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一避,總算避開了豔光傘沿鋒利的刀鋒。
他面色微變,很快穩住身形,隨手“唰唰唰”連挽幾個劍花,再次向又旋來的豔光擋去。
“王爺小心!”他的近侍護主心切,剛要衝上來,卻被羽千夜的近衛截住,兩方人馬立即廝殺起來。
羽千夜面無表情,目光微涼地佇立在原地,黑髮如瀑,紅衣如火,微抬手,輕舒紅袖,豔光如同有生命一般,隨著他的手勢飛舞飄曳,纏纏綿綿地不離易流光左右。
“砰砰砰”的撞擊聲不絕於耳,那是豔光和流星劍相擊的樂聲,易流光卻越戰越心驚,先前的輕鬆不復存在,只能全神貫注的對待。
娉娉嫋嫋的豔光不停圍繞著他旋轉,如同一位溫柔似水的美麗舞女繞著他翩翩起舞一般,傘邊寒光閃閃的刀鋒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銳利的光芒,如流光飛舞,在他身邊劃出片片絢麗燦爛的光影。
這麼炫目華美的畫面,非常令人驚豔,可易流光和他的近侍卻沒法欣賞。
易流光不用說了,羽千夜只須紅袖輕揮,就能輕鬆控制豔光,而他卻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否則被豔光這位蛇蠍美人劃上一刀,恐怕就沒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的近侍也是萬中選一,精挑細選的一流高手,然而羽千夜的近衛也非什麼好果子,皆是些百裡挑一,身經百戰的精銳人物,打起架來毫不含糊,所以他們殺的難分難捨,叮叮噹噹的兵器相交聲響徹雲霄。
易流光招式一變,將流星劍扔上半空,用劍帶開豔光,抽身出來,對羽千夜沉聲喝道:“羽千夜,夠了吧!難道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才罷休嗎?你我一同要去南疆,都有重任在身,豈能自相殘殺?”
“切!”羽千夜冷冷一笑,輕蔑至極,朝著豔光揮了揮衣袖,絕美的容顏好似覆著一層冰霜:“易流光,就憑你,也配和我談你死我活?真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他氣勢凌雲,宛若俊美高貴的神祗,周身散發著睥睨眾生的狂傲之氣,讓人恨不得對他頂禮膜拜,甘願俯首稱臣。即便如尊貴出塵的易流光,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有著傾城容貌的男子,如果他想,當真足以稱霸天下!
豔光被羽千夜源源不斷的內息催動,迅猛的震開流星劍,不改初衷的重新纏上易流光。易流光接住寶劍,邊戰邊問:“你已經殺了思岑,還想要如何?”
羽千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微挑的的眼角竟帶著一絲邪魅,慢條斯理的催動豔光,輕聲道:“殺了你。”
他的聲音雖輕,卻有著毋庸置疑的威懾力,彷彿視易流光如草芥。
易流光毫無緣由的相信他的決心和能力,忍不住道:“你何必意氣用事?你我之間都是些許小事,且都是過去的事,用得著以命相博嗎?況且殺了我於你有何好處?只會引起兩國兵戎相見,再起干戈。”
“你別忘了,我們正要去南疆,做什麼都不可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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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親們新年都忙著拜年,軒娘也是,這兩天要回老家拜年,但不會斷更,過完年就會多更了^^
☆、059 羽千夜喚玥玥
羽千夜美目利光一閃,紅袖微拂,豔光威勢更盛,殺得易流光再無功夫開口,然後才不疾不徐地道:“恁是囉唆,彼之砒霜,吾之蜜糖,那些事情於你而言,俱是些許小事。因為你野心勃勃,志在天下;然而對我來說,那些事情皆是我的逆鱗。”
他微微一笑,笑得風情萬種,“想必你沒聽玥玥說過,觸逆鱗者,見之必毆!所以,你受死吧!”
他的“死”字甫一出口,易流光便悶哼了一聲,豔光劃了他一刀,劃在他手臂上,當場血如泉湧,很快染溼了他藍色的衣衫。
易流光蹙了蹙眉頭,身形連退好幾步,到了此時此刻,他總算認清事實了,羽千夜不是說假話,他是真的要他死!
最讓人惱恨的是,平常美的如詩如畫的一個人,氣質清貴無雙,看起來更是人畜無害,一身的武功和內息竟然已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自己自負武功了得,在他面前卻不夠看,今日這一戰,想要保住小命,只有兩個字——真玄!
他重聚內力再戰豔光,眼角餘光一掃,自個的侍衛也不見得比他好多少,敗多勝少,勉力支撐的居多。
“不用再看了,都離死不遠了。”羽千夜冷眼旁觀,不溫不火的陣詞。然而,就在此時,他伸手按住胸口,微斂起眉峰,如玉的臉龐現出一絲痛楚。
“嘶!”易流光又被豔光賞了一刀,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