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他南宮絕這一生唯一一次的迷戀!
☆、蛇吻——路非
蕭蕭風雨,路人枯骨,漫天的落葉,彷彿在為他送行,路非遙遙地仰望著紫禁之巔,眼底,是無法壓抑的傷痛。
手中的摺扇,早已經被摩挲地殘破,美麗的扇面下,是錚錚的扇骨,彷彿是一個不願認輸的人。
“大人,走吧!”
身後,傳來兵士小心翼翼地詢問。
路非擺了擺手,仍然執著地望著,望著紫禁之巔,望著悠遠前路;那裡除了滾滾風塵,再也沒有一個人影,沒有他以為的,或者說他想要的那個人。
路非苦澀地笑著,他知道楚洛離恨他,恨的不想要再見到他,又因為自小的情誼,而無法下殺手,所以,他被遣去河洛為官,那裡他相當於土皇帝,那是皇帝發家的老地,人人都道恩寵愈天,那個人,卻給了他一道密旨,路非今生,無旨意不得回京。
楚洛離對他的恨,雖不是刻骨銘心,卻也獨一無二了,路非想笑又想哭,是他路非,讓楚洛離今生都得不到自己所愛的女人,是他,宛如毒蛇一般,做了那麼多暗地裡的算計。
路非故意放走蘇清影,路非可以及時醫治蘇清影,卻用另一種方式,那種有癮的,治標不治本的藥控制蘇清影的病情,將蘇清影和楚洛離兩個人的情誼不斷削弱,路非設計楚洛離和花芷仙在一起,蘇清影逃離前一夜,路非欺騙楚洛離薛神醫在離京千里的地方,必須他親自去請,他說,薛神醫找到了可以真正為蘇清影續命的方式。
南宮絕秘密來楚,也是他將這個情報隱瞞的,他不願看到蘇清影幸福,和楚鳴昱踩著楚洛離的痛苦得到所謂的幸福,路非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楚洛離,他敬慕楚洛離,他愛戴楚洛離,他憐惜楚洛離,他喜歡楚洛離,他的人生,所有的心力,都花在了楚洛離的身上,他和楚洛離是知己,朋友,君臣,他在楚洛離的生命裡,佔據了最多的位置,卻永遠不是最重。
路非的眼底,有些酸澀,若是蘇清影愛著楚洛離,像是愛楚鳴昱一樣愛著楚洛離,或者可以真心實意地回應那個人,他願意將蘇清影放到和楚洛離一樣重的位置,因為,楚洛離愛她,那麼,他便不會讓包括自己的任何一個人傷害她,但是,她辜負了楚洛離的愛。
我的愛,便像是陰暗處的毒蛇,無法見到陽光,我永遠忘不掉,你那一夜因為王爺的不公而醉酒,我們玩笑似的一個吻,從此知道,我愛上了一抹永遠追逐不到的幻影,那是我一生唯一的甜蜜。
“走吧!”
嘆息著,路非再不回頭!
☆、冷心——林庭
他出生在將軍之家,他自從懂事開始,便知道,自己的一生,必將獻於戰場,他的一生,必將與鮮血為伍。
林庭沒有學會走路,便先學會了抱住長槍,沒有學會跑,便學會了揮舞長劍,陪伴他的,始終只有這些冷硬的兵器。
從厭惡,一直到無法離開,林庭也說出清楚其中有多少無奈,父親為了培養他,不允許母親與他多接觸,他對他,只有嚴厲,只有呵斥。
林庭沒有讓有著深深期待的父母失望,他已經長成了一個父親期望的兒子,勇敢無畏,直面生死,那些所有會讓他柔軟的東西,都一點點消失,直到妹妹的到來,妹妹的名字叫玉容,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很美麗的名字,那是父母對妹妹的祈望,希望玉容長大後,一家女百家求。
他至今,仍然能夠記起妹妹小小的,軟軟的,大大的黑眼珠子,露出一個無齒的,沒心沒肺的漂亮笑容。
強迫冷硬的心,彷彿都軟了下來,那是他最幸福的三年,不久之後,父親戰死,母親追隨而去,林庭與林玉容,只能相依為命,他寵溺著妹妹,呵護著妹妹,他看著她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漸漸成為百花之王,與其說是養妹妹,不如說是養女兒,那是他最重要的人了。
即使,林玉容嫁給楚鳴昱讓他憤怒,即使,林玉容變得讓他無法尋覓小妹的身影,他說的再絕情,仍然將自己能夠掌握的資源,盡數為林玉容鋪路。
林庭以為,自己今生最重要的人,永遠都是林玉容,直到死去,也不會改變,那個人冷漠清寒,卻又透著一絲柔軟的樣子,便那麼映入了他的眼簾,縱使相逢不相識,林庭喝下了杯中酒,他的生命,從來都沒有風華雪月,這隻會是一次邂逅,一次轉身即忘的邂逅,即使,他在那一剎那,是想過,想要知道那個纖細的身影,屬於誰。
從來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