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月半才放心下來,和月半一起推門出去,卻發現白日裡那僕婦匆匆的離去,明顯剛聽完牆角。
“這僕婦真是膽大包天,定要收拾收拾她才好。”月回氣哄哄的端了水回來,對知槿說道。
月半笑了,“這等小人,姑娘定不能放過。”
☆、姨娘當道
第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知槿就忍著睏意起來了,剛收拾妥當,謝知航那邊的小廝便來回報一早謝知航便被謝遠州遣出府了,知槿只好帶著月半等人在小廝的帶領下朝謝老夫人的春暉院走去。
謝家人丁單薄,到了謝遠州這輩,只得謝遠州與胞弟謝遠起,謝遠起而立之年尚未中舉,又不屑於謝遠州給他走後門安排官職,寧願一直留在謝家祖籍青州未到京城來,在京城謝家只有謝遠州這一房。
到了春暉院,春暉院的丫鬟卻攔住知槿的去路,“姑娘,老夫人身子不適,免了姑娘的請安。而且老夫人說了,今後也不必過來請安。”
知槿看著沉浸在晨霧中的春暉院,心裡暗暗地想著原因,只是她如何想也不明白這老夫人為何不肯見她。聽知航說過,老夫人宅心仁厚,平日裡雖然不管世事,但是對他卻多加照拂。可為何偏偏不願意見她?
在小丫鬟這裡沒有問出什麼話來,知槿又轉身去了喬氏那裡,只是沒料到在喬氏那裡也吃了閉門羹。只是喬氏卻是因為那日皇宮的事情被謝遠州圈進在此,不準任何人出入。
知槿正凝眉想著其中的貓膩,忽聽一陣腳步聲走來。
轉頭一看,正是趙氏母女,見知槿看過來,趙氏微微勾笑:“喲,這不是咱們謝府嫡出的姑娘嗎,怎麼的你母親不願見你?啊,想起來了,喬氏那賤人被老爺關了緊閉,不能隨意出入呢。”趙氏掩唇輕笑,似是想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你不過是個姨娘,怎地對我家姑娘如此放肆!還張口汙衊當家主母,這謝家好大的規矩!”月回氣不過,上前回敬道。
趙氏聽一個小丫頭如此強硬不禁惱怒,上前一步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月回的臉上,眼睛卻看向知槿道:“姑娘如果不會管教下人,那麼姨娘幫你管教,在謝家你需得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到底這謝家後院誰當家。來人,給我掌嘴。”
話音剛落,兩個粗使的僕婦凶神惡煞的過來,一個拉住月回的胳膊,另一個掄起膀子就要打人。
“住手,誰敢!”知槿怒吼一聲,冷冰冰的看向趙氏,“月回說的有何不對,你不過是個姨娘,是個比下人高貴不了多少的姨娘罷了。我是謝家的嫡長女,誰敢動我得人?”
兩個僕婦看一眼趙氏,有了些猶豫,雖說知槿剛進府不被老爺疼愛,但是誰知道以後的事情,況且這謝知槿還是謝府的嫡女。
趙氏此生最為痛恨別人提醒她姨娘的身份,今日又被謝知槿明目張膽的說了出來,頓時憤怒異常,她伸手恨聲吩咐:“給我狠狠的打!出了事我頂著。”
倆僕婦一聽,記起趙姨娘平日的手段和地位,雖說身份不高貴,但是深得老爺疼愛,又管著謝府的中饋,可是得罪不得的人啊,既然趙姨娘都說她頂了,她們也不需要猶豫。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配合的打月回的而光。
啪啪的巴掌聲在清晨的薄霧中異常響亮。
知槿握著手帕的手都快要捏碎了,月半心疼妹妹,撲了上去,卻被狠狠地摔在一邊,無力地哭泣。
知槿雙手緊緊的攥著,眼睛忿恨的盯著趙姨娘,很是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為何不忍讓一時,卻讓月回受了這般的委屈。
月回暈了過去,臉頰腫脹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趙氏冷眼看著知槿,恨聲道:“謝知槿,今後在謝府,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會讓你知道,這謝府究竟是誰說了算。”
謝知棉很滿意此刻謝知槿此刻痛苦的那張臉,嬌笑的上前,伸手摸摸月回的臉頰,裝作驚嚇道的退後,捂嘴輕聲道:“呀,這張臉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還是趕緊看大夫的好。”
清晨空氣清新,但是多了絲絲血腥的味道。
謝知槿看著囂張的母女,咬牙切齒道:“今日所受屈辱,他日知槿必當加倍奉還。”他人不將她當人看,她何必給他人留下臉面。
趙氏和謝知棉似是聽了什麼好笑的話,笑得花枝亂顫:“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一個當過尼姑的人,竟然說出這般厲害的話,也不嫌丟人。不就是仗著秦家快來提親了嗎?你以為你真的能嫁過去?就算定了親,也是能退親的。哈哈。”
趙氏和謝知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