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時間,寬大的院落又變成空蕩蕩的一片,安靜異常。
服侍木之晴的那兩個丫環,知道她與蘇小沫定有許多話要說,服了服身子,也藉故出去忙,走了。
蘇小沫定定的瞅著木之晴,發現這丫頭這幾天臉色,好像變得更加紅潤有光澤了,還有一股她說不上來的味道。
那種感覺,就像。。。像戀愛的味道!
戀愛?這兩字在她腦海中不停盤旋,她抿唇笑起。
木之晴見她突然笑起,瞪她一眼,沒好氣的吼上一句〃笑,笑,笑什麼笑?你不是在做少夫人嗎?來我這幹嘛?〃
她在生氣,氣蘇小沫不聽她勸告,氣蘇小沫這幾天有了男人就忘了她。
蘇小沫走上前幾步,坐到她面前的石椅上,抬頭望一眼這個曾經熟悉的院子,扭頭〃之晴,你這些天過得好嗎?〃
一句話,問得她眼眶微紅,木之晴的眼睛亦紅。
〃好,好得很,沒見我剛才正忙嗎?〃木之晴的聲音有絲哽咽,別過臉去不讓蘇小沫看到她的脆弱。
她其實就一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在剛才見到蘇小沫的剎那間就已經原諒了她。
只不過氣不過,嘴上舍不得就這麼放過她而已。
際東籬說得沒錯,她是幸福的,是開心是甘願的。哪怕知道賈友錢有個未婚妻,家庭背景如何繁雜,她還過得很開心。
蘇小沫知道木之晴正在跟她鬧彆扭,笑笑,握住她的手,一臉真誠〃之晴,對不起,我。。。〃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生怕又傷到木之晴的心。
她想說,她要嫁給賈友錢,然後住進賈家與他一起並肩作戰。
就今晚的事情來講,她能想像到賈家的危機是如此之多,處處都有不吭聲就咬傷人的豺狼。
而那隻最大,最兇猛的豺狼就是賈府當家,賈老夫人!
木之晴盯著她握著的手,抿著唇不言語。
她明白蘇小沫的意思,但是她都已經決定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過了半個世紀之長,蘇小沫嘆口氣,眼睛望向院中那棵桂花樹,幽幽道〃之晴,他小的時候原來那麼慘。〃
想到那次她誤闖後山林,賈友錢那麼熟練的將那條大蛇給殺了,剝掉皮烤來吃。
那時她還問他來著,問他怎麼懂得走出山林。那時他就跟自己說過他在叢林裡呆過。
那時她很傻,並沒將這個放心上。
現在想想,她的確很傻。
木之晴盯著蘇小沫遊離的眼神,心中抽痛。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路是她自己選的,別人幫不上。
〃那你,準備怎麼做?〃
剛才有人來報,說賈友錢被賈家老太婆綁上了城門口,際東籬趕過去了。
現在,蘇小沫又來找她,肯定是想說這件事,但她卻沒有,只是說賈友錢小時候很苦。
小時候很苦?呵呵,她木之晴小時候也很苦。父母為了給她們姐弟多賺些錢過好日子,將她與她弟放在老家讓奶奶看管,典型的留守兒童。
她們老家是個很偏遠的農村,那裡遠離現代化的工業城,機器,有的只是依山傍水,一個又一個連綿不絕的山丘。
她們每天的生活都是日出而起,日落而歸,上學時放學後還得忙著幫忙上地幹活。
後來她考上好大學,卻因為沒錢去上,只好出來找工作。
找工作的日子很苦,每天上餐不接下餐,有時候甚至一天只吃一頓飯,肚子常常在半夜餓得醒來。
為了能過更好的生活,她報考了網路大專,剛找到份還算不錯的工作,結果一個響雷劈下,她悲催的就被劈到這個地方。
來到後還被水木寒那混蛋騙了,現在,眼前這個好友也常常將她氣個半死。
她不苦嗎?她苦得眼淚都流不下來
蘇小沫怔怔的扭頭,對上木之晴淡漠的眼神,嚅嚅嘴〃我。。。〃她能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嗎?
木之晴火了,她最討厭蘇小沫猶猶豫豫的。她猛一拍桌面〃你什麼你?蘇小沫我告訴你,如果這次賈友錢再對你不好,小心老孃將你藏起來,讓他一輩子休想見到你。〃
她的嗓音帶著尖銳,將兩名剛踏進院中的丫環嚇得眼皮一抖,相互推搡著不敢過去。
僵持了好一會,這兩名丫頭才戰戰兢兢的走過來〃木,木姑娘,我們,公子有,有請。〃
二人扭頭,木之晴想都不想不悅的吼道〃你們公子誰啊?〃死丫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