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就請直說吧。”
徐皇后臉上閃過幾分尷尬,想了想只咬牙開口道:“如今你侄兒也大了,可皇上卻還沒有冊立太子,本宮聽人說過什麼‘國無儲君不穩’,也不知道當不當真,只是心裡擔憂罷了。”
徐皇后這話一說出口,周天昊頓時就明白了。今兒何昭儀才傳出有身孕,徐皇后就已經擔心了起來,想要讓皇帝早日立儲,也好安下心來了。
周天昊垂眸想了片刻,又想起上回那兩個宮女的事情,若不是謝玉嬌察言觀色、心細如塵,若是真的弄出什麼事情來,他和嬌嬌之間的感情只怕是要毀於一旦。因此幾遍後來聽說那兩個宮女當真被仗斃了,周天昊心裡對徐皇后卻還是有幾分不屑的。
“如今大雍只剩下半壁江山,皇兄當日南遷的時候曾發過毒誓的,一定要重返京城,臣弟以為,現今第一大事不是立儲,而是怎麼樣把韃子趕出大雍去。”其實對於周天昊來說,立不立儲跟自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反正他並不想當這皇帝,只是,若這樣容易遂了徐皇后的心思,到時候謝玉嬌問起來,他又不會刻意隱瞞,反倒惹得她心裡鬧小別扭,因此這時候便故意袖手旁觀了起來。
徐皇后聞言,臉上陡然就變了些顏色,她知道皇帝最聽周天昊的話,只要周天昊說一句,那這立儲的事情就*不離十了。可如今周天昊竟沒有半點要偏向自己的意思,這該如何是好?
徐皇后正欲再多說幾句,二皇子已經沏了濃茶過來。二皇子親自將茶奉給了周天昊,周天昊抿了一口,正宗的大紅袍,正是自己喜歡的火候。一盞茶喝完,他便起身道:“皇嫂若沒有其他事情,那臣弟就先回府去了。”
徐皇后原本還預備留了周天昊下來用晚膳,可聽了方才的那一席話,什麼心情也沒了,只開口道:“那王爺一路走好,皇兒,你送送你六皇叔。”
二皇子送了周天昊出去,折回來的時候,才問徐皇后道:“母后,您不是要留了皇叔用晚膳嗎?怎麼這就讓我把人送走了呢?”
徐皇后這時候萬念俱灰,只擰著帕子,冷冷道:“只怕你皇叔不願意留下來罷了。”
周天昊出了宮門,見天色微微陰暗,已經是未時末刻,他這次回京的大事已然辦完,這時候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到了宮門口,只讓車伕也不用回王府去了,直接往湯山的別院去了。
湯山別院中,謝玉嬌正和徐氏兩人學做針線,徐氏瞧著謝玉嬌做的那狗啃似的荷包,只笑著道:“就這東西,你也好意思讓王爺帶出去嗎?也不怕他被人笑話?”
謝玉嬌便低著頭傻笑,只捏著荷包道:“他要是想娶個針線好的,何必找我呢!所以即便有人要取笑,也只取笑他去罷了,和我有什麼相干的?”
徐氏聽了這話,竟一時無言以對,便笑著用手指戳謝玉嬌的腦門,笑道:“你這丫頭,也確實要好好學一學了,便是不會做衣裳,男人身上穿戴的東西多了,你好歹學個一兩樣好的,也好讓王爺隨身帶著,時時刻刻都念著你才是。”
謝玉嬌覺得徐氏說的也有道理,如今她在這邊養胎,也確實多了很多閒暇,倒是真的可以學一學針線的。
“我也想學來著,但是劉媽媽說不能常低頭,對孩子不好,也不能久坐,對孩子也不好。我平常才摸上針線,不過片刻就有人過來各種囑咐,想學卻也不容易的很。”
徐氏見眾人都對謝玉嬌如此上心,心裡只越發就放心了起來,又覺得她是個有福的,倒是不用自己再為她多操心了。
“如今你要在這邊住著,我都隨你,只是等快臨盆的時候,你就住到謝家來,好讓我貼身照顧你,我也放心,如何?”
徐氏一想到王府裡頭除了謝玉嬌和周天昊便沒別的主子,一應的下人雖說有中用的,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便只先開口說了。
謝玉嬌只低眉想了片刻,也知道坐月子對產婦幾位重要,若是弄不好落下一些月子病,那就難辦了,因此只點頭應了。
徐氏見謝玉嬌答應了下來,只越發高興了起來,笑著道:“那最好不過了,等我回去了,就把西里間整理出來,到時候你只管住在那邊,我就在東邊,保管把你照顧的妥妥貼貼的!”
謝玉嬌心裡倒是願意的,就怕到時候周天昊又要苦哈哈的了,正房畢竟是徐氏的房間,周天昊整天進進出出的也不方便,謝玉嬌想了想只開口道:“母親不用麻煩了,我只還住繡樓裡頭,這樣也清靜。”
徐氏蹙著眉頭一想,總算也是想明白了所以然來,笑著點頭稱是。
當週天昊一路風塵僕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