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狂才。
“我雖然笨但是還不傻,我……我有眼睛自己會看,所以人家告訴我的,其實我都不信,小妹是什麼性格我很清楚,如果大姐你只是為了自保,我也沒資格怪你。更何況,我明明身上有藥,如果只是因為聽信別人就不給你送,那我良……良心上也過意不去。”
興許是從來沒有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洛婉雲一緊張就又開始磕巴,可是目光裡卻一片澄澈,又或許一直以來她都是洛心慈和洛婉婷的附屬品,從來沒人關心過她的想法,說完這些心裡話她竟然覺得心裡前所未有的輕鬆。
駱心安看著她半天沒有說話,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戳了一下。
她真沒想到,這個家裡第一個能把事情看得這麼透徹的竟然是從不言語的洛婉雲,一瞬間,駱心安細心裡湧出了些許內疚,當然這並不是對洛婉婷,害過她的人她從沒有後悔報復回來,只是覺得自己剛才所有的懷疑很對不起她的這份善良。
心裡湧出許多話要說,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駱心安只是握了握洛婉雲的手,輕輕的說了聲“謝謝”。
“喲,這深更半夜的,三妹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一道溫柔甜膩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抹掐芽嫩綠的長裙在門前閃過,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洛心慈嫋嫋娜娜的走了進來。
一看到她洛婉雲就跟條件反射似的,整張臉瞬間緊張的變了顏色,慌亂的甩開駱心安的手,一下子站起來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她這種好像被人捉姦在床的反應直接把駱心安給逗笑了,雖然她知道眼下對個情形實在不適合笑,但實在沒忍住,輕輕的笑出了聲。
洛心慈本來是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小間這邊有聲音,便走過去瞧瞧,卻沒想到正好看洛婉雲和駱心安那個賤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一副密謀什麼事的樣子,她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湊過去側耳一聽,正好聽到洛婉雲最後說的那一番話,當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她以為洛婉雲不過就是個連個完整話都說不清楚的蠢貨,不過就是一個用來襯托她德才兼備的陪襯,也是她用來擋槍的棋子,一直以來洛婉雲都對她都言聽計從,誰能想到她表面上與自己交好,背地裡卻與駱心安私下勾結,如今是被她給撞見了,若是沒撞見的以前,這兩個人究竟密謀了多少事情!?
看到此情此景,洛心慈心裡當即警惕起來,如今再看到駱心安這麼雲淡風輕的一笑,她就更加猜忌起來。
“大姐,你笑什麼?看起來跟三妹聊得很開心啊,是不是腳上的傷已經不疼了?”
她這話看似無意中閒聊,實際上卻專門往駱心安的最疼的“傷口”上踩,提醒她別忘了自己如今有傷在身卻沒法就醫,完全是得罪了老祖宗,潛臺詞無非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跟她對著幹最後肯定落不得好下場。
洛婉雲一聽這話臉色又白了幾分,駱心安卻面不改色,唇角的弧度都沒變一下,裝作驚訝的挑了挑眉毛,“我是在笑二妹你可真有意思,大冷天的一個個都不睡覺竟全跑到我這裡來閒聊了,你這一身紗裙這麼薄,又一路走過來難道不冷嗎?你看三妹起夜的時候都凍得受不了,還沒跑回大間就先到我這裡來烤烤火,要不一會兒回去鑽被窩都暖不過來。”
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就把洛婉雲特意來給她送衣服和藥油這事給帶了過去,意思也很明白,無非就是告訴洛心慈,三妹不過就是路過順便進來蹭點火兒,並不是與她共謀什麼事情,避免了洛婉雲日後被洛心慈為這件事刁難。
果然一聽這話,洛心慈狐疑的看了洛婉雲一下,見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窩囊的連給自己分辨幾句的話都說不出來,心裡不禁輕蔑的冷笑一聲,這種蠢貨估計也沒有那個算計她的腦子。
見她臉上的神情,駱心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隨口笑著問道,“對了,二妹你還沒跟我說你跑來這裡做什麼呢?不會也是到我這邊烤火的吧,那不對啊,前些日子下著大雪,你都敢往結冰的荷花池裡跳,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冷嗎?”
“你要是跟三妹一樣怕冷那可得趕緊過來烤烤,我瞧你天天穿的這麼單薄,經常露著半邊胸,還以為你掉進冰窟窿之後修煉了什麼不怕冷的妖術呢,哈哈。”
她就跟逗樂子似的,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給逗笑了,好像自己正在講什麼逗趣的笑話,可就在這談笑之間,她的每句話都帶著刺,跟鋒利的刀片似的,毫不猶豫的給了洛心慈一記響亮的耳光。
既然洛心慈剛才故意提她的傷口,用老太太來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