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也追他不上,不由得又信了。
“你跟我來。”塗菲媛想了想,這樣的事不能瞞著,牽起阿俊的手走進屋裡,看著兩對錶情出奇一致的夫婦,也不管他們心裡想什麼,只低聲說道:“阿俊闖禍了。”
“闖了什麼禍?”肅王妃等人,原本看著兩個小人兒嘀嘀咕咕說話,說不出的親密,正曖昧笑著。聞言,也沒有當成一回事,仍舊是笑著問道。
塗菲媛抬起頭,神情有些複雜:“他打斷了廣玉公主的腿。”
“什麼?”幾人愕然。
“不可能吧?”愕然過後,便是不可置信地道。
塗菲媛便把剛才問阿俊的話,對他們講了一遍:“或許,他真的打斷了廣玉公主的腿。”
阿俊力大無窮,想要打斷別人的腿,還不是隨手的事?只消在廣玉公主的腿上踢一下,廣玉公主的腿便斷了,連工具都不要的。
“我派人去打探打探。”見塗菲媛一臉沉重,不似作偽,肅王爺抬點了點頭,腳走了出去。
屋裡頭,一片沉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媛媛,我要獎勵。”阿俊低聲又說道。
塗菲媛沒好氣地抬頭:“要什麼獎勵?你闖禍了知道嗎?”抬手要打他,想起肅王妃就站在不遠處,改為點了點他的額頭。
“若是沒人看見,倒也有法子挽回。”肅王妃沉吟了下,神情有些複雜地說道。
她的侄兒,如此膽大縱情,竟是為的什麼?看著阿俊站在塗菲媛身邊,黏黏嗒嗒,一副想要討好的模樣,心情複雜極了。就因為塗菲媛跟廣玉公主有仇?他便不顧性命安危,闖公主府去打人?
“來人,將公子帶下去換衣裳。”肅王妃走向門口,朝外面喚道。
不多久,便有下人走進來,對阿俊說道:“公子,請。”
“我不去。”阿俊握著塗菲媛的手,微微擰起眉頭,看向下人說道。
塗菲媛看著他一身髒撲撲的衣裳,有幾處還破損得厲害,便推了推他:“去吧。挑一身喜歡的穿上。”
“嗯。”見塗菲媛推他,阿俊才應下了。還想拉著塗菲媛一起去,被塗菲媛瞪了一眼,才乖乖跟在下人身後走了。
肅王妃的神情更加複雜了:“他倒是聽你的話。”
“我救過他的命。”塗菲媛脆聲說道,“他住我的、吃我的、喝我的,不聽我的話怎麼行?一早將他趕出去了。時間久了,他就聽我的話了。”
肅王妃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阿俊是什麼人?月聖國的太子,將來肅王府說不定也是他的,豈能由人如此對待?若非站在面前的人,是塗大海和雲詩的女兒,肅王妃早將她教訓一頓攆出去了。
“儀銘,你可千萬別生氣。”沐神醫見氣氛尷尬,連忙打圓場,“媛媛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她對阿俊不知道多好,你是沒看見。”便把當時煜王爺追捕射傷阿俊,塗菲媛如何撿他回來,又不顧勞累一路抱回紫霞山莊,給肅王妃說了,末了道:“阿俊是個聰明的孩子,豈會不知好歹?若非媛媛對他太好,他如何會聽媛媛的話呢?”
肅王妃聽到這裡,臉色慢慢和緩下來,看向塗菲媛的眼神軟下來,說道:“好孩子,我替阿俊的娘,謝謝你了。”
“王妃客氣了。”塗菲媛淡淡說道。她已經看明白,肅王妃和沐神醫可不一樣,沐神醫是個直心眼的人,又被雲詩救過,故此對她一心一意的好。肅王妃,便差了一截。又有阿俊的事在這裡,對她的觀感便複雜了些。故此,打消了親近肅王妃的念頭。
只不過,有些話還是問得的。又見此間沒有外人,且都是知情人士,便問道:“王妃,我有一件事請教。之前,乾孃說過,阿俊身上或有詛咒?不知您知道幾分內情?”
肅王妃的臉色變了變,隨即看向沐神醫,又訝異又警惕:“秋霞,你怎麼知道?”
“我祖上有診案例子,提起過,我見阿俊的情況有些相似,便大膽猜測的。”沐神醫說道,“竟是怎麼回事?你若知道,不妨告訴我們?”
肅王妃面帶猶豫,不太想說。
沐神醫便把周監正為阿俊批命,卻遭反噬的事情說了出來:“阿俊的命格奇異,若有什麼不妥,你還是早些說出來,免得帶累了媛媛。”
她這句話說得不客氣,一時間,肅王妃看向她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沐神醫可不管這個,她的命是雲詩救的,又是真心把塗菲媛當女兒了的,一切都以塗菲媛為先。故此,毫不客氣就問出來。
“阿俊,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