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拓跋晗的坐騎黑翼似感覺到主人的難過,只小步往前行著。
嚴恩縮在他的懷裡,忍不住拉過他握住韁繩的手臂瞧,“父王,你的傷還在流血呢!”傷口這麼大,血會流盡的,“要用止血藥才可以。”
他不知道該怎麼替父王承擔痛苦,剛才打鬥時卻看得清楚明白,屏風是被父王擊向三個堂主的餘力震飛的,那三個人根本不是父王的對手。聽到母妃的驚叫,三個堂主雖然都有意停止打鬥,卻並沒有打算放過父王,父王卻飛似的衝過去救母妃……因此才沒有注意到慕刃風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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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妃常好孕【177】
拓跋晗失魂落魄,呆滯地盯著前面的路,任由嚴恩嘮叨著他的傷勢。他滿腦子卻都是嚴薇剛才垂淚的樣子,淚花從剔透無暇的肌膚上滑過,梨花帶雨,讓他滿心悽然,她沾溼的濃黑眼睫卻終是沒有抬起——她定是恨到了極點,如此擔心,竟也可以隱忍。
讓他更擔心的是,在莫卿賢對她說過那番話之後,她定也如此,夜夜以淚洗面哭得肝腸寸斷。
她那天收到送的禮時,亦是哭得傷心。
她如此傷心,胎兒定也難過,他倒寧願她冷血無情些,正如她對楚切霆說過的,他不值得她流淚……
慕刃風策馬追上來,就見拓跋晗整個人木頭一樣,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而在他懷中的嚴恩雖然早早注意到了自己,澄澈地眸光卻滿是憤恨——這輩子,嚴恩都不可能再叫自己一聲義父了吧。
這終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他是拓跋晗的骨肉,卻……他不允許自己懷想過往,避開嚴恩的恨意,“拓跋晗,你贏了!她擔心你的傷,希望你能回去。”
拓跋晗黯然的眼神燃起一絲希望,“是她讓你來的?”
“她在哭,一句話都沒說……”
原來不是她的意思,是慕刃風慚愧才追來,“你轉告她,戰事吃緊,我恐怕不能再來看她,讓她保重身體。”
慕刃風冷笑譏諷,“拓跋晗,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來不就是讓她在乎你嗎?現在她在乎了,你卻又要離開?你當她是可以肆意玩弄的獵物慾擒故縱嗎?”
“我從未玩弄過她的感情。”
他曾經裝成重殘騙取她的同情,騙取她的溫柔,騙取她的原諒,幼稚地像個孩子,哪怕是被她拒絕,他一樣可以厚著臉皮不擇手段,那時的他,可以因為她和凱文在一起底氣十足的為所欲為。
可這次,他卻做不到了。
他本就沒有勇氣面對她,若非擔心拓跋茹會找她麻煩,他也不會衝動地現身。
這一見,卻又一發不可收拾,就想親親她,逗逗她,抱抱她,就想看著她生氣發火,哪怕她打了他,罵了他,更恨他,他也甘之如飴。
慕刃風卻因他這樣的沉默惱怒,“拓跋晗,我放手成全你們,你就這樣不知珍惜嗎?早知如此,我該把她帶去天涯海角,讓你這輩子見不到她!你明明知道義父不想讓她和切霆在一起,為何還要給他們機會?你知道羽兒現在有多依賴他嗎?哼哼,恐怕用不了多久,你的女兒就該叫切霆父親了!”
輸給拓跋晗,慕刃風認栽,但是輸給那個毀了半張臉、整天如榆木一樣一聲不吭的楚切霆,他卻不甘心。
“駕!”拓跋晗一聲大呵,黑翼轉瞬不見了蹤影。
慕刃風錯愕,“就這樣走了?”他可是一片好心來找他,他竟然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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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薇聽到車外有馬蹄聲靠近,忙掀開車廂一側的繡簾,見慕刃風一人回來,不禁大失所望。
慕刃風進來之後,發現車廂內已經收拾的整潔一新,楚切霆仍在翻看自己的書,而白初霽則挑高眉毛,好整以暇含著笑,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他和恩兒呢?”嚴薇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羽兒,他走了,我……沒有追上。他那匹馬跑得太快。”
“黑翼日行千里,自然不同於一般的馬。”拓跋晗的一切都是這樣出類拔萃的,容貌絕美,武功無敵,就連一匹坐騎,也比別人的精良百倍。“他的手臂還在流血?”
“那傷口看不出深淺,或許……並不嚴重。”慕刃風也對那傷無法估量,拓跋晗貼身而過時,他根本無暇顧及。
“或許並不嚴重吧。”
她嘆了口氣,卻還是沒骨氣地擔心,不禁暗惱自己犯賤。躺也躺不住,坐也坐不住,便百無聊賴地依靠在方枕上,翻看著拓跋晗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