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總像個孩子一樣想事情,你是大人了,早就及笄了,能不能不總是一副孩子心『性』?讓人擔心,還照顧不了別人,永遠長不大。”
☆、你是記得從前那些事的,對嗎
步千湛的話裡,字字句句雖然都是責備,但是隱隱的卻帶著難得的柔軟。
他總是訓斥的,或者板起臉來教訓顧良喻。
顧良喻的心卻因為這句話重重的收緊。
她激動的抓住步千湛的衣襬:“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是不是!”
那句話——
“不要總像個孩子一樣想事情。”
記得以前她每次闖禍,步千湛總會無奈的吼她這句話,彼時他一雙眼帶著冷『色』,呵斥道:“顧良喻,你不要總像個小孩子一樣想事情……”
那麼嚴厲,那麼惹人厭,又那麼溫暖……
步千湛眼光微動,認真的搖搖頭。
“那麼你是怎麼會說出和十年前一樣的話的?怎麼會那麼相像?!”
“步千湛,你快告訴我,你還記得以前那些事的,對不對?”
顧良喻近乎是越來越大聲,情緒失控,聲音在整個山谷裡回『蕩』,“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苦衷讓你和我不能相認?”
“沒關係,這裡沒有旁人,你告訴我啊……”顧良喻死死的攥住,步千湛轉過頭去,仍舊是沉默。
“顧良喻,我告訴過你少看那些話本子……那都是騙人的。”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可這次,並沒有舊時的味道。
“話本子?”顧良喻不怒反笑,“你以為我瘋魔了?難道你一直都以為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謅的?”
顧良喻氣憤的要死:“你知道嗎?以前的你對我說過特別相似的話。別說什麼你記不得,我不信!”
步千湛的聲音越發的冷了:“只是個巧合,顧良喻你有這個必要大驚小怪嗎?”
顧良喻爭辯:“有必要,很有必要!這意味著我做出這些到底有沒有價值!”
步千湛猛地夾緊馬肚:“閉嘴!”
顧良喻一眶淚泡含在眼睛裡,憋得難受,乾脆讓它流出來。
***
他們是出去搜尋的隊伍裡面最後一對回來的,他們回來的時候,阮綠離和尉遲漱都已經等在了步千湛的院子裡,顧良喻一身的狼狽,而尉遲漱也是草草包紮了眼睛之後就聽到了步千湛出去找顧良喻的訊息,堅決要等步千湛回來,於是就這麼耗著了,她也是一身的狼藉。
“迎眉,你帶著顧姑娘還有尉遲姑娘出去,我有些話要對步先生說。”阮綠離的聲音淡淡的,儘管面上還是帶著他千年不變的笑容,但是顧良喻卻不知道,哪裡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屋裡只剩下了阮綠離和步千湛,步千湛厭惡的皺緊了眉頭,竟然不似平日在眾人面前那樣。
“我是來警告你的。”
阮綠離危險的握緊了木輪椅的把手。
“當初他說過的話,還有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所以別『逼』我翻舊帳。”
步千湛微微仰高了頭:“阿離呀,你除了曾經那一身過人的膽識和武藝,所有的心氣和傲勁都被這個小寨子給磨沒了。你甘願?”
阮綠離冷笑:“我自然不用你提點。”
“步某心甘情願奉陪。”步千湛眼風帶煞,含笑又無情。
☆、女人之間的戰火
顧良喻走在後面,看著迎眉那小丫頭矮矮的個子,卻也不得不配合了尉遲漱緩慢的步伐向前走。
尉遲漱整個人面上的表情都是僵的,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她有點失望。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心中那種感覺,只是想到剛才包紮眼睛時,感覺步千湛似乎心不在焉。
而她隱隱的,覺得那和這個顧良喻有關係。
“良喻姐姐,走快些。”迎眉扭頭提醒顧良喻,顧良喻應聲快步上前。
“尉遲姑娘可感覺眼睛好些了?”
儘管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彆扭,但是顧良喻想到了步千湛說過要她照顧尉遲漱的話,反正早晚也是要朝夕相對的,不如現在爭取緩和一下關係。
“不敢勞顧姑娘費心。”尉遲漱淡淡的回敬了一句,完全不吃顧良喻這一套。
迎眉對著顧良喻擠擠眼,顧良喻雖然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眼明手快的,在尉遲漱的另一隻手臂上穩穩的扶住。
“你幹什麼?!我准許你碰我了嗎?!請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