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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之後,陳晃又給趙巖笑打了電話,十八輩祖宗都罵出來了。趙巖笑被罵得直哭,但是沒掛電話,主動和陳晃乘坐同架飛機過來道歉。

臨近中午,他們終於到了醫院。

韋髓出去買飯,回來時看到了在門口不安的趙巖笑。他面無表情地擰開門把,完全無視了後者。

門開後,秦澀看見站在外面的趙巖笑,多少有點膈應。但還是努力地笑了一下,說:“是你啊,什麼時候來的?”瞪了韋髓一眼。

陳晃從門後面鑽了出來:“剛到的,被我綁過來的。”

秦澀臉上恢復了精神,罵道:“哪兒去了你,我都成這樣了你還不留下來照顧我!?”

陳晃看了看韋髓,露出有些落寞的笑容:“這不是有人了嗎?”

秦澀還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陳晃把趙巖笑按在秦澀床邊坐下,說道:“你自己把事情跟他講一遍。”

趙巖笑求情地看著陳晃,陳晃不為所動,她又看了眼韋髓,韋髓一直望著秦澀。

趙巖笑心口一疼,把周沉戈安排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讓我打電話支開韋大哥是為了打傷秦澀,如果知道的話,一定不會——”

“別說了。”韋髓突然說道,他今天第一次看向趙巖笑,眼睛中卻滿是陌生。

“巖笑,你跟我出來一下。”韋髓起身向外走,趙巖笑惴惴地跟上。

雖然已經瞭解過事情的經過,但是聽趙巖笑再講一遍陳晃還是氣得牙癢癢,他坐在秦澀旁邊,問道:“現在還有哪兒疼不?”

秦澀老實承認:“哪兒都疼,哪兒都不太疼。”

陳晃眼睛發亮地看著他:“聽說你反應還挺快的,知道用手護著腦袋?”

秦澀驕傲地笑:“條件反射。”要不是跟著韋髓練了幾個月功,他現在就真的懸了。

陳晃說道:“也教教我唄。”

秦澀一臉傲嬌:“先叫兩聲師傅。”

陳晃笑笑地看著他:“逗你的,我才不想學。人生苦長,早死早超生。”

秦澀安靜了下來,不解地看向突然感傷起來的陳晃,他用輸液的手碰了碰陳晃,陳晃拍了他一下:“別亂動。”

走廊外,韋髓和趙巖笑在門口的休息椅上坐下。

趙巖笑的手緊抓著大腿,時不時偷覷一眼韋髓。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韋髓先說話了。

“巖笑,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雖然知道韋髓可能會發火,但是沒有料想到他會直接說出這種話,趙巖笑一下子就愣住了,很快,淚水就積聚到了眼眶中。

“韋大哥……”她淚眼朦朧地望著他,萬箭穿心一般地疼痛。

韋髓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趙巖笑坐在位置上,從一開始的抽泣一直到最後聲嘶力竭地哭,聲音之大病房內的兩人都聽到了。

韋髓坐回了床邊。

陳晃一直盯著他,最後實在忍不住,問了句:“你到底跟她說什麼了,哭成這樣。”陳晃記得自己罵哭趙巖笑的時候他也沒哭成這個勁啊,可見還是韋髓的話有攻擊力。

韋髓沒有回答,秦澀略覺抱歉地看著門口,說道:“要不你還是去安慰下她吧,哭得太慘了。”秦澀覺得至少自己性命無憂,趙巖笑年紀還小,沒必要跟她較勁。更何況真正該為這事兒負責的人並不是她。

陳晃一拍手:“對了,你住院的錢咱們得問周沉戈要,不能便宜了這孫子!”

秦澀萬分同意,他哭笑不得地看著陳晃臉上的傷口,說道:“你也快去包紮下,回頭留疤了。”

陳晃大驚:“留疤!?不會吧?”他本來長得就兇,再留條疤這輩子就得單身了!陳晃匆匆忙忙衝出去找醫生。

秦澀和韋髓對視一眼,韋髓吻住了秦澀的嘴唇。

趙巖笑好像離開了,再沒有她的聲音。

十年後。

陽光普照在寬闊的院子中,院子一邊栽種著花花草草,一邊鋪著柔軟的大地毯,上面丟著很多玩具。一個長相無比精緻的小男孩正在騎木馬,他湛藍的大眼睛反映出面前如童話般精緻的別墅,還有一旁坐著看著他的漂亮女人。

小男孩問道:“麻麻,爸爸呢?”

女人回答:“爸爸去給你買小西裝了,明天生日要穿的。”

女人正是趙巖笑,十年過去,她身上那股子青春的氣息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內斂的美麗以及身上無形中散發出的書香之氣。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