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這時候車開過一斷陡峭的山路,車內的人來往晃動著,邢爺瞟了前面一眼兒,索性就將她了抱起來放到腿上,免得她磕磕絆絆的。
“送錢,送物,做事,安慰,無外乎就這些了……可是……”
說到可是,她就停住了,半晌兒可是不出來。
小臉仰望著他,那迷惑著想問題時的模樣兒特別的逗人稀罕,望著這樣的她,邢爺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揉她的臉蛋兒。
“說說看,可是啥啊?”
連翹拂開他弄得癢癢的手,表情很嚴肅:“火哥,有錢人和上位者們,最喜歡乾的事兒就是到貧困的地兒,高高在上以施恩的姿態撒幾個小錢,買個良心,或者做一些有名無實的事情,然後拍拍屁股一走,人家該窮還是窮,沒有半點兒改善到生活,完全沒有意義,話說,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繼續說。”望著她頭頭是道的分析,邢爺的目光越發爍爍,意味不明。
“為了讓她們過好沒有石頭的生活,是金錢和物質能給予的麼?人都不在了,給再多的錢又能彌補什麼呢?所以,咱們得以精神為突破口。”
“精神?!”
“沒錯!”
“你是怎麼個想法?!”
望著前排的兩張苦瓜臉,連翹同志突然坐直了身子附到火哥的耳朵邊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
拍了拍她的後腦勺,邢爺沒有回答,但是她知道,這表示他認同。
——
沂蒙老區,傳說中“鄉鄉有紅嫂,村村有烈士。”而那句耳熟能詳的沂蒙精神更是響譽全國——
最後一口飯,做軍糧;最後一塊布,做軍裝;最後一個兒子,送戰場……戰爭年代,沂蒙的老百姓百萬人民擁軍支前,10萬英烈血灑疆場的歷史功績被永恆的載入了史冊,因此,這是孕育了眾多革命英烈的神聖的土地,是一片讓人肅然起敬的紅色的沃土。
而梵花村正是老區中的典型,位於沂蒙山區腹地的一個小山村,由於離城市較遠,交通不太便利,所以在近年老區經濟突飛猛進的時候,她都還是X縣比較貧困的山村之一。
被車搖得迷迷糊糊,軍用吉普已經駛入了梵花村。
這時候,天兒已經完全黑了,衛燎將車停在了山腳下,準備在這兒向當地的村民打聽一下石頭家的具體地點。
不得不讚揚一下,沂蒙人都超級熱情,看著他們四個城市的青年男女,好些老鄉都好奇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解釋了半天,雜交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才知道原本石頭家住在山頂上,而要上山,只有一條山路,完全無法通汽車。
一個半大點兒的小夥子自告奮勇的拿著手電頻就帶他們上山,各種作揖謝過,四個人跟著那小夥兒沿著那條山路磕磕絆絆地上了山,山路極其難走,但除了舒爽之外,三個特種兵外加一個當地人,都沒有問題。
雖然知道他小媳婦兒是個厲害的,但火哥還是一路上緊緊拽著她的手,腳跟腳的沿著山路往上爬。
而另倆人呢?
看著舒爽氣喘吁吁,累得直喘氣兒手腳並用往上爬的樣子,衛燎嘴裡未發一言,但還是大男人地伸出手去拉住了她。
這黑不溜秋的晚上,萬一滾到山下,他不敢想象……
看到他伸過來的手,舒爽略微一愣,也沒矯情的拒絕,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
當她那時手放入他掌心裡,她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微僵了僵,然後緊握——
一路上,就這麼手扣著手,往山上而去。
挺長一段山路,幾個人用了30分鐘左右就到了。
山頂有好幾戶人家,還沒到地兒,遠遠地便有雞犬聲來來去去,而石頭家的小院外是碎石塊兒砌成的圍牆兒,估摸是聽到了腳步聲,裡面的旺財‘旺旺’直嚷嚷——
送他們過來的小夥兒撓了撓頭,扯著嗓子就喊:“石媽,家來客了,俺給你領來了,快開門兒——”
咕咕咕的雞鳴……
旺旺旺的狗叫……
再伴著‘吱呀’聲後,破舊的小木門兒從裡面開啟了,來開門兒的是石頭媽,揉了揉雙眼,沒看清楚來的人,到是聽到了那小夥兒的聲音。
“狗盛兒,大晚上的不睡覺,你瞎叨叨啥咧?”
“俺給你領客來了,石媽……”站在前面的小夥兒扯著嗓子就吆呼著。
這時候,石頭娘才終於看明白了門口的‘貴客’,在京都她是見過的,知道是兒子的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