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女屍就這麼互看著。她似乎不能再動,只是睜著一雙眼睛看我。我偏開視線看向青銅樹上那些巨大的花紋,上面已經有血在流淌了。甜腥的氣味讓我一陣恍惚,險些壓不住喝血的**。
我不知道我劃斷的那些血槽有沒有用,但看到青銅樹上那些花紋中有一些沒有血流經就鬆了口氣。據我的推測,這個很可能是一種古老的儀式。秦始皇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工夫把祭壇建的這麼深還把蝶後放在青銅樹下。明顯的青銅樹,或者說這一段青銅樹對他的計劃有幫助。他的計劃是什麼?不外乎就是復活蝶後。
他所佈置的一切都不會是毫無依據的,那就是那些血槽也是有用的。但他沒料到我會有利器可以劃開那些石壁,現在那些血槽被我破壞了一部分,我不知道這麼一點破壞對整個佈局有沒有影響,但現在女屍只是瞪著一雙眼睛卻沒有別的什麼動作,想想應該是有用的吧。我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把她握在我手腕上的手掰開就向外面快步走去。
雖然對她的遭遇有點感慨,但那和我無關不是嗎?我現在掛念的是……外面到底怎麼樣了?
走出藤蔓的包圍圈我才知道這些藤蔓的隔音效果到底有多好!因為那個聲音完全可以說是震耳欲聾了。他們三個都站在一起,耳邊都是水聲,別的什麼都聽不清。我安靜地走到張起靈旁邊向遠處看去。
手電筒的燈沒有辦法照出幾百米以外的景象,但穹頂上的光不知為何更亮了,一片片的光芒灑下。大量的水如萬馬奔騰般傾瀉而下,白浪翻滾。空氣中滿是血腥味,那是血?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血?就算是秦始皇那時候殺了很多人,那些血也會凝固的好嗎?
水洶湧而至,“快回去!”張起靈高喊道,我才驚醒過來要回藤蔓內去。洪水在衝出地面的時候根據慣性衝向祭壇,好在我們先跑進了藤蔓內部,並沒有發生被水沖走這種事,只是不少靠下的蠟燭都被淋溼熄滅了。
衝進來的水隨著地面上的紋路流下去,白玉棺內蓄滿了淡紅色透明的液體。餘下的幾盞燈火搖曳,明明暗暗,外面的水聲浩大。不知怎麼的,我打了個寒顫,雖然衣服溼了但我並不覺得冷,反倒是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來。是因為太暗了嗎?我有些茫然。
胖子有些煩躁地踢了白玉棺一腳,罵道:“媽的!那什麼鬼東西到底是哪個!”我眨了眨眼睛,什麼東西?但轉念就想到我們來這裡的目的。老實說我感覺應該就是在白玉棺內的,但我沒看到什麼所謂的鎖孔一樣的東西。
看到胖子想去白玉棺裡摸東西,我連忙攔住。開什麼玩笑,裡面的那個現在都不知道還算不算屍體,萬一把胖子拖進去弄死了怎麼辦?
胖子眉頭一挑,還沒說什麼就聽到吳邪驚訝地喊道:“詐屍了!”我們連忙向白玉棺內看去,一個個氣泡冒了出來,一隻素白的手扣在棺材邊上,然後棺材內的女屍坐了起來,把剛湊近的我們嚇了一跳,真的活回來了?
剛想到這裡就聽到胖子發狠地罵了一句道:“媽的!胖爺還真不信了這玩意兒還能成精了?就是千年粽子在咱小哥面前也得跪下。”胖子罵道一半,我就感覺眼前一花,那個女屍站在了胖子身後,而胖子則是往旁邊一滾滾開了。
我眨了眨眼,為什麼我老是感覺這個女屍在看我?明明沒有瞳孔的呀!一時間祭壇一片安靜。女屍不動,我們也凝神屏息。
其實他們應該都還好,但我就不太受得了了。時間一長又無事可做,不免就有點走神。她漆黑的眼珠子就這麼盯著我,或者說我這個方向?因為我就在她對面,相距也不過一米。模糊中耳邊連水聲都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連著一陣的鈴聲,飄飄渺渺地像從另一個世界過來……
好像有人在說著什麼又很模糊,直到被一個東西砸在頭上撞倒在一旁,一頭扎進那個白玉棺內才回過神來。有點茫然地站起來卻發現事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了。張起靈掐住那個女屍的脖子而汪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拿槍指著吳邪。
一瞬間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抹了把臉上摻著血而變得有些淡紅的水,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我。我已經不知道這是我太沒存在感了還是太弱被忽視掉了。胖子和汪興他們三個中的一個扭打在一起……我歪了歪頭,另一個呢?
“我覺得你們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汪興哼了一聲說道。胖子一拳把那個人撂倒呸了一聲站到旁邊去了。
女屍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卻被張起靈用力掐了下脖子生生把聲音給卡住了。不見的那個是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