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嬌嬌。”
但凡有眼睛的人,皆能看出蘭兒與萌紫玥有幾份相似,羽千夜面上雖冷若冰雪,心裡卻獰笑連連,殺意瘋狂滋生蔓意,猶如漲潮的潮水一般巨浪滔天,洶湧而至。
安子非終於圓滿了,如果這一招還打不敗羽千夜,他會死不瞑目的。
青柳一直在那裡跪著,起初還滿懷信心,然而隨著勢態的發展,善於察言觀色的她卻覺得越來越不妙了,為何這位公子收自己還要過問那位萌姑娘?
這與常理不符啊,難不成他們有什麼關係?兄妹?不像!她馬上否認,觀這二人之間的情形,說是情人和未婚夫妻還差不多。
她眼珠一轉,即刻膝行到萌紫玥面前,軟語鶯聲地道:“萌姑娘,青柳浮萍一株,無依無靠,王爺既然將青柳送予這位公子,望萌姑娘行行好,可憐可憐青柳,給奴婢一個容身之所吧!”
萌紫玥抬起眸子看著作可憐狀的青柳,見她雖然是在向自己求情,可那眼神分明羞答答地瞄著羽千夜,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情形,儼然自己是個阻人好事的惡人。
她突然心生煩悶,一股火氣在胸中蔓延開來,強自忍耐著,在想發火和不發火之間徘徊了片刻,寒聲道:“青柳姑娘拜錯菩薩了,我尚有事要忙,恕不相陪,你們都請便吧。”
話音一落,她冷冷地拂袖而去,裙帶飄拂間,幾下不見蹤影。張安蘭見勢不對,趕緊追上前去。
萌紫玥一走,安子非臉上可以瞑目的安然笑容便不見了,瞅了一眼粉頸微垂,似在抹淚的青柳,對羽千夜道:“這下你滿意了?”
羽千夜臉上的寒意在萌紫玥離開後便消彌了,顯得氣定神閒,老神在在,對安子非的責難置若罔聞,反倒向他索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三個人爺都要帶走,她已說了沒意見,想必你也沒意見吧?”
安子非愕然不已,難以置信地道:“你還真敢收啊?”他已為羽千夜僅僅是玩笑而已。
羽千夜單手支頤,目帶睥睨地望著他,隱含銳不可擋地殺氣和戾氣,涼涼地道:“怎麼,你捨不得?”
安子非輕搖摺扇,冷哧一聲:“天下人容貌相近之人不知凡幾,我若果真去尋,怕是一模一樣的都有,你未免太小看小爺了。”
羽千夜聽完,雙眼異常明亮,微微一笑,猶如百花齊花,令天地驚豔:“那就最好,我素來高看你一眼,你莫要讓我失望的好。”
“可你讓小爺失望了!”安子非輕描淡寫地丟下這幾個字,起身抻了抻筋骨,隨後丟下不知所措的蘭兒揚長而去。
……
幾日之後,是個宜出行的黃道吉日,這個假扮成去南疆的大商隊終於啟程了。
為了儘快趕到南疆,羽千夜等人加快了行程,幾乎是馬不停蹄,晝夜兼程。這樣一路快馬加鞭的行來,很快就到了端州地界。
人多事多,總要做些補給,於是商隊進了端州城。
依舊在客棧落腳,萌紫玥洗去一身的風塵僕僕,張安蘭正在替她梳頭,邊梳邊道:“姑娘,爺的身子不爽利,剛頭小風來傳話了,讓你弄妥了就過去一趟。”
萌紫玥這幾天略略有些上火,眉心長出了一顆痘痘。這顆痘痘紅豔豔的,正好長在雙眉之間稍上一些的位置,如果不仔細端詳,還以為是專門點上去的硃砂和胭脂,不但不難看,反而為她平添了幾分媚態和鮮活的顏色,很是迷人。
可痘痘就是痘痘,長的再好看也脫不了其本質。因為沒長熟,手一按上去就微微地疼,有時不按都疼。
她正瞄著鏡子裡的痘痘發愁,想著是置之不理啊,還是動手擠了算了,冷不丁聽了張安蘭的話,那精緻的眉眼立即沉了下來,冷冷地道:“不去。”
她的聲音既乾脆又果斷,張安蘭倒不知該如何接話,默默地梳著她彷彿黑緞子般光亮的長髮,許久方柔聲道:“小月,你究竟要氣到何時啊?”
萌紫玥伸手按了按痘痘,聲音平平:“我哪有生氣?再說了,他身子爽利不爽利幹我何事。”
張安蘭忍不住掩唇一笑,“不是我說你,你的氣性也忒大了點,爺又沒真的收了那三個女人,不過是嘴上逗逗你而已,結果呢,你就當真了,到今日都沒理他,把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多精神的一個人,跟霜打了似的,都蔫了。”
萌紫玥被她的話逗樂了,不由展顏一笑,“你錯了,我真沒生他的氣,易流光意欲為何,我雖然猜不出十成十,但猜個**分是差不離的,斷沒有上他當的道理。只是最近事兒太多,我忙的分身乏術,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