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大膽,敢挾持公主!一時間,全都圍了過來,惡狠狠地對塗菲媛道:“你放了公主!不然叫你死無全屍!”
廣玉公主也驚得花容失色:“賤丫頭,你做什麼?”
“你說呢?”塗菲媛冷冷說道,左手臂勒住廣玉公主的脖子,右手臂從她的頭上拔下一根尖尖的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都別過來,不然我可不知道會做什麼!”
反正老老實實任由廣玉公主收拾,廣玉公主也不見得會放了她。廣玉公主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塗大海與雲詩都死了十三年了,她也還懷恨在心,塗菲媛可不敢賭她的人品。
又想到方才拿塗大海的生死來試探,結果失敗,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是靠天靠地靠父母,全都不如靠自己。塗菲媛把簪子握在左手心裡,對準廣玉公主的脖子,而後伸手去解廣玉公主的腰帶。
“你做什麼!”廣玉公主怒道,再沒想到竟有這樣的一日,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挾持也就罷了,還被人解腰帶!
塗菲媛道:“我勸公主最好鬆手。要不然,我這根簪子扎進去,可就不好了。公主也別覺得我不敢,我是賤命一條,有公主墊背,死了也不虧的。”
廣玉公主的臉色頓時鐵青,氣得嘴唇都哆嗦起來:“賤人!賤人!你跟你娘一樣,都是賤人!”
塗菲媛才懶得跟她打嘴仗,只去解她的腰帶。廣玉公主不肯,與她掙起來。脖子上扎著的簪子,便越陷越深。廣玉公主只見塗菲媛絲毫不松,渾然就如她方才所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頓時氣恨不已。
她堂堂公主,怎麼能死在一個賤人手裡?沒得羞得一百世都沒臉投胎!便將手一鬆,任由塗菲媛解了腰帶。眼睛瞪向周圍的婢女:“還看什麼?轉過身去!”
一時不由得後悔起來,她方才為何如此大意,竟然從上面走下來,離塗菲媛那麼近?這回好了,狗急跳牆,把自己給坑了。
“沒用的東西!”廣玉公主看向紛紛轉過身去的婢女,氣得罵道。
一群人都在左右,卻讓塗菲媛把她挾持了,等她脫險後,第一件事就是換掉這群沒用的下人!
塗菲媛解下廣玉公主的腰帶後,便纏在她的脖子上,一連纏了三圈,另一頭系在自己的手臂上,這樣廣玉公主就被她綁在身上了,跑也跑不脫。就算有人放暗箭,她也要廣玉公主做擋箭牌。
“臭丫頭,賤丫頭!”塗菲媛的意圖十分明顯,廣玉公主顯然看破了,不禁氣得臉色發白。
塗菲媛理也不理她,將她的脖子和自己的手臂綁在一起後,又用右手拿著簪子,對準廣玉公主的脖子,做好兩手準備,才膝蓋一彎,就地一坐,思索起來。
“臭丫頭!賤丫頭!”廣玉公主被迫也坐在地上,如此不雅的姿勢,令她十分惱怒,口裡罵個不停,“你快把本公主放了,不然抄你九族!”
塗菲媛理也不理她的話,只把對準她脖子的簪子,往裡送了送。頓時,廣玉公主不敢吭聲了。塗菲媛這是豁出去了,一個豁出去的人,還有什麼害怕的?臉上氣得鐵青,攥著手心,咬牙說道:“你到底要如何?”
“讓我想想。”這回塗菲媛開口了,淡淡說道。
她的確要想一想,這件事如何收場?方才只是心中一動,有了個模糊的線索。如今沒人打擾了,卻可以好好策劃一番。
玉峰山,太子別院。
“哈哈哈!好,好,你做得非常好,下去領賞!”當朝太子,斐仁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侍衛隊長的肩膀,眼中滿是讚賞。
“屬下告退。”侍衛隊長垂首拱手,退了下去。
斐仁點了點頭,等他離開後,便垂下眼睛,看著趴在地上的瘦弱身影,很是滿意:“小東西呀小東西,你又不是不記得路,跑出去這麼久不回來,是什麼意思?嗯?”
阿俊閉著眼睛,趴在地上,一身麻布衣裳被血染紅,臉色十分蒼白。
“你瞧瞧你,穿的什麼?”斐仁看著他渾身的打扮,“才幾日不見,瞧瞧這頭髮,都枯了。唉,你說你,本太子對你這麼好,你卻非要過下等人的生活,你為何如此想不開呢?”
阿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仍舊一言未發。
“來人,給他洗刷乾淨,再換上衣服,好好伺候著。”斐仁下令說道。
不一會兒,進來幾名漂亮侍從,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阿俊,說道:“殿下,他身上的箭……帶著這個,恐不好洗刷。”
“手腳上的都拔了。胸口的這個不要拔。”斐仁皺了皺眉,自語道:“他雖然生命力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