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逸在丫鬟的伺候下換了衣服,對坐在一旁的方氏說:“我之前怎麼囑咐你的?大嫂子怎麼做,你便也跟著如何做。你怎麼就非要同二嬸母來往呢?把我的話全忘乾淨了?”
方氏那點小心思他也清楚。
謝青逸從武不從文,反而在官場上走的比大哥謝青揚還要遠一點,再加上方氏在家被視為掌上明珠,來到這裡不服氣有人在自己之上,她心裡更是想壓大房一頭,成為謝家當家的少奶奶。
不說他謝家三兄弟素來和睦無間,光媳婦這個腦子,這個為人處世,拍馬也趕不上大嫂啊?
謝青逸知道自己說方氏的不好,鬧到最後只能讓兩個人都不開心,於是換了條路對生悶氣不說話的方氏說話:“也是我不好,沒跟你仔細說過二嬸母。我聽說,她在荊州時因多次處事不當,給二叔惹來了不少麻煩,還是陳姨娘想辦法做好人才糊弄過去。因二嬸母的不清楚,很多時候都是陳姨娘做主後院。所以,這次你也別同她計較。”
“什麼?”方氏大叫,“二叔竟然敢讓妾主持後院?”
謝青逸無奈地說:“陳姨娘是貴妾。”
方氏皺眉:“就是貴妾也不行啊,又不是平妻。”
也許很快就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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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傢伙都說過大堂妹在宮裡會過的不錯呢。
如果堂妹真的在宮裡聖寵優渥,長青不減,那陳姨娘的身份……
不過現在,就算陳姨娘不是平妻,也要拿出不同其他姨娘的態度來待她。
謝青逸握住方氏的手說:“聽我的準沒錯,有些事情不是單純靠現在的身份就能決定的,這點你也一直知道。就算阿孃,我看她對陳姨娘也很尊重,你也拿出幾分心,對她們好點不行?”
方氏不情不願地說:“可她們對我一點也不…”
謝青逸抱住方氏輕聲說:“大堂妹和陳姨娘又不笨。之前你對她們再不好,大堂妹和陳姨娘不也沒對你做什麼嗎?”
方氏悶聲道:“她們敢!不過兩個外人也敢插手我們府內的事情。”
謝青逸笑:“你瞧,她們再如何都不會動搖你二少奶奶的地位,何必非要去與她們作對?你不喜歡,不看她們,不與她們說話不就好了?”
方氏被謝青逸的一番話拐帶偏了,聽他這麼說好像謝清嵐也沒那麼惹人討厭,便隨便“嗯”了一聲。
謝青逸看看妻子的狀態,嘆了口氣,心想:明天還是抽空去找阿嵐說說話吧。
***
第二天。
謝清嵐一早起床就讓碧桃先去把門外的錦囊取下來,揮手喚綠晶上來伺候自己。
碧桃從外面回來一臉怪異的拿著兩個荷包。
謝清嵐看了看依舊熟悉的兩個顏色,無奈的走過去。
大概王氏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
也不是她說,如果對手是個聰明點的人,知道玩不過她也不會再白費力氣,自然而然就停手了。而王氏呢,總覺得身為主母有足夠的權利打擊她,十幾年來在她和小陳氏面前也不知道輸了多少次了,依舊活蹦亂跳的想找機會讓她不舒服一番。
唉,所以,雖然對手愚蠢自己總能獲勝,可謝清嵐從心裡卻一直希望王氏能夠清醒一點,至少對於時局能動點腦筋,不要死攪蠻纏的時不時冒出來找她麻煩。
綠晶看荷包口依舊是封死的,便去取剪刀了。
謝清嵐把阿岫的荷包放在一邊,先開啟天青色荷包。
一夜過去後,果然她的紙條已經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寫有“知道了。”的紙條,右下角笑容燦爛的臉又讓謝清嵐很想抽一頓。
嘛,看來皇上那邊一點透露風向的意思都沒有。
謝清嵐把紙條團成一團扔到一邊,碧桃熟門熟路從抽屜裡拿出小銅盆準備放進去點燃。謝清嵐突然又把一團紙給拿了回去,展開不死心的繼續看。
碧桃無語地問:“姑娘,還要燒嗎?”
謝清嵐把紙條上下左右全翻了一遍,最終放棄,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從身後書架上熟練的抽出《慧心雜記》,把紙條撫平,夾在裡面。
碧桃:“……”
姑娘,您這是做這件事情做的順手了嗎?這次可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謝清嵐掃了一眼碧桃,知道自家丫鬟的擔憂。這件事情在她看來完全是碧桃神經過敏,介於她已經是內定要入宮的人,是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