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和那個幕後之人的後路,也能給自己保個心安啊。”
駱心安聞言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在寶珠的“哎呦”聲中笑著說,“那天我教你識字才剛給你講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典故,你這小丫頭片子這麼快就忘了?”
“我當初設計抓連翹,就是為了知道這個幕後黑手是誰,結果費了半天勁兒沒搞到真相,還把這現成的‘誘餌’給殺了,那之前所花的心思不就全都功虧一簣了?”
“處決一個連翹易如反掌,對付洛婉其實也沒什麼難度,但如果我貿然下手,這一條好不容易抓住的線索就斷了,這一次是我們先洞察了先機揪出了連翹。那下一次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探子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插進來,到那時我們跟待宰的羔羊有什麼區別?”
“哦——所以您就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將計就計把連翹留在身邊,來個引蛇出洞?”
寶珠拖長了音調俏皮的開口,末了還拍馬屁似的衝駱心安擠了擠眼睛。
“難得你比寶珍機靈了一回。”駱心安被她這副耍寶的模樣逗笑了,目光頗為諷刺的說。“如果不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就憑洛婉婷對我的所作所為,我要真是為爭一口氣將她趕盡殺絕,她這會兒的屍體恐怕都爛了。”
“既然連翹對幕後這個真正的主子如此忠心,我就給她這個繼續效忠的機會,暫時按兵不動把她留在身邊,除了沒有抓住她與這幕後黑手勾結的死證,我不能草率下手的原因以外,更重要的是我必須要弄清楚這個幕後之人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所以我給了她第二次考驗。”
“第二次考驗?”剛剛琢磨明白的寶珠一聽這話又有些腦袋發懵了,她與寶珍面面相覷,兩個人同時疑惑的開口。
提到這個,駱心安笑的越發別有深意,可眼睛裡的譏諷卻一閃而過,“如果不是這一次的考驗,我當真不知道連翹心裡竟然這麼盼著我早點死。”
兩個丫頭一聽這話心都咯噔一聲,“……小姐您這話什麼意思?這第二次考驗又是什麼?”
駱心安莞爾,“說起這件事還得多虧了小淳子,要不是有他這個內務司總管在背後推波助瀾,宮裡為搶那五彩雲緞和天蠶冰絲的好戲可就不會上演了。”
寶珍愣了愣,半響突然琢磨過勁兒來,不敢置信的抽了口氣說,“小姐您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之前宮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手藝大賽,根本就是您和淳公公的一手導演的吧?”
駱心安笑了笑算是預設了這事,幽幽的開口道,“我故意讓小淳子拿兩塊布料作誘餌,放出風去搞得人盡皆知,就是為了試探連翹的反應。”
“先不用說她在我身邊已經待了這麼長時間,哪怕是個剛入宮的小丫鬟恐怕都知道宮裡有我這一號‘風雲人物’,這後宮多半的女人都把我當成活靶子,我的是非這麼多,天天不出殿門都已經這麼招人恨了,要是再隨便出點風頭,恐怕會被人給生吞活剝了,所以如果換做是你倆,身為斂華宮的丫頭,聽到這訊息會怎麼做?”
“那還用說?當然是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先不說這比賽究竟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不過就是給後宮這些主子們爭寵找個名頭,最後的目的還不就是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麼,小姐您從入宮那天起心思就飄到靖王府去了,哪兒還有閒工夫在這裡跟她們這些人較勁。”系宏頁巴。
寶珍聽了這話,捂嘴偷笑,“可不就是,小姐每天看八百遍手上的戒指,愛王爺愛的死去活來,可沒這心思爭寵,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說的話還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駱心安臉上被一紅,乾咳了幾聲,雖然她承認……那什麼,是每天都睹物思人,對這戒指想念某個傢伙,但是她表現的哪有這麼肉麻,愛得死去活來是什麼鬼形容詞啊!?
“你們兩個臭丫頭反了,連我也敢打趣?”
駱心安動手就咯吱兩個人,兩丫頭被搔的不停哈哈大笑,連連求饒,“好了小姐我們知道錯了,哈哈哈……您就放過我們吧,我們還沒聽您說完考驗連翹的事兒呢。”
說起玩鬧的心思,提到此事駱心安心裡還有些難受,自嘲道,“還能有什麼事,結果你們都看到了,我不過就是差小淳子去放出點風聲,她就迫不及待的趕緊來慫恿我參加,嘴上說的頭頭是道,若我只是個毫無存在感的普通秀女,沒準兒會信以為真,真的去搏一把,可我眼下在宮裡這種處境,她竟然還能張得開這個嘴,她之前對我承諾的忠心,我能信麼?”
在沒有抓住連翹和幕後黑手的確鑿證據之前,她其實更願意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