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都挺怪的,你說一好好的大夫你不在醫館裡坐診或者去皇宮當個太醫跑到這太湖上是怎麼回事?人家千里趕過來求醫問藥你收點診金很正常,但每次醫治之前還要知道人家的各種辛密,妥妥一猥瑣老頭啊!小青在他手裡沒長歪真是萬幸。
不過鑑於這猥瑣老頭不在她跟前晃,人家孫女還救了她一命,她這些吐槽也只是在心裡想想沒有宣之於口。當然更重要的是她還有求於那老頭的地方,她的這張臉也不知道原主是怎麼搞得毀的這麼徹底,簡直跟鬼夜叉一樣走出去都能嚇死個人,幸好人家小青見多識廣,面對她這張佈滿傷疤的臉也能鎮定自若,和她談笑風生。
船上沒有多餘的房間年微微晚上只能和小青擠在一張床上,小姑娘大概是一個人孤獨怕了,年微微的陪伴讓她很高興。她乖巧的窩在年微微懷裡,玩弄她的手指。
“睡不著嗎?”年微微摟住瘦小的女孩問道。
“嗯,我想我孃親了。”小青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爺爺說我娘生下我沒多久就去世了,我都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不過我想她一定和姐姐一樣溫柔可親,也做的一手好菜。。。。。。要是她還活著就好了。。。。”
“那你爹呢?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這一個月來小青說的最多的就是她爺爺。
“。。。。。我也不知道,爺爺從來沒有告訴我關於我爹的事。”小青的心情很低落,臉上也沒有了單純無憂的笑容。
“至少你還有爺爺疼愛你不是嗎。”
“嗯。”
兩人靜默了一會,小青突然問:“姐姐,你會講故事嗎?”
“什麼故事?”
“就像爺爺講的那些話本一樣,爺爺每次給人家看病都要別人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他就會把這些編成小故事講給我聽,這是我們在船上唯一的消遣。”
原來是這樣,是她想錯了,那老頭子也沒有她想的那麼不堪嘛,只是做事的方式比較容易讓人詬病。年微微甩開這些雜念,對上小青疑惑的眼神,緩緩道出前世聽過的那些神話故事。輕柔的聲音和著船外的雨聲就像母親低喃的催眠曲,不一會兒天真的孩子面帶微笑的睡過去了。
待小青熟睡過去了,年微微閉上眼再一次嘗試聯絡系統,可是又失敗了。系統介面怎麼也打不開,彷彿系統失靈了一般。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也不知道目前在那個世界,唯一記得清清楚楚的是上輩子羅西沉痛的雙眸。當她選擇退出犯罪心理世界準備進行下一個任務時系統分析了她那次任務完成情況判給她250點積分,她還沒來及高興,系統就‘滴滴滴’響個不停,說什麼她的積分達到系統初次升級的臨界值,系統要關閉一段時間進行升級,把她送到這個世界就消失了。
她驚呆了好嗎?!前世看過那麼多穿越文空間文年微微一直猜想這個自命為【賢妻良母】的系統有可能是某個高階位面的人工智慧,但這種猜想也只是憑空設想的,沒有半點依據。而如今系統要升級的說法不就間接證實了她這種猜想是可靠的嗎?那一刻她簡直欣喜若狂,因為那麼多系統文告訴年微微一個道理,別看系統說的那麼絕對,說什麼任務完成不了就抹殺,你見過哪個系統真正對宿主做過抹殺的懲罰?
年微微的想法是宿主和系統是共生的,系統釋出任務,宿主完成後獲得的積分越多系統升級越快,雖然不知道系統升級到最後會成為什麼樣的存在,但再此之前系統絕對離不開宿主,又怎麼會輕易抹殺呢?就算它可以找另外的宿主,先不說新宿主能不能保證完成任務,單說系統最在乎的積分恐怕得清零,重新獲得了。
想通了這一點年微微覺得懸在頭頂上的一把劍突然就沒了,雖然她也不會故意消極怠工,畢竟得到的積分越多她也有好處,說不定以後系統商城顯示的商品裡有能夠讓她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的物品,不管怎麼有希望就有前進的動力不是?
她現在只祈禱系統快點完成升級好告訴她這是哪個世界,她的任務目標是誰,萬一不小心和任務目標成為死對頭那就悲劇了。
在船上養傷的日子真的非常悠閒,除了做飯,年微微不用做任何事情。小青就沒這麼好命了,她每天都要完成她爺爺交代的任務,說白了就是抄書,什麼本草綱目啊,金匱要略啊,道德經啊。。。。。反正船上的藏書她都要抄一遍。
年微微曾經問過小青為什麼要抄這些書,得到的答案很奇葩。
“爺爺說這樣我一個人在船上就不會無聊了。”
看著小青床底下那十多箱手抄書,年微微嘴角抽了抽,扶額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