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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反正有了鎖魂鈴,北千秋身上已有蠱蟲也是絕對做不了假的,就不怕北千秋不說實話。至於她要佔著李氏的院子,要吃燉了八個小時的桂魚和用了川貴花椒的毛血旺……就讓她折騰去吧。

左陽惱火歸惱火,也不至於養不起個張嘴要大魚大肉的。隨便讓下人去給弄了。

更是那天曲若來後,北千秋說願意助左陽,卻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去參加林家的宴會,好歹要知道現在林家是個什麼境況。

左陽不會被她拿著當槍使,可現在林家在朝堂上風生水起不說,手中關於當初兵變的證據也越來越多,左陽是覺得該找個機會,將林家打壓的一蹶不振才是。

可他沒想到能全然不顯山露水的法子,或許北千秋那裡有更好的主意。他就先縱容著北千秋在院子裡浪著。

付嬤嬤倒是張羅著都讓人給伺候好了。左陽好歹是這一共就兩口人的府上的主子,這個主子看著不管,下人卻理解成他要把犯了病的李氏寵上天去,誰也管不了啊。

在左陽不知道的時候,北千秋的屋裡搬進了府裡庫存中最好的玩意兒。

臨著後窗瑩白窗紙下是秋香色長榻,鋪著黛色絨毯,兩邊便是擺著高腳插白鶴芋的青瓷瓶。屋內擺飾用色文雅,地上鋪著撒花短絨洋毯,幾副帶著腳踏的大椅隨意擺著,倒多了幾分閒適的意思。

惠安公主是個鐵血女漢子,平時歸家少,也不愛享受。這些御賜的玩意兒全都不用直接扔進庫裡,讓北千秋撿了便宜去。北千秋可是個識貨的,只瞧著那插花的青瓷瓶都是越窯產的八稜瓶型精品玩意兒,第二天棋玉去收拾東西的時候,那瓶兒就不在了,單瞧著幾支白鶴芋蔫不拉幾的插在長榻的縫裡。

付嬤嬤知道這事兒氣的吐血,這還是那個李氏?!連個越窯青瓷都沒見過也要拿?!

下人們自然瞞的好,沒一個聽說了主屋裡北千秋和左陽動手一事,還兀自埋怨著李氏轉了性子。

還有屋裡養了個什麼勞什子神醫,卻跟婦人住在一個院裡,平日裡沒少見著倆人並排走在一起說話,這可真是反了天了!

小郡王糊塗到連外男都敢放進來!付嬤嬤在宮裡呆了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再惱火她自己也是個奴才,總不能跑去捉姦,她只能聲淚俱下的去找惠安公主說。

真正的惠安公主還沒回來,這是那個易容的,前兩天剛被北千秋弄得差點死過去,躺在屋裡養傷,就算隔著簾子聽了付嬤嬤說的嗓子都啞了,也不能做什麼。

就算左陽和惠安公主沒有指示的情況下,她也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符合惠安公主的行事風格,幾年來從未出過差錯。可當真正的惠安公主在時,她便要縮回到無人知道的角落,做誰也不是腦子空白的她自己。現在左陽對她的要求就是做著惠安公主,在其他事情上好好應對,對於北千秋一事就當沒發生。

這並不多的要求,她便老老實實照做。

付嬤嬤自然無法,只得忍著氣讓人搬了半人高的瓶子,下半邊都填上沙石讓人拿不動,才給北千秋屋裡送去。

這事兒到左陽耳朵裡就成了笑談,南明王府裡從不缺好東西,北千秋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就讓她拿去吧。果不其然第二天,等他到北千秋屋裡,那個半人高的瓶子不見了,只剩下地上一片沙石,棋玉正在愁眉苦臉的打掃。

北千秋鞋也沒穿,一身豔紅寬袖長裙,光著腳盤腿坐在窗邊,手裡拿著個話本子,在光底下眯著眼睛用手指著讀,露出一截藕臂,上頭還有針灸過的痕跡,滿身都是藥味。

左陽覺得自己也夠偽善,進屋竟然問的是:“你身子好的怎麼樣了?”

北千秋一臉□□的表情,過了半天才點頭說:“啊還行……”

左陽訕訕的把袖中的請柬放在了北千秋桌上:“你上次的提議,我一直在考慮。”

北千秋接過來,粗暴直接的撕開信封,結果連裡頭的請柬都撕掉了個角。

“林家詩宴?”林續剛做了太子太師,又到了深秋賞菊的時節,這種請柬一到了什麼花盛開的季節了,能來來回回收到幾十封。

左陽原來從不看,這次卻單單挑出了林家的。

“我同意了,跟我一同去,我要你好好了解一下林家的現狀,你不是對長安各個氏族最知根知底麼?既然如此,詩宴回來之後我要一個結果。只有林家先分家了,才好對林續落井下石,在御前至少能告的他起不來身。”左陽說道。他想在北千秋屋裡找個地方落座,北千秋卻跟個護窩的貓一樣,看著左陽想坐就瞪他,只差呼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