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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邢應苔見崇善越靠越近,自己無處可躲,便沙啞地喊了幾聲。見沒人過來,而崇善又逐漸靠近,邢應苔伸手抓住崇善的頭髮,很用力的阻止那人靠近,毫不掩飾自己的驚恐,聲音沙啞地問:“你……你是人是鬼?”

當邢應苔確信現在是現實而不是夢境後,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崇善仰頭笑了兩聲,說:“你怕我,哈哈,你竟然怕我?!”

邢應苔喉嚨做出吞嚥的動作,他鬆開手,無法遏制地劇烈咳嗽起來。

崇善可以稱得上是猙獰的表情緩和一番,他握住邢應苔的手臂,把他從地上提起來,然後說:“你爸媽馬上就來,你還是躺在床上的好。”

邢應苔一怔,聽他提起自己父母,手臂一震,甩開崇善,邊咳邊說:“你又騙我。”

崇善手臂顫抖,他看著邢應苔原本輸液的手背上冒出的血滴,深吸口氣後,道:“……怎麼會?我從來不騙你。”

第32章

聽到父母會來,邢應苔咳了幾聲,總算徹底清醒了。他避開沒看崇善的眼睛,緩緩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躺回床上。

崇善僵硬地站在原地,沒上前去扶,而是走出病房,不知道去了哪裡。

沒過多久,兩個護士匆匆走進來,站在邢應苔病床邊,看著他腫起的手背,抱怨一句:“怎麼把針管給拔了?”

這話是問邢應苔的,兩個女生的眼睛卻盯著崇善,崇善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護士便重新給邢應苔扎針,臨走時叮囑道:“讓病人多喝水,有事再來叫我們。”

崇善點頭,等護士走後,便扶起剛剛絆倒邢應苔的椅子,坐在上面。

他的膝蓋就貼在邢應苔的病床處,兩人距離不足一米,而且邢應苔是躺著的姿勢,無形中增添了不少壓力,所以他的脖子一直是緊繃的。

崇善故意裝作沒看到,他用剛剛拿來裝熱水的水瓶,倒了些在杯子裡,吹吹後抵到邢應苔唇邊,說:“護士讓你多喝水。”

邢應苔沒說話,也沒張口。

崇善等了一會兒,也不生氣,拿了個銀勺子,洗乾淨後,舀淺淺一點水,又碰到邢應苔唇邊。

好似邢應苔是個鬧脾氣不肯吃藥的小孩,而他是溺愛小孩的父親,親自過來喂藥。

邢應苔也無法忍受崇善這般溫柔繾綣的動作,他扭頭避開後,直起身子,然後接過水杯,喝了兩口。

崇善說:“多喝點。你……昨晚燒得很厲害,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不好。邢應苔沒說話,問:“我爸媽什麼時候來?”

崇善下意識抬手,似乎想看手錶。但他手腕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於是他過於大方地拿了邢應苔的手機,開啟看看,說:“再過半個小時吧。”

邢應苔看著崇善身上的衣服,驚訝地發現他穿的正是自己夢中夢見過的長袖毛衣,再一低頭,發現崇善不僅穿自己的衣服,還有褲子和鞋子。說不定襪子內褲也是邢應苔的。

邢應苔沉默了一會兒,仔細看崇善的眼睛,還有脖子。當他發現崇善眼睛顏色正常、脖子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後,開口問:“……我的貓呢?”

崇善古怪地看著邢應苔,頓了頓,說:“這話不能問我。”

因為就在這兒。

邢應苔點點頭,明顯沒理解崇善的意思,輕聲道:“是在陳半肖那裡吧。”

崇善的表情更加古怪,卻沒有多說。

他看著邢應苔輸液的手背上明顯腫起的那一塊,問:“你餓不餓,要吃東西嗎?”

邢應苔沒吭聲。

崇善說:“我去給你買點水果。”

邢應苔只好回答:“我不吃。”

他嗓子啞的厲害,由於疼痛,說完這話後邢應苔的喉嚨就做出吞嚥的動作。

崇善本來也不想出去,一聽,乾脆站也不站,還搬著椅子離邢應苔床邊坐得近了點。

他垂下眼,看著邢應苔的眼睛,低聲說:

“你不要怕我,我不是鬼啊……”

“……”

“我們這麼多年沒見,”崇善道,“你就沒有話要和我說?”

邢應苔深吸口氣,坐起身,喝了口水後,冷硬道:“你的錢我沒拿。”

聽了這話,崇善臉色猛地變了,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愧疚,好一會兒,他故作輕鬆地說:“本身就是給你的,你不要就算了。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就不好奇我現在怎麼會坐在你面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