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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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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姐姐拍案:“胡說八道。真真豈有此理!”

這人唯唯喏喏:“是。是。是胡說。”

唐風姐姐道:“你再譯下去給我聽。”

這人定定神,道:“……那天強盜來了,唐郡守趕緊躲到後邊房間。又聽說強盜已經進房間了。唐郡守趕緊躲到再後頭的廁所裡。不一會兒,廁所門咣咣拍響,唐郡守高呼:‘有人!’可惜強盜都不懂禮貌,還是打破門,把他綁了去。”

唐風姐姐臉色鐵青。

這人為難道:“後頭一發胡言亂語了。夫人不聽了罷?”

唐風姐姐道:“講吓去。”

後頭無非拿男女關係做文章,又借唐風的姓名字號,作文字遊戲,一邊糟踐唐風,一邊博人笑——又或者,應該說是一邊藉著博人笑,一邊好糟踐唐風。

諸位看官,你道不過是前後順序顛倒一下,有區別嗎?自然有!只因這段子手,本是皇家意思,底下人照辦的。唐風這個段子,是段子中的佼佼者,很好笑,但追其本原,那目的到底不是為了讓人笑,而是為了讓唐家人在大家心目中成為一個開心果、一個笑柄。

有誰會去同情一個笑柄呢?有誰會為了一個開心果,向朝廷討說話、要翻案呢?把唐家人塑造成一個如此無聊、荒唐又可笑的形像,唐家滅門一案的奇突與血腥,就被稀釋、解構了。

這有點像七王爺主持下的《烏盆記》,都是把對手往下踩。只不過《烏盆記》是一發重磅炮彈,而唐風的笑話是散抓一把的小糖果。

誰知道哪一種對於打動人心來說更有力呢?炮彈還是小糖果?

總之人心都不同情唐家,更別提為了唐家而對皇家懷有什麼不滿了。他們連“微反唇”的腹誹都沒有了。

就連唐風的姐姐,也沒有對皇家懷有哪怕一丁點兒不滿。不不,她罪臣之女,死裡餘生,都是皇家恩德。她哪裡會對皇家恩將仇報呢?

她只對那寫段子的氣不打一處人:人家死都死了,你還要消遣人家。還寫得這麼刻薄!

她暗暗起誓,以後給新丈夫生個兒子,把兒子好好的教養成人,有了出息,叫兒子去找這個寫段子的,好好報復一吧!叫那傢伙文而無德!

這一過程麼,當然是很漫長的。但她是個婦道人家,又有什麼辦法呢?君子報仇尚且十年不晚,何況她是女人。在這樣漫長的堅持中,一生就消磨了。人哪,要不是給自己找個目標,一輩子又怎麼過得去呢?

我總覺得時間這個東西啊,就像一個猛獸。人這一生呢,就像是找各種武器,不停的殺這隻猛獸的過程。有的人殺得不好,結果就被猛獸吃掉了。後頭時間再多,都跟他無關了。還有的人呢,在殺的過程中得到了這麼大的快感,恨不能一殺再殺,等猛獸都殺到最後了,他還戀戀不捨想再來過呢!

對於後一種人,我們就叫他“人生贏家”。

這世界能成為贏家的人不多,謝老太太顯然是其中一個。

不過老太太最近聽說了一個壞訊息之後,心情有點不好。

她聽說邱嬤嬤死了。

兩個家人媳婦在聊天時,說起這件事,被謝老太太聽到了。

這兩個媳婦也不是故意要拿這件事讓老太太煩心。只是老太太交出掌家鑰匙之後,閒了下來,沒事愛找個人閒磕牙給她聽。她有興趣呢,就插幾句嘴,沒興趣呢,就歪著隨便聽聽,說不定就睡過去了,明珠悄悄過來看她的冷暖。暮春時還沒有很暖和,睡著怕著涼,就加一條薄毯子;初夏時天熱些了,盯著小丫頭打好扇,保持通風,但不能正面朝著老太太猛打,免得老太太睡中受風激,有汗的話要印一印汗,注意是輕輕印去的,不能用擦的,免得影響老太太的睡眠;夏中大家到山裡避暑,山氣涼,又要給老太太加薄毯子了。如此這般,連很多母親對幼兒都沒這樣經心的。見的人都羨慕老太太享福。

明珠就是說話不夠風趣,這點不如碧玉,於是要另外找人陪老太太聊天。找的都是特別能聊的,知道老太太愛聽這些家長裡短,就特意找這些來說,結果就說到邱嬤嬤死了。

謝老太太睜開眼睛,問:“怎麼死的?”

家人媳婦知道的也不是特別詳細,就照實回了,說就莫名其妙那麼病死了。

這兩個媳婦的本意,要想用人家的悲慘遭遇,來襯托謝老太太是有多麼福氣。謝老太太以前也是喜歡這種話題的。但這次她就應了一聲,沒說什麼。

後來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