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象是隨時可以端著走,呈給皇帝老兒去挑選。
李紅袖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一卷開啟,上面的美人畫得是粉臉、娥眉;柳腰微擰、扶袖微遮下顎,含羞而笑,笑容如同含苞待放的荷花。畫得那麼好,一定是給足了錢。
低頭細細看來,見畫軸上寫著每個應選人的名字,畫中下方也寫著名字。正好看到了如瑤的名字,抽出開啟看,也是美人一個,腮似桃花、眸如明月,雙八佳人、採正當時。
再拿出王昭君的畫像看,頓時氣得半死!沒有有些杜撰說的眼角下一粒黑痣,但畫得很簡陋,神采就象二三分,毫無生氣;身體草草幾筆畫成,哪象那些給了賄賂的女子,身體畫得極為精細,簡直是工筆畫。
漢宮有的是美女,除了嬪妃,還不停地在漢地尋找美女充斥宮闈。象這種平庸之色,當然就束之高閣了。該死的毛延壽,把一個好好的美女給耽誤了!
正在生氣著,一個人走進屋內,見到她正在翻畫軸,不由叫:“何人?”
原來是毛延壽回來了,他撲了過來,緊張地開啟幾張畫像,見無礙才鬆了口氣。用身體猛地頂開了她,邊將畫像整理起來,邊罵:“為何胡亂翻動,此乃呈於陛下觀閱,如有差池,豈是汝能能承擔?”
“原來在你手!”毛延壽見李紅袖手中王昭君畫像,一把奪了過來,小心捲起,塞進了盤子裡的畫卷中。轉身看著她冷笑一聲:“汝為王嬙之婢,為何來畫室,是何居心?”
翻臉了,李紅袖眼珠子轉了轉,跪下後口吻放軟:“昭君姐三年未得聖面,心想孝敬毛畫師,但手頭拮据,實在難以拿出什麼。身為奴婢,看在眼裡痛在心,小女只得過來求畫師。”
這一跪,讓毛延壽好似放鬆的警惕,而且連頭都昂起來了,帶上了幾分得意。
小小一支畫筆,居然能掌握住這些家人子和待詔的命運,一個個送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真是畫筆欺君王,未蒙召幸作鳳凰,冷落宮中受淒涼。
毛延壽雙手背後咳嗽了兩聲:“深宮寂寞,本畫師也難以出宮,曾有意於昭君,只耐她性子孤高,不懂變通。”
切~,那天真是色狼意圖不軌,如果不是她掉在王昭君的身上,趙衡將毛延壽打暈了,說不定歷史的本來是另外的樣子。
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次,讓你出出醜,你就不知道得罪女人的後果。。。李紅袖站起,整理下衣服,隨後學著畫像裡的美人羞澀樣子,舉袖微遮臉頰、眉目傳情。
壓著嗓子,努力學成個‘緩啟珠喉’,柔聲而言:“昭君姐可能想到今後侍奉陛下,萬一給陛下察覺,豈不是欺君大罪?小女年歲已大,看來見君無緣,又是奴婢。。。要不,由我來與毛畫師‘私下’商議一番?”
毛延壽一下來了精神,上下打量著李紅袖。其實不是沒見過面,想想當時剛穿越,渾身刺痛,臉部一定扭曲得連自己老媽都不認識。
果然,毛延壽沒認出來,嚥了下口水,露出些很色的笑容:“那麼如何‘私下’商議?”
李紅袖提起了裙子,露出了小腿,毛延壽的眼睛一下就直了。在漢代,雖然民風還算開放,但在宮中女子露出小腿來,如同在屋裡穿著比基尼了。
她慢悠悠地走到門口,將門給插上了。此時毛延壽已經從身後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喘著粗氣:“美人如此心誠,本畫師怎能辜負?事後定將你的畫像呈於陛下,指不準仍可。。。”
“多謝畫師美意!”李紅袖雙手護胸,故意喈喈地笑著,隨後一個嗯聲:“但畫師如此,叫小女如何更衣,讓畫師看個明白。看清楚了,才能畫出入骨神似的儀態來呀!”
“好好。。。”毛延壽的鼻息簡直象剛跑完十里地的馬,聲調都變了,他放開了手。
李紅袖故意慢悠悠地解開腰帶,見毛延壽臉紅脖子粗的瞪著眼珠子看著,含羞嬌嗔起來:“畫師轉過身嘛,小女好羞。”
“好,好!”毛延壽色慾燻心、言聽計從地轉過了身,激動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以後有機會告訴皇帝老兒,畫師也閹了當太監,否則白養了其他男人的兒子,說不定漢高祖打來的天下傻乎乎地讓給了其他人的兒子。
“咣!”說時遲,那時快,李紅袖在旁邊操起一個仙鶴長銅燈,對準了毛延壽的後腦勺狠狠地來了麼一下。毛延壽立即撲到在地,身體沒在掙扎一下,就暈厥過去了。
不敢殺人,但還是敢砸人的。就當是跨入職業生涯,拿著這個混蛋當練習。李紅袖扔下銅燈,對著毛延壽吐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