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閒適可親,一派假意地笑道:“自然是因為煜王爺比七小姐身份尊貴了?孟某膽敢拒絕七小姐,卻絕不敢拒絕煜王爺。”
一句話,噎得程婧昀說不出話來,卻逗得煜王爺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孟莊主說道:“不可,不可,孟莊主不可如此。”
“煜王爺,裡面請。”孟莊主的馬屁拍得恰到好處,哪裡不知煜王爺愛聽?謙虛笑了笑,身子一轉,請煜王爺入內。
煜王爺便抬腳朝客廳走去,口裡問道:“本王昨日看見武成王送了葡萄進宮,才知原來葡萄已經熟了,特來求取些許。”
“王爺說笑了。孟某何曾允諾武成王葡萄了?武成王倒是來求過三回,孟某因著葡萄尚不夠內子吃用,一直沒有答應。”孟莊主說道。
塗菲媛一聽,暗道不好。她與武成王做的交易,卻沒告訴孟莊主。
所幸煜王爺聽孟莊主否認,只是哈哈一笑,並沒有追究。
“帶小姐下去休息。”孟莊主轉身對一個下人吩咐道。煜王爺不是善茬,程婧昀也不是好惹的,尤其出身英國公府,還是避開為妙。
孟莊主一片好心,塗菲媛心知肚明,便點頭道:“好。”
“塗姑娘這邊請。”下人得了令,便來到塗菲媛身旁,客氣地道。
原是沐神醫和孟莊主猜出塗菲媛的身份後,便對紫霞山莊的下人們吩咐過,見了塗菲媛務必客客氣氣的。原也沒什麼,偏偏程婧昀走過來,給聽見了,狐疑扭頭過來:“你說這個醜八怪姓什麼?”尾音一揚,定住腳步,朝這邊看過來。
姓塗,怎麼了?塗菲媛心中詫異,卻沒有開口,而是抬頭看向孟莊主。
誰知,程婧昀又走近一步,問道:“你是不是姓塗?哪個塗?”盯著塗菲媛,漂亮的臉蛋兒有些獰起來,“怎麼不回話?快回話!”
塗菲媛方才聽沐神醫說過,英國公府與廣玉公主府是一個鼻孔出氣。既然廣玉公主與便宜爹、便宜娘有怨,想來英國公府也是如此。只是,竟同仇敵愾到這個地步?在便宜爹和便宜娘喪身火海十三年後,他們聽見“塗”姓,仍舊如此大的反應?
“我的乾女兒姓什麼,關程小姐什麼事?”沐神醫把塗菲媛拉到身後,冷冷說道。
程婧昀不依不饒,指著塗菲媛道:“原來這個醜八怪是沐神醫的乾女兒?她為什麼不回答本小姐的話?沐神醫如此護著她,看來,她果真姓那個‘塗’了?”漂亮的臉蛋猙獰一片,朝後一揮手,“來人!把這個醜八怪給我綁了!”
“誰也不許動!”沐神醫喝道,“在我紫霞山莊,誰也不能動她!”
孟莊主神色微凜,走到沐神醫的身前,擋住沐神醫的半邊身子,冷言說道:“來者都是客,程小姐如此,不太好吧?”
“哼,姓塗的人,本小姐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程婧昀的眼中,滿是戾氣,扭頭對身後的下人說道,“愣著幹什麼?給我把那個醜八怪綁了!”
“敢問這位英國公府的小姐,不知我是殺你爹了,還是砍你娘了?搶你男人了,還是打你娃兒了?”塗菲媛冷冷地道,“你指出一條來,要是我做過,你綁我。若是我沒做過,還請閉上你的嘴!”
雖然料想過,與廣玉公主府同一個鼻孔出氣的英國公府,遇見與便宜爹、便宜娘相干的人,沒有好臉色。只沒想到,竟跋扈至此?單單因為一個姓,就喊打喊殺?瞧著程婧昀的神態,似乎不止涂姓,屠姓什麼的,但凡音節相似,都要打殺了去。這番做派,直是令塗菲媛有些作嘔。
“你胡說什麼?”程婧昀今年十五歲,是一個尚未出閣的黃花閨女,縱使往日跋扈一些,但也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話。什麼搶男人、打孩子,這都是什麼?立時羞惱起來,粉面帶怒,抬手指過來:“來人,先給我撕了這個醜八怪的嘴!”
“英國公府真是好大的威風!”不等塗菲媛說什麼,孟莊主抬起手臂,攔住了程婧昀指使過來的下人,“這裡是紫霞山莊,孟某的地盤,誰敢撒野,休怪孟某翻臉,明日便進宮告御狀!”
煜王爺見狀,清了清嗓子,說道:“孟莊主休要生氣。不就是一個野丫頭嗎?不值得這般動氣。程小姐既然要人,孟莊主便給了就是。”說完,又對程婧昀說道:“程小姐休要生氣,她不過路邊溝裡的泥巴一樣的東西,怎麼值得程小姐這樣玫瑰花兒一樣的人物動怒呢?”
程婧昀聽罷,面上怒氣消減,轉而有些嬌羞起來:“非是本小姐動怒,而是這醜八怪實在氣人,本小姐要綁她,她竟然不乖乖過來叫本小姐綁!難怪公主如此厭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