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擠在一張**上,直是再也擠不下了。
孟莊主並不知道塗菲媛為何拒絕,不論被趕出家門之前,還是被趕出家門之後,他也沒有淪落到那樣窘迫的地步。但是,從昨日與身前的小姑娘談生意來看,她是個聰明伶俐的。既然拒絕,便有她拒絕的理由。
故此,沒有再堅持,只道:“那麼,讓黃連送你與他二人回家?”說著,指了指躺在**上的阿俊。
阿俊的腿上受了傷,必不能一路走回去的。塗菲媛又是個女孩子,便說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即便是有,孟莊主也捨不得叫她吃這份苦頭。反正山莊裡有馬車,便提議道:“叫黃連趕了馬車,送你二人回去。對了,你今日來,可是取葡萄來了?要多少?我叫下人去剪。”
塗菲媛想了想,說道:“三十斤即可。”釀酒而已,第一次主要是練手,找找從前的感覺,卻不一定非要許多材料。
“好,我叫下人去剪。”孟莊主說道,才走出一步,又回過身問道:“還要昨日那種嗎?”
塗菲媛想了想,說道:“皮兒薄一些即可,別的沒什麼講究。”
“好。”孟莊主點了點頭,走出去吩咐下人去了。不多久,轉腳走回來,笑著問道:“昨日只顧著與你談論無籽葡萄,卻不知道,你要這許多葡萄做什麼?定然不是為了賣吧?”
塗菲媛不由得笑了笑,也不瞞著了,說道:“我要釀酒。”
“什麼?”聽到這裡,卻是沐神醫驚訝地道,“葡萄能釀酒?”
塗菲媛點了點頭,目光在沐神醫冰肌玉骨般的肌膚上掃了一眼,說道:“葡萄不僅能釀酒。所釀造出來的酒,還有少許養顏的功效。”
沐神醫聽罷,不由得抬起手,摸了摸臉頰:“竟有這樣的事情?”
“有的。等我釀造出來,請夫人品嚐。”塗菲媛乾脆地道,“釀造葡萄酒,不需要太久,二十來日即可了。”
“那我便等著了。”沐神醫不由得笑了笑。
塗菲媛心裡還存著一件事,側臉往**上看去,但見阿俊的雙眸半閉,似乎又昏昏沉沉起來,便低聲問道:“夫人,他,可能有些其他病症。他每頓飯吃得極多,全然超出常人的食量。我不明白,他的肚皮,怎麼容得下那許多食物?勞煩夫人給他瞧一瞧。”
“好。”這種事情於沐神醫而已,乃是家常便飯之事,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阿俊的手腕上。阿俊被這碰觸驚醒,抬眼看見是沐神醫,而塗菲媛的臉就在頭頂上方,眨了眨眼,沒有動。
沐神醫的手指搭在阿俊的手腕上,凝神診了片刻,又俯身下去,檢查少年的眼睛。少年頓如受驚了的小獸一般,抬手便去推沐神醫。
他的力氣大,倘若沐神醫被他推中,少不得跌一跤。塗菲媛眼疾手快,攔住少年的手,說道:“你怕什麼?有我在呢!叫夫人給你瞧瞧,還有沒有其他病,你別動!”
阿俊聽到塗菲媛如此說,便不動了,只不過身子微微繃緊了,如上緊了的弓弦,隨時都能彈出去。塗菲媛怕他不知好歹,傷到沐神醫,索性捉住他的手腕,握在手裡,不讓他掙動。
沐神醫依次檢查了阿俊的眼底,眉梢微微蹙起,又伸出手,朝阿俊的脖子底下探去。而後,眉頭擰得更明顯了,又伸手下去,按在少年的胸腹之間,依次檢查。
“他沒有病。”沐神醫檢查一遍,直起腰來,肯定地道。
塗菲媛聽了,不由微微一怔:“怎麼可能?”說罷,見沐神醫的神色有些不快,連忙說道:“我並非不相信夫人的醫術。而是,他實在古怪。他一頓飯,吃四五斤羊肉,肚皮都不帶硬的。而且,竟然沒有吃飽。我瞧著,他一頓飯甚至能吃七八斤,甚至更多也不是沒有可能!”
阿俊太能吃了,滿腦子都是吃,倒不是塗菲媛不願意養他,不過就是一些飯食而已,吃不起肉還吃不起粗麵嗎?況且,日子總不會一直窮下去,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養活他並不費什麼。唯獨擔心的是,他該不會有什麼隱蔽的病吧?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塗菲媛對阿俊也有些感情了,心裡希望他健健康康的。
“吃這麼多?”沐神醫不由得愣了一下。她原先以為,塗菲媛口裡的吃得多,只是常人的兩三倍而已。畢竟,也有些人就是飯量大,卻沒什麼出奇。聽了塗菲媛的補充,立刻俯下身,再次給阿俊檢查起來。這一回,沐神醫檢查的速度慢了一些,唯恐方才大意了。然而,檢查的結果,仍舊是什麼病也沒有。
“夫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出來了嗎?”塗菲媛低聲問道。她對沐神醫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