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州內心快速的轉著。他不是好色之人,眼看到了不惑之年也只有謝知棉和謝知松兩個孩子,那兩個野種佔著嫡出丟盡他的臉面,他究竟是吃了什麼藥竟然讓這倆東西佔著嫡出的位子這麼多年啊。
是了,若不是老夫人不許,他早就扶正趙姨娘了。要不是忌憚宮裡的那位,他早就休了喬氏了。
謝遠州恨的要命,想到喬氏對自己的冷淡和趙姨娘的小意,謝遠州心裡頓時下了決定。他要從喬氏那裡拿銀子來救自己唯一的兒子!
謝遠州下了決定,在趙姨娘期待的眼神中帶上府內家丁浩浩蕩蕩去了蘭輝院。今日他打定主意,就算是搜也得搜出錢財來,希望喬氏認清形勢將錢拿出來,否則,她別想再和這十幾年一樣安安穩穩的在謝家佔著當家主母的位子。
這麼多年了,他也該對這個女人放下那些不捨了。
喬氏似乎早就料到謝遠州會來,聽到青瑤稟報並未驚訝,低聲吩咐青瑤幾件事便坐在廳中怡然自得的喝茶。
謝遠州有多少年沒有進過這屋子了,好像從謝知航生下來就沒再來過了。那年他醉酒闖入這裡,強要了喬氏,可後來喬氏有了身孕,他卻不信這孩子是他的。她那麼恨他,又怎麼可能生下他的孩子,所以謝遠州這麼多年以來一直以為自己是給別人養的孩子。謝知航連同謝知槿都是野種,都是他被人戴了綠帽子的象徵。
此刻,謝遠州面無表情的對著這個歲月都不留的女人,心突然平靜了。可看到喬氏淡淡的樣子,頓時怒火從心中起,他抖動嘴角,直接說道:“我需要五萬兩銀子,自己拿出來,不要逼我動手。”
喬氏似乎聽了好笑的事情,淡淡的看著他,挑眉道:“找我要錢?謝大人不是自詡清貴嗎,怎的做這等吃軟飯的勾當?”
謝遠州瞥過臉不去看她:“別說這些沒用的,我需要用錢去贖回知松,知松是謝家唯一的兒子,我不能不管他。”
“那知航算什麼?”喬氏被氣笑了,這人竟然來找她要錢去救一個跟她毫無關係的庶子,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卻遭受親生父親的白眼,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謝遠州冷哼:“他算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喬氏喝口茶,淡淡道:“我沒錢。”
謝遠州挑眉,對管家謝東道:“帶人搜。”
謝東看了兩人一眼,有些不確定:“老爺。。。。。。這。。。。。”當家老爺搜當家主母的錢財,說出去不好聽啊。
謝遠州瞪眼:“愣著幹什麼,搜。”
謝東不再耽擱帶著一眾家丁將蘭輝院翻個底朝天。喬氏看了一眼,也不在意,甚至蘭輝院的下人也不阻攔,隨便這些家丁將院子翻的亂七八糟。
下人都去翻院子了,謝遠州坐在廳裡和喬氏相對無語。謝遠州是不知道說什麼,喬氏是根本不想和他說話,廳裡難得的靜謐。
過了有半個鐘頭,管家謝東擦著汗進來,低聲對謝遠州道:“老爺,沒錢,除了這廳裡的傢俱值些錢,其他地方非但沒錢,連傢俱擺設都是廉價物品。銀兩更是沒有。”
謝遠州雙手握拳,站起來走到喬氏跟前,看著毫無緊張之色甚至胸有成竹的喬氏,冷聲道:“錢呢?嫁妝呢?”
喬氏唇角微微勾起,看著謝遠州道:“謝遠州,做筆生意吧,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給你錢,不只五萬兩,給你十萬兩。”
“說。”謝遠州狐疑的看著喬氏,總覺得這個女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了。
喬氏微微偏頭,笑道:“你休了我,然後答應知航跟著我過,我給你十萬兩。咱們以後再也沒關係。”
“你休想!”謝遠州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你想擺脫我?沒那麼容易。”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愣了,他有些訕訕道:“想拜託我好去找那個野男人嗎?”
喬氏毫不在意,冷哼道:“怎麼想隨你,你考慮一下,這事你不吃虧。”
謝遠州氣哼哼的看她一眼剛想再說什麼,外面趙姨娘突然淚眼婆娑的進來了,一進屋直接就給喬氏跪下了,“夫人,求求你救救知松吧,剛剛廣寧侯府來人說兩天內錢送不到就遞摺子參老爺啊,咱們謝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夫人發發慈悲吧。”
她哭的悲慘,可喬氏卻什麼感覺都沒有,“你應該去求謝大人,我已經將我的要求告訴他了,只要他答應,我立馬送上十萬銀票。”
趙姨娘呆了呆,驚訝道:“十萬兩?”
喬氏點頭,“對,十萬兩,而且你還可以求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