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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她說的煞有介事,頗為認真,讓顧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說笑還是認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臉也越發紅,嘴裡笑鬧道:“讓你又不正經,總打趣我。”

說罷伸手撓聞墨弦腰間的軟肉,聞墨弦似乎很怕癢,被她撓地不住笑,連連後退。顧流惜看著她笑地跟個孩子似的,也忍不住跟著笑了開來,兩人打打鬧鬧的,甚是開懷。玩鬧一陣,發覺聞墨弦笑得開始氣喘,顧流惜忙停了下來。

聞墨弦氣喘吁吁地靠著身後的一棵樹,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午後帶著暖意的陽光,透過金黃的樹葉,落在她因著玩鬧有些紅潤的臉上,顯得異常柔和。眸底一抹愉悅映著幾縷微光,注視著靠在她身上的人,透著濃濃地寵溺。

顧流惜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身,耳邊還能聽到她的喘息聲。她低了低頭將耳朵貼在她心口,聽著裡面的有些紊亂跳動聲,微微閉上眼,這種感覺讓她很安心。可是在這美好靜謐中,她心裡還是壓抑不住泛酸,她想能夠一直陪著她,希望這跳地不規則的心,能夠一直好好的跳動著,不會再出現上一輩讓她絕望的死寂,也不會如之前那幾次微弱的讓她心慌。

如果她能好起來,也許她方才所說的一切都會是認真的。這一刻顧流惜在心裡祈求上天,祈求蘇若君這一次能夠帶回七葉琉璃花,讓她快點好起來。

蘇若君一行人已然離了蜀地半個月,眼下已經是九月上旬了,估摸著也快要到大理了。

這一路上遇到的狀況不少,之前幾日落霞樓的殺手死纏不休,時不時來偷襲一番,雖說赤巖和碧青一行人都是身手不凡,卻也苦於敵暗我明,不堪其擾。

好在肖夢錦對落霞樓的行事風格很是熟悉,那些殺手衝著她來,她亦不可能無動於衷,雖說赤巖幾人未曾問她,她仍是細細同蘇若君說了來者的武功套路,弱點,倒是省了不少氣力。

及至後來,心昔閣開始對落霞樓出手,落霞樓無暇它顧,這才輕鬆了些。

距離大理已不過幾日路程,蘇若君靜靜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微微搖晃著,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之意。

肖夢錦功夫被封,自然不適合與赤巖他們那般騎馬顛簸,因此一直同蘇若君乘車。她撩開車簾看著外面顯得有些荒涼的景象,臉上依舊無一絲表情。餘光看到蘇若君那模樣,眼眸微微有些晃動,自從那日自醉意中清醒之後,這人對她的態度似乎緩和了許多,倒不是之前苛待她,只是如今總感覺越發溫柔了。

這般盯著那闔著眸子的人,肖夢錦有些出神,直到體內那股疲累之感越發明顯,她才有些脫力的靠在窗邊。最近總覺得有些乏力,夜間經脈隱隱有些不適,怕是功夫被封,內力瘀滯太久的緣故。她歷來隱忍,除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倒是一點也沒表現出來。

原本一直閉著眼的蘇若君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眸光在她叫臉上轉了轉,隨即探出手來捉了肖夢錦的脈門。

雖無內力在身,但作為刀尖上舔血的殺手,肖夢錦依舊是格外警惕,反手絞住了蘇若君的手,隨即又似乎反應過來了,又慌忙鬆了手想避開,卻被蘇若君很快制住。

她抬眸掃了肖夢錦一眼,低聲道:“莫躲。”

肖夢錦愣了愣,沒再動作。

過了片刻,蘇若君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肖夢錦,眉頭微微蹙了蹙:“身子不舒服作何瞞著?”若非是她發覺她氣息不對,面色不佳,怕是被她瞞過去了。

肖夢錦不語,只是沉默著。

蘇若君看她那越發冰冷的模樣,淡淡笑了笑:“你定是在想,封了你內力的人是我,害你不適的也是我,這般說法著實無理取鬧了,對麼?”

肖夢錦目光微凝,卻是不看她。

蘇若君從一旁的藥箱裡拿了幾根銀針,隨即很是利落地紮在肖夢錦幾處穴位上,動作快的肖夢錦完全沒反應過來。她冷著臉,心裡卻忍不住嘀咕,這人明明不會功夫,偏生下針的速度,快得讓人以為她是個武林高手。

思慮間,蘇若君柔軟的嗓音又響了起來:“張開嘴。”

她瞥著遞到嘴邊的褐色藥丸,眼神有些不自在,雖說她不在乎有多難受,也不至於嬌氣的連藥也怕吃。可是天可憐見,她甚至寧願挨刀子,也不願吃這人的藥。鼻端那股味道如此霸道,她絕對能想象它那銷魂的滋味。

蘇若君嘴角微抿:“良藥苦口。原是我思慮不周,不曾想到你練的功夫太過陰損,傷了經脈。內力封了太久,會導致你脈象混亂,身體不適,久了怕是會很傷身。將藥吃了,我解了你身上的化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