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道:“那你覺得會是怎麼回事?”
夜長風道:“很難說,難道是教裡出了事?”
琉璃道:“這也很正常,三個護教法王走了,你也走了,教裡只剩霍承光和那個什麼獨臂劍王了,教主又在閉關,兩個人趁機篡奪教中大權,也很有可能啊。”
夜長風道:“你說的固然有理,但是獨臂劍王蘇萇不是有野心的人啊……”
這獨臂劍王蘇萇,乃是教主鍾達在與南宋官軍的交戰中發現並提拔的,他對教主鍾達可謂是忠心耿耿,也同樣執掌著明教刑堂的大權,照理說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犯上作亂的。而霍承光,上午才遭到打擊,身邊好手摺損不少,他本身的武功也不如蘇萇,也應該不會貿然行動啊。如果他再等一等,等到蘇萇也走了,那不是更好?
帶著疑問,夜長風領著三人潛入明教總壇的中心部分,卻隱隱聽到有拼殺之聲——看來果然是有火併。
這明教的總壇,佔地極廣,也不知明教賄賂了金國的寧海州府官員多少銀子,居然能圈起這麼大一片地來,連這喊殺聲,也要等他們潛入內裡才能聽見。
四人接近那喊殺聲的來源處,卻見有二三十個明教教眾,正分作兩邊廝殺,地上早躺著五六十具屍首——這一戰看來波及面很大,居然有近百人捲入其中。而兩邊領頭的人物,正被十來個人一邊捉對砍殺,一邊圍起來以免受他人干擾。
這兩人一個是霍承光,另一個身穿白衣,單袖飄飛,另一手卻是執著一把闊劍,正是獨臂劍王蘇萇。
這蘇萇武功果然高出霍承光一線,霍承光雙刀已經被打掉了一把,還好他身上毒物不少,空出一隻手來,不時甩出些毒霧,讓蘇萇也不得不有所忌憚。
琉璃對夜長風道:“要幫忙麼?”
夜長風道:“鍾教主就在他們身後的那光明殿的一間斗室之中,我們且不要管他們,先繞過去再說。”
琉璃一想也是,管他們死活呢!
四人小心地繞過這個戰團,靠近那光明殿——明教在浙西的據點,叫做光明頂,後來在崑崙山的總壇,也叫做光明頂,現在這個地方,實在不好算做山,只好修了一座光明殿——那殿外卻還有幾個人在站著守崗,完全不顧不遠處的廝殺。
夜長風走過去道:“前面劍王和右使,因何而爭鬥?”
那些人見是夜長風,不便不行禮,反而紛紛拔出武器,為首一人喝道:“夜長風,你叛教而去,現在居然還敢回來!”
夜長風大喝道:“什麼人說我叛教?可有證據?教主認可了麼!?”
鍾達現在在閉關,說夜長風叛教的,不過是霍承光而已,而霍承光的光明右使,論職位還比光明左使的夜長風要低半階,說夜長風叛教,雖然一時之間有人相信,但是夜長風如今現身出來要他們這些人拿出證據來,他們自然拿不出來,便也動搖了。
夜長風見他們面面相覷,又大喝一聲:“還不給我退下!”
為首那人又把胸一挺:“教主在內閉關,便是左使,也不能進去。”
夜長風道:“外面霍右使和劍王打成那樣,你們還敢不稟報教主?”
那人臉色變了變,語氣軟了下來:“我們稟報了,但是教主不出聲,我們也沒辦法啊。”
“那他們到底是為什麼打起來的?”
“聽說前日出發西去的蛇王被人伏擊,不但蛇王身死,連洪水旗的弟兄都幾乎全被人毒死。這一定是霍右使派人去下的手,所以劍王才向霍右使問罪,這才打了起來。”
琉璃這才明白——原來這是歐陽鋒造的孽,不過這也算是接間地幫了自己的忙!看來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夜長風皺了皺眉——她只當是霍承光下的手——便道:“這事不能再這樣下去,我要親自去見教主。”
那首領還待再阻攔,夜長風卻驀地出手,點了他胸口數處穴道。其餘眾人見了,都是發出一聲驚呼,紛紛各挺兵器招聘會上來。
夜長風喊了一聲:“還不動手!”
琉璃等人也忙衝上前去——這些教主的直屬親兵,武功雖強,卻又怎是這四人的對手,一人對付兩三個人,片刻便把這幾人都打倒在地。
不過只有黃藥師下了殺手,琉璃和洪七都留了活口,夜長風也因為畢竟是同教中人,所以也手下留情。
琉璃看了一眼黃藥師,心中微嘆——算了,手下留情,不是黃藥師的性格。
四人進入殿中,只見殿內燈水通明,卻見不到一個人。夜長風輕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