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意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聞絃歌。
“姐姐,這是從哪裡回來的?”
絃歌讓可頌趴在自己肩頭後,這才看到迎面走來的宋雅意,還有跟在他身後的裴謙。
“這是哪家…”
走進,看清楚可頌後,宋雅意陡然噤聲,往後踉蹌一小步。
如同受了莫大的刺激。
絃歌瞪著她的眼神裡,透著逼人地寒光。
“宋小姐,有何指教?”絃歌問。
宋雅意看了那孩子良久,恍恍惚惚地說了一句,“沒…沒什麼,基金會跟謙哥哥下個月有個合作,我們只是…這孩子是…你的嗎?”
她居然還有臉問!
如同周身的血液同時匯聚到了腦門,但凡絃歌手邊有任何能砸死人的磚頭,重物,她都是會忍不住拍死宋雅意的。
慶幸的是,沒有。
而且,她身邊還站了一個裴謙。
“是不是我的孩子,都與你無關,滾開。”絃歌低吼到。
宋雅意飛速地穩定心緒,看了裴謙一眼,又說,“我只是純粹關心你,並沒有別的意思,既然你覺得不方便,那我們先走一步。”說完,自覺地讓開一條路。
而裴謙依舊擋在前頭。
“好狗不擋路。”絃歌也不看他,沒好氣地說到。
“你的孩子?”
裴謙的聲音傳來,冷硬得冰山裡的石頭。
“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絃歌抬頭,說,“裴謙,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跟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走在一起,哪怕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又怎麼樣呢?沒有女人你就會死嗎?”
她在笑,臉上卻寫滿了悲涼。
失落。
憎恨。
裴謙失了神。
“你什麼意思。”裴謙問。
絃歌轉向宋雅意,“你問她吧,宋小姐知道得一清二楚。”
宋雅意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兒,卻仍裝作若無其事,“我完全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絃歌一聲冷笑,轉身離開。
蕭嵐姬在客廳裡發脾氣,絃歌老遠就聽到了,她進門,蕭嵐姬收得到快,“可頌終於到家了,讓外婆看看。”
從絃歌懷裡接過可頌,雖是睡著的,但圓潤可愛的模樣,還是惹得蕭嵐姬讚不絕口。
家裡特意請的保姆將孩子接去了房間。
絃歌剛從房間裡出來,蕭嵐姬就不悅地諷刺了一句,“真不知道聞慧書是怎麼教女兒的,裴家才剛跟趙家解除婚約,今天就拉著人出來招搖過市,生怕不知道自己接手了姐夫一樣。”
姐夫這詞,多少還是讓絃歌愣了片刻。
蕭嵐姬只好轉移話題,“裴謙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槓頭,我就不信了,裴喚之能答應這門婚事。”
“阿姨,別人家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前天跟您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絃歌拜託蕭嵐姬的,無非就是楚禕究竟被髮配去了哪兒。
六年前,蕭嵐姬就同楚禕斷了往來,說到底,蕭嵐姬還是不能原諒他…
“說是去了非洲,楚傢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等風頭一過,那小子自然就回來了,你放心,楚家那家人,是捨不得寶貝孫子吃苦的。”蕭嵐姬安慰道。
非洲?
倒是個好地方,絃歌還真不希望楚禕太早回來。
……
小可頌一出生就一直陪在絃歌身邊,但是兩人真正相處的日子卻並不多。
絃歌總是很忙,忙著創作,忙著宣傳,忙著去世界各地採風…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這幾天,絃歌紮紮實實地陪小傢伙玩了痛快。
從海洋公園回來,碰上了蕭家的客人。
聞慧書。
蕭嵐姬使了個眼色,保姆領著孩子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絃歌淺笑著走進客廳,“宋太太好雅興,今天有時間出來走走?”
聞慧書看了那孩子一樣,回,“聽說你把博衍接過來了,我這個當姨母的,當然要過來看看。”
傭人給絃歌倒了一杯咖啡。
絃歌差點沒直接噴出來,“姨母?宋夫人還是別客氣了,我們家博衍可高攀不起。”
對面坐著蕭嵐姬,聞慧書也不好發作。
只淡淡地指了指旁邊的玩具,說,“這是我跟雅意選的,你看看博衍喜不喜歡,雅意也挺喜歡孩子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