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的好奇心太強了……”
聽聽!她現在是在怪我嗎?怪我的關心!?
我依然站在那裡不動,但是把目光轉向了麥子,她不看我一眼,只是手上的筷子捲起的一些麵條,慢慢的“喂”給了膝蓋上的那張臉……而那張臉也不再譏諷的看著我笑,裂開了它的“嘴”張大了口將麵條吃了進去……
這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不合常理的事情!一個人的膝蓋在吃麵!有那張臉也罷,我可以說那或許只是一種寄生胎也未可知,但是直到見識過了那箱子裡兇猛猙獰的人面瘡後,我的所有觀點都被徹底的給顛覆了。
它,在進食。顯得十分滿足。
“如果不餵它,它遲早有一天會吞噬掉我,我試過的……一整天都不餵它任何食物和水……它……它就會開始像啃食我的血肉那樣讓我痛苦……所以我不得不餵它。”麥子一邊在那裡將手裡的那碗麵盡數“喂”給那人面瘡一邊對我喃喃苦笑。
“我沒辦法除掉它!餓死它?這不可能!挖掉它?可是它就長在我的膝蓋上啊!”
“你叫我怎麼辦?我不隱瞞你,你難道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震驚的看著我了嗎?我不隱瞞你,你難道能有什麼辦法嗎?我不隱瞞你,你難道能幫我把它除掉嗎!”
最後那一句,麥子幾乎是激動的尖叫起來,拿筷子的手似乎也是因為激動才會狠狠的戳中了那正在“進食”的人面瘡。
只聽“嗷!”的一聲,如同是一條受傷的野狗一般的哀鳴自那裡發出,而後狠狠地咬住了麥子手中的筷子……
人面瘡……
我開始進入了自己的回想,我開始記起一些自己曾經收集來的那些奇聞異事的資料。我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幾乎是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的,虧的自己還好意思開什麼狗屁部落格稱自己是什麼“奇聞博錄”……這該死的!
人面瘡繼續嚎叫著,我看見麥子手中的碗已經摔落打碎,她似乎也很痛苦,和那人面瘡一樣,呲牙咧嘴的開始哀嚎。
……
我依然是麻木了的,放在過去,我看見麥子這樣的痛苦我必定是會上前尋找幫助她的辦法的,但是現在哪怕只是一句話,我也說不出來了,我站在距離她一米多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她痛苦的倒在了沙發上緊皺著眉頭,冷汗溼透了衣服還在不斷的抽搐,人面瘡早就安靜了下來,但是她……她似乎要與這痛苦永久為伴了一般。
麥子癱倒在沙發上,來回滾動蜷縮著,她的餘光直直的射向我,不是求助,而是無奈。又是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帶著全然不在乎的痛苦……
“你究竟是遭遇了什麼!”我終於忍受不了了這詭異可惡的氣氛,她痛苦,但是也可惡!
“告訴我!告訴我!”我聲嘶力竭的喊著,也癱倒了下來,跌坐在地板上,我無力的看著她,她譏諷嘲笑的看著我。
“你後悔了是嗎?”她問我。
我不語,恨恨的瞪著麥子不出聲兒,只是瞪著她。是的,我恨她!我恨死她了!我關心她!她卻三番幾次的拒絕我!我恨她!我不是她的朋友!我不要做他媽的狗屁朋友!我恨她!我恨她遭遇了任何事情也不對我提及!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我……唉……我還是給你繼續講那個故事吧。”她的痛苦似乎是稍微緩解一些,但是仍然是沒有一點兒力氣的樣子,她側躺著,頭歪向我這邊,緩慢的開始了獨自的述說……
“我住進任家村的第一天,那天並沒有發生什麼怪事,只是村民們對於外來者的態度似乎都是有意躲避著的,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我這個人最害怕的反而是熱情。直到了第二天,那些怪事便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第二天的一早,6:30分,牧來找我,說是任家村的村長想要見我一面,我感到奇怪,卻也還是答應了邀約,於是我們一起到了村長家的院子裡,並且還在那裡用了早飯。
任家村的村長讓我印象十分的深刻,他是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小老頭兒,瘦而乾癟,但是卻又身強體健、精神矍鑠。他的身材短小精悍,頭髮是完完全全濃密的銀白,臉上的皺紋幾乎讓他五官都不再清晰了,我從未見過像這樣的人、這樣的老人……他的身體狀態以及精神狀態絕對是要比我這個年輕人都要好的,但他是那麼的老,那麼的枯敗。
我知道長時間地盯著人看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但是我依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整頓早飯的時間幾乎一半時間都是在觀察著那位村長。村長似乎也是見怪不怪了的,異常的寬容淡定,也是,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