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將她怎樣,卻沒料到,她的手剛一抬起,就被人一把鉗制住,並精準的掌控住她的脈門,洩了她右手凝聚的真氣。
“想打爺?”歐陽笑笑輕笑著站起身,左手依舊掌控著歐陽青嵐的脈門,右手卻已經緩緩爬上了她的俏臉,譏諷道:“多美的一張臉,多醜陋的一顆心。”
‘啪!’
不加註任何內力,卻也不留餘力的一耳光,狠狠的落在了歐陽青嵐臉上,讓她的臉因慣性偏向一旁,左臉頰鮮紅的五指印很快就冒了起來,伴隨著歐陽青嵐的呼痛聲,將門口的兩名黑衣人驚呆了。
一人名為皇上的階下囚,卻事事由皇上親力親為,甚至幾次三番打傷皇上,也未曾遭受任何罪責。
一人名為皇上的貴賓,得到皇上的禮遇,態度卻不冷不熱,不遠不近。
這種情況下,他們應該幫誰?
“歐陽笑笑,你敢打我?!”歐陽青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眸,美眸中很快凝聚一層霧氣,欲墜不墜,分外引人憐惜。
可惜,歐陽笑笑只是偽漢紙,並非真漢紙,即使她有憐香惜玉之心,也從來不會體現在歐陽青嵐身上。
聞言,似乎覺得有些好笑,而事實上,她也的確笑了,毫不掩飾的譏諷爬滿眼角,嘲諷道:“歐陽青嵐,別以為爺失憶了,你所做的壞事就沒人知曉了,爺為何會離開歐陽世家,為何會淪落為一個家丁,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你……!”歐陽青嵐一驚,她知道了?!
而就是那瞬間的驚惶,讓歐陽笑笑更加確定了什麼,嘴角的笑意漸漸被冷色所凝結,鳳眸也在瞬間變得冷冽,冷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爺本來沒想將你怎樣,因為你和爺追求的,從來就不一樣。
可是,你偏偏要一次次挑戰爺的耐性,從夜宴上的殺機,到趕往蛟縣時的暗中下毒,再到現如今企圖毀了爺。”
說著,斜眼瞥向她指縫中的一根銀針,譏諷道:“招數用一次就夠了,你以為,在爺知曉你善用毒針之後,還會毫無顧忌的讓你接近?”
被人發現自己下毒,歐陽青嵐卻一點被沒有被抓包的懼怕,反而怒極的叫囂起來:“歐陽笑笑,你這個賤種!放開本小姐,當心本小姐回到祖宅之後,告訴母親,讓她處死你那個下賤的娘!”
“娘?”歐陽笑笑一愣,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幅畫面。
畫面中,有著一名絕色女子,正楚楚可憐的望著她,口中喃喃自語著什麼,讓人難以分辨。
那是誰?!
頭顱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某些掩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即將從腦海深處被挖掘出來,歐陽笑笑不自覺鬆開了手中的手腕,抱著腦袋蹲了下去。
那人是誰?為何會給她一種很熟悉,很親近的感覺?
歐陽青嵐見狀,似乎也愣了一下,不過臉上的痛楚正提醒著她,她之前遭受了怎樣的待遇,美眸忽的一凜,夾著毒針中用力的向歐陽笑笑的頭扎去。
殺了她!殺了這個賤種!歐陽世家的恥辱!殺了她……
歐陽青嵐腦子裡充斥著這些想法,可惜手尚來不及落下,再次被人給中途攔截了下來,一股極強的陰冷氣息快速蔓延至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惹得房門口的兩名黑衣人瑟瑟發抖,歐陽青嵐面色一變。
“誰讓你來這裡的?”欒楓一臉暴風雨欲來的緊盯著歐陽青嵐,讓歐陽青嵐頓時有種被人掐住喉嚨,呼吸不暢的錯覺。
男人眼中鋪天蓋地的陰鷙,流轉的深藍色幽光,都像是帶著一股子魔性,讓人不自覺渾身發顫。
“朕問你,誰讓你進來的?!”
大手猛然欺上歐陽青嵐的脖頸,對於欒楓這種人來講,從來就沒有男女之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眼見歐陽笑笑抱著頭,像是十分難受的蹲在地上,一股莫名的怒意快速在他的胸腔裡膨脹,叫囂著要將眼前的女人碎屍萬段!
大手倏然收緊,手背上青筋凸起,沒一會兒歐陽青嵐就開始猛翻白眼,開始使勁的掙扎起來。
掙扎中,她手中的毒針下意識的刺向欒楓,卻被欒楓一把抓住,用力一掰,只聽‘咔嚓’一聲,她的右臂如同毫無生命體的死物,頓時垂落了下去。
“欒皇手下留情!”
一道黑風颳進房間裡,在瞧見欒楓手中奄奄一息的歐陽青嵐時,整個人大驚失色,手中一道真氣快速打出,趁著欒楓避閃間,抬手將人給救了下來。
歐陽青嵐早已昏死了過去,左頰上醒目的五指印,與右臂拉耷著垂落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