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此刻倒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備,陷入了遐想,”也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夠聽到小蠻姑娘的曲子。”
”嶽老三,比起我來,你才是那隻想要吃天鵝的癩HAMA,小蠻姑娘可是醉裡夢鄉的頭牌,怎麼輪啊,都輪不到咱哥倆,你呀,還是像我這般實際些,跟憐媽媽隨意討得一個妞兒吧。”
嶽老三也沒說什麼,腦海裡卻是浮現了小蠻那張精緻的臉,她總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來來往往的恩客,有時候你覺得她笑得很肆意張揚,可是等你湊近一看,卻只能看見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永遠都沒有法子想出佳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可她越是這般,身邊聚的男子也就越多,嶽老三搓了搓臉頰,揚起了馬鞭,抽打在馬臀之上,馬兒吃了痛,便嘶吼一聲,撒開四隻蹄子飛騰起來,素素和綠珠躺在裡面被顛簸地直直地想要嘔吐。
不一會兒,馬車便停了下來,嶽老三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性,很是粗魯地將她們兩個扛出了馬車,倒是那個朱老四連連在後面喊著:”嶽老三,你輕些,這可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可不是我這個糙人啊,若是臉上劃上了些口子,可賣不出什麼好價錢啦……”
嶽老三因為心中刻著小蠻,他憐憫在這醉裡夢鄉討生活的女子,然而,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卻不得不親手將一個一個純良的少女送進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糟蹋她們,成為下一個小蠻。
想到這裡,嶽老三放下手中的麻袋時,手勁也小了不少,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呵護稀世珍寶似的。
五十一,賣身
嶽老三將麻皮袋子上的繩子左右抽了一下,便開啟口子,素素和綠珠便露出了臉,她們凝神循著腳步聲出現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緩緩走近她們身側,身著一襲五色蘊藉的月華裙,腰間漫著十幾道細褶子,裙幅邊流轉著嫵媚的淡淡的杏色,每走一步,裙襬便滑動一番,如同月華隱在裙裾之上,只露出淡淡的柔和光澤,她手中捻著一方碧水綠的絲帕,襯著紅色的丹寇,越發地靚麗,她身上散著濃郁的蘇合香味道,使人忍不住想要去嗅上一番,雖然粗粗看著還是一副妖嬈美人臉,然而時光這個無情的刻刀早已在她的眼角眉梢雕上了一道一道細密的紋路,任是多厚多名貴的粉也遮不去歲月的饋贈,那一雙帶點褐色的眸子也無聲地道出了這個女子曾經經歷過的滄桑歲月。
這應該便是醉裡夢鄉的憐媽媽了,素素和綠珠對視了一番,臉上卻是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身子骨瑟瑟發抖。
憐媽媽帶著挑剔的眼光仔仔細細地看著素素和綠珠:”這一次姿色還算上乘,朱老四,這兩個嗎女子可是可靠?”
”憐媽媽放心,左右也不過是趕路的小姑娘,我們找到她們時,早已是滿身的泥濘,絕對不是大富大貴之家。”此刻的朱老四也斂了神色,一副正經的模樣,聲音也低沉了下來,若不是素素一直看著,還以為被人調了包。
”很好,”憐媽媽甚為滿意從荷囊中掏出一個銀裸子,放在朱老四的手中,”此番辛苦了,你們且好生休息一番,待這陣風頭過後,我再和你們聯絡。”
素素在心中暗暗為自己感到慶幸,真是太幸運了,還趕上了一趟末班車。臉上卻是裝出一派害怕與悲慼的神色,雙肩不住地發著抖。
”你……你們要幹什麼?”驚慌不亂的嗓音從唇中溢位,素素在內心對著自己樹了一個大拇指,這個演技,真不是蓋的,真不愧自己前世看了多麼多電視連續劇,這些惡霸強搶民女的戲份捻手而來,隨隨意意便能演繹出來。
憐媽媽看著眼前兩個瑟瑟發抖的女孩子,心裡不知怎麼,便生出了憐惜之情,這麼純真一如白紙一般的孩子,從此便要進了風月場所那般的大染缸,戴著面具嬉笑怒罵,再也沒有一份美好的愛情了,想到這裡,便自嘲了一番,動什麼婦人之仁,若是今兒個放過了她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般標緻的姑娘,要怪,便只能怪這個賊老天,從來都是有眼無珠。
於是她收回了伸了一半的手,冷冷地吐出一句:”我們要幹什麼,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月華裙裾再一次款款擺動起來,不一會兒,那個豐滿的身軀便消失了在門口,素素和綠珠互相對視了一番,眼底卻是漫出一片得計的光澤。
麻袋又罩在了身上,素素和綠珠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骨都被馬車給顛簸地錯了位,以後再也不要坐馬車了,素素心裡恨恨地想著,每一次的感覺都是這般慘。
罩在身子上的麻布袋子再一次掀開的時候,素素看見自己正身處一間閨閣之中,粉紫色的紗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