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孟大夫人,這裡也沒外人,您有話可以直說”
“呵呵。郡王妃說的是。是這樣的,今天在城門那邊,犬子行事魯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辰雨丫頭行不軌的舉動,本來說開了也沒什麼?民婦就擔心一些個嘴碎的會胡說八道。郡王妃,其實這辰雨丫頭民婦是真的喜歡,要是民婦能有一個這樣的兒媳婦,民婦只怕是做夢都會笑醒的”
“郡王妃,民婦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想以此來要求什麼?就是想著,想著,既然事情出了,咱們兩個也得拿出個態度,將來要真有什麼閒言碎語的,咱們也好應付。也請郡王妃放心,有民婦在,決計不會讓辰雨丫頭受委屈的”
聽完孟大夫人的話,李蕙敏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孟大夫人說的是,只是你也知道,祖母跟二叔雖然將辰雨堂妹的事情交給了本妃,可本妃也還是要跟他們商量的,何況你也認識辰雨,以她的性子,要是她不願意,就是本妃答應只怕事情也不會成的”
“大夫人您看這樣如何,咱們私底下先訂下,也讓兩個孩子先處處,要是能成固然好,要是不成,這也只是本妃跟大夫人之間的私房話,至於那閒言碎語,要真有那一天,咱們再說,可好”
孟大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隨即將隨身佩戴的玉鐲取下遞給李蕙敏“郡王妃,這是我孃家陪嫁的鐲子,郡王妃要是不嫌棄就先收著”
“這麼通透貴重的玉鐲,本妃哪有嫌棄之禮,只盼著這玉鐲能早日找到她的主子,戴上它”一語雙關,嘴裡說的是鐲子,可實際說的卻是孟偉晨,要是李辰雨真的對孟偉晨有心,她們絕對是樂見其成。
這鐲子手下了,卻又說要等著李辰雨的心意,要是她沒有那個心,她們也無能為力,對於孟大夫人來說,這無疑也是對她兒子的看低,要是換一個人,或許就拿著鐲子走了,可是孟大夫人,跟李辰雨相交甚好的她,卻將這個忽略了。
而且她拋卻孟偉晨的母親身份,就單憑一個女人來說,她卻是歡喜李辰雨有這個家人長輩,一切看她自己的意願,在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難得,有多少女人就那樣糊里糊塗的嫁人,是好是壞單看自己的命。
夫妻之間要是沒有感情,不僅女人難過,男人又何嘗不是,所以她接受了這次提親的別樣結果。
在這邊呼呼大睡的人,還不知道她的好姐姐將她賣了大半,只剩下一個頭是自己的了。
第二天本來說好早起的人,卻還是晚了,睡著的時候無人敢來打擾,可是睡醒了,卻是大陣長的隊伍,穿衣打扮,規矩禮儀,玉姑姑在兩人耳邊耳提面命。
直到這一刻沈青青也深切的感覺到,她孃的身份是多麼的尊貴無上,連帶著她這個護國公主的女兒也得夾著小尾巴,裝成大家閨秀,接收人的膜拜,不能給那尊貴的公主殿下抹黑,也不能把自己的臉給丟了。
李辰雨已經經歷過幾次,所以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了,只是跟給木偶一般,隨著連翹跟玉姑姑她們擺弄,芝蘭在一邊完全插不上手,就是搽脂抹粉什麼的,她都弄不好,何況那些複雜漂亮的髮髻,以及衣服首飾的搭配她就更加看不明瞭。
她突然好自卑,也好自責,她身為姑娘的貼身婢女,可是卻什麼都不懂,這或許就是鄉野丫頭跟名門丫頭的區別吧,就好比連翹,平時看不出什麼?可是現在她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那一舉一動都透著大家小姐才有的風範。
“停,玉姑姑這個我會,讓我自己來吧”看著那鏡子中的人,紅一塊白一塊的,沈青青面部扭曲,就這樣的化妝品化妝技術,她真懷疑,今天過去會不會嚇著人。
而且盯著這些東西,明天她的臉還能不能要。
“芝蘭,你去把我櫃子裡的小木箱子拿過來”那些化妝品是她閒暇時候做的,只是從做好一次都沒用過,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俗話說,化妝就是一個化腐朽為神奇的過程,眾人就看著沈青青在李辰雨的臉上,塗塗抹抹,然後拿著一支支好似筆又不像筆的東西在她眼睛周圍畫了畫,在睜眼,都瞪大了眼。
雨姑娘的眼睛更大了,水汪汪的好似清泉,那眉毛粗細適當,有著女子的柔和且有著將門女子的英氣,又帶著點點的俏皮。
給自己化就更快了,沈青青就是隨意的幾筆,就讓她整個人越加的精神,五官越發的精緻。
“玉姑姑,怎麼樣,還可以嗎?我們這樣出去不會丟臉吧”
“不會。不會。咱們家的姑娘真是天仙都不能比”
一切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