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搓了搓已經凍的有些發紅的小手,驀然察覺到一束目光朝她瞪來,立時她就驚的脊背一挺,有些僵硬的循著那刺骨的感覺看去。
是站在她對面的元嵐。
那眼神兒,當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方一對上,她就滲的慌。
直覺元嵐變了太多,她從來不曾用那樣的目光看過她,過往的元嵐一直都是與她嬉笑和睦的。甚至有一年祭天大典,她還是跟元嵐站在一塊的,那時她怕她凍著,還會偷偷的握住她的手。
——死丫頭,你的手真凍!
儘管語氣表情都是那般的惡劣,卻是牽起了就不再鬆開她的手,用僅餘的溫暖緊緊的握住了她。直到大典結束,她的手是越來越暖,可元嵐的卻已然凍僵。
而現在,她們對面而視,摸摸凍的有些發麻的手節,她只覺得鼻頭有些發酸。咬著下唇轉移了視線,卻不湊巧的對上了元漓不明意味的目光,她似乎發現了她看過去,妖媚的唇邊勾起了一抹淡笑,翩若驚鴻。
慌亂的移開眼睛,這次她老實的低下頭,再也不到處亂看了。
而後便是皇帝對天誦祭文,眾人跪拜高呼,一番動作後才散了場。按照程式,稍作休息後便是拜謁皇陵。宗親們便坐在偏殿裡喝著熱茶,紛紛議論著幾日後的宮宴。元王妃也被皇后召了去,說是要與后妃宗婦們坐坐。
至於元姝,自然是同小一輩的公主郡主們坐在了一室裡。說來也奇怪,堂堂東祁皇室,宣樂陛下有兄弟八人,可到了這小一輩裡,卻是清一色的女娃,無一男嗣。
瞧瞧這坐滿堂的宗室貴女,個個都是金枝玉葉。雖說只是稍坐片刻的飲茶休息,可這座次也是分明的,從上首的大公主,到末端坐著的庶出宗女,等級是算的一清二楚。
而元姝恰恰就坐在七公主的下首,倒也算是郡主中的第一人。
“誒,我說元姝,你這從進來就不停的喝,有這般渴麼?”
說話的正是坐在她旁邊的七公主元穎,兩人是同年生的,可論起月份元穎又要比元姝大幾個月。因著上位的幾個大公主都在論事,她這就悄悄的拽了元姝說話。
被元穎這麼一說,元姝端著手中的熱茶是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