
這種感覺如此熟悉,他記得,那年他媽媽過世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痛。
痛徹心扉的痛。
那是一段埋藏在心裡無法言說的悲傷,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從此再無可能再次嘗試這種痛苦。
沒想到……
他哆嗦著手,又開始搖晃她,腦子裡鋪天蓋地的全是他倆在這段短暫且爭吵不段的日子裡那些相處的畫面——
他強姦她,她笑著說,我不會痛。
他斥責她,她笑著說,我不稀罕。
他寵著她,她笑著說,火哥真好。
他罵著她,她笑著說,你丫混蛋。
她開心的時候會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