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失戀,在阮明經異樣的眼神中,他將手握成拳頭放到嘴邊,輕輕咳了咳:“先帶回去審審吧。”
話音一落,便感覺那女子惱火地瞪著他,羽寰不以為忤,氣定神閒地迎著她冒火的視線,慢條斯理地道:“一名女子扮成男子,本就蹊蹺,何況,路人有千千萬萬,你砸誰不好,非要從爺的頭上砸下來,只能說你自尋死路啦。”
阮明經在一旁叉著水桶腰,虎著臉,威風凜凜地恫嚇:“兀那女子,敢不招就劃花你的臉!”
那女子聞言,乾脆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膽小鬼。”羽寰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聲,嘴角卻翹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對著阮明經道:“擺駕……不,打道回府。”
阮明經追隨他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對他的脾氣可謂瞭如指掌,此時見他的心情明顯陰轉睛,縱然不知是什麼緣故讓他的心情好轉,但仍湊趣道:“主子今夜不去寶睿王府轉轉?”
羽寰微微一怔,旋即,挑了挑眉,一臉高深莫測地道:“太晚了,今夜便不去了,這樣吧,你明日將那兩個非寶睿王不嫁的,送去寶睿王府,告訴她們,爺能幫她們的只能幫到這裡,其餘的,就要看她們自己的本事了,最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阮明經不由笑道:“遵命。”
不過片刻,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帶著女刺客離開了。等他們走遠了,被驅逐的行人才敢聚攏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忽然,有兩名黑衣男子行色匆匆的奔了過來,先是東張西望的搜尋一番,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由交換了一個焦急的眼神。其中一名長相憨厚的男子急忙攔住一名路人詢問:“這位大哥,麻煩您了,可否看到一位穿藍色衣服的書生?”
另一名黑衣男子添了一句:“約摸十七左右的年紀,生得極為俊俏標緻。”
路人摸著腦袋想了想,皺著眉頭道:“方才這裡倒是有一個穿藍衣服的人,沒大看得清標緻與否,可他犯了事,被一幫氣勢洶洶的人帶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兩名男子一聽,大驚失色,不由面面相覷。
……
次日一早,秦嬤嬤和王總管站在大廳裡,默默地打量著兩位美貌的小姐,繼而一齊望著笑咪咪地阮尚書,不解地道:“尚書大人,王爺不在府中,老奴們不敢擅自作主,請問尚書大人送這兩位小姐來,是何意?”
阮尚書樂的見牙不見眼,一張圓臉胖如包子,和氣的很:“哎,你們兩們切莫會錯意,本大人哪敢送啊,也送不起啊!這兩位小姐,一位是劉大人的千金,一位是元府的大小姐,想必你們早就認識了,皆是名門貴女吶……”
他頓了頓,虛空一拱手,臉上的神情換成無比恭敬:“這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愛民如子,見這兩位小姐一直為王爺蹉跎歲月,浪費了大好的青春年華,心生憐憫,便命老夫將她們送過來。”
秦嬤嬤和王總管默默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尚書說話老是隔靴搔癢——不得要領。這劉小姐和元大小姐從上春自願請旨嫁給得了時疫的王爺後,幾乎成了王府的常客,整個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們想嫁給王爺,甚至到了願意為妾、不懼死的地步。
奈何王爺不喜這兩人,便是皇上命他娶也沒應的,這時又送過來,難道是想賜婚?可王爺人都不知去哪兒了,王府相當於一座空府,賜給誰啊?
秦嬤嬤直截了當地道:“請尚書大人明示,這樣老奴才好安排兩位小姐。”
阮尚書滿意地點點頭:“秦嬤嬤,暫時以貴客的身份安排吧,皇上想必另有打算,咱們做臣子的也不好妄測君意啊!”
貴客?秦嬤嬤眼神閃了閃,對著一直不曾開口的劉瑞煙和元朝雪行了個禮,不冷不熱地道:“兩位小姐皆是待字閨中,雖說是皇上的口諭,但老奴還是要把醜話說在前頭,咱們王府除了皇上是貴客,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在這裡稱貴客。這些,兩位小姐應該心裡清楚,所以若兩位是來做貴客的,豈不是要為難死老奴!”
這話委實有點重,不要說劉瑞煙和元朝雪漂亮的臉蛋上現出尷尬之色,便是連阮尚書都有些下不了臺了,因為這“貴客”是他自己定的位,皇上可沒如此交待。他是有些得意忘形,以至說話不謹慎,卻沒料到秦嬤嬤如此不留情面。
不過不管是劉元二女,還是阮尚書,都是些人精,不過一瞬就面色如常了。
阮尚書依舊和顏悅色地道:“秦嬤嬤所言甚是,老夫慚愧,現下將人送到了,老夫也要早些回去覆皇命了,就不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