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程家也在其中,程家雖未言明,但是大家都瞧得出,程大將軍意屬五皇子。而今這左相宴請程家,卻是個什麼情況,大家無從得知,程耀宗也抓不著頭腦。
左相府一派紅火,熱鬧非凡。左相宴請的不只是男丁,還有家眷,只男子在外院,女子在內庭罷了。
“哎呀呀,這不是我們的振國大將軍嗎,程將軍大駕光臨,小的馬上就差人去通知老爺。”接待的是左相府的管家,卻也算是給了程耀宗的面子。管家親自給程氏三父子領路,而女眷則被丫鬟領著進了後院。
程晉堯走在後頭,隨意掃了幾眼園中景象,內心卻掠過了各種想法。也罷,先且瞧著,斷他左相也不會在金孫百日酒宴上,搞出什麼花樣來。
“哎喲,程大人肯賞臉來參加老夫孫子的百日宴,真是老夫的榮幸啊。”
“哪裡哪裡,左相相邀,程某哪敢推脫,左相嚴重了。”左相與程耀宗相互恭維,只是兩人的笑意並未有多深。程晉堯與程晉安分別見過左相,便各自散開了。
這樣的宴會,程晉堯覺得甚是無聊,卻也毫無辦法。只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待著,不願搭理那些阿諛奉承的人。程晉堯不知道,自己所選之處與內院,只一層之隔。他毫不費力的便聽到了圍牆那頭的一段對話。
“喲,我們的清兒妹妹今兒個是怎麼了,怎的無精打采啊?”說話的確是傅家的嫡小姐傅幽兒,而傅幽兒口中的清兒妹妹正是那不得寵的庶女傅清兒。
“姐姐說笑了,清兒路上吹了風,而今有些頭疼罷了。”傅清兒聲音清揚婉約,只是對於木頭程晉堯來說,卻無甚感覺。
傅幽兒一向看傅清兒母女不順眼,傅清兒完全繼承了她孃的美貌,傅幽兒雖說也是個不錯的,但與之站在一塊兒,卻是立見分曉,這讓傅幽兒尤其不爽。從小傅幽兒就是個得寵的,傅傾汐很是寵愛這個聰明的嫡女,只要是傅幽兒喜歡的,他總是會無條件的滿足她。
傅幽兒仗著父親的寵愛,加上自己地位尊貴,自小就愛欺負比自己只小几個月的傅清兒。其實,傅清兒小的時候也是得傅傾汐喜歡的,只是傅幽兒自小就是個心狠手毒的,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真傳。傅幽兒的孃親使計讓傅清兒的孃親失了寵,被放養在傅家在外的莊子裡。而傅清兒也被傅幽兒弄得不得傅傾汐喜歡,從而在傅家毫無立足之地。
傅清兒活的壓抑,活的辛苦,卻也不得不繼續這種生活。只是,每每在夜裡,她總是望著圍牆外面的天空發呆,她很想變成一隻無拘無束的小鳥,飛出這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牢籠。傅清兒在隱忍,她堅信,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這個讓她覺得作嘔的地方,這個毫無留念的地方。
“哎呀,那可怎生是好,這要是過了病氣在旁的人身上可就不好了。尤其今日可是左相府的好日子,清兒妹妹這不是在觸左相大人的眉頭麼?這要是被爹爹知道,哦呵呵呵,那可怎生得了啊?”傅幽兒笑的極其刺耳,想必是見身旁並無旁人,完全不似人前那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程晉堯面無表情的抽動了一下嘴角,他無意偷聽這樣的談話,遂還是走開了。想必他離開了這麼久,爹爹也該派人來尋了吧。畢竟這左相府,是個不一般的地方。
傅清兒被傅幽兒以身體不大舒服的理由被送進了左相府供客人休息的客房,傅清兒很氣憤,卻也拿她毫無辦法。傅清兒看著傅幽兒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冷哼一聲。
傅清兒想到昨晚上無意間偷聽到傅幽兒與她那無情的爹爹傅傾汐的談話,心中乍寒,卻也鑑定了她離去的心思。他們不是使計讓她與那程家嫡子被人誤解私會,然後讓她成功嫁入程家,再為他們在程家探取訊息麼?哼,那她就如他們所願,又當何妨。只是,她傅清兒如若踏出傅家,便再也與他們毫無干係了。為他們做事?簡直是痴心妄想。縱然是拿姨娘來要挾,那又如何,她傅清兒除了自由,什麼都不在乎了。
事情按照傅清兒預料的進行著,這程家嫡子程晉堯果真被下了藥的酒給“醉”倒了,左相特意派人把程晉堯送進了客房,可不巧的正是傅清兒歇息所在。傅清兒裝睡,任由那些人脫了自己的衣衫,與那程晉堯擺放在一處。雖然下定了決心,傅清兒卻也有些臉紅心跳。自己活了十四年,這也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這般親密的靠在一處,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總歸是害臊的。
當傅清兒的“好姐姐”傅幽兒推開房門時,瞧見自家妹妹與一個陌生男子親密的躺在一處,按照計劃中的尖叫一聲,傅清兒順勢就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而程晉堯的藥效也差不多過了,隱隱欲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