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開始是千般的痛楚,後來就變成了潮水般的洶湧……
可這根本就不是舒服不舒服的問題啊!
葉芽雙頰猶如火燒,羞惱地轉過身不看他。看他做什麼?對著那樣無辜的眼睛,她連斥責的話都說不出口,他分明就是個傻子,她能跟他講什麼道理?
她不說話,薛樹的心就七上八下的不踏實,他試探著掰過她的肩膀,“媳婦,你是不是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柔克剛,以傻克柔,俺沒救了,為啥就是喜歡傻娃子呢!!!
☆、留下
走不走,葉芽心裡矛盾的很。
走,她身無分文,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形,會不會被孫府的人發現抓回去?回家嗎?不,爹孃只會拿她賣錢,若是知道表少爺對她有意,說不定會主動把她送過去……不回家,她一個孤弱女子能去哪裡?
可是不走,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留下來?
“媳婦……”葉芽許久沒有說話,薛樹的心就像她秀麗的眉一般,緊緊地蹙著。
被他撒嬌似的軟語喚醒,葉芽咬咬唇,強迫自已直視面前這個傻男人:“我,不走也可以,那你以後不許再碰我!”她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
薛樹眉頭皺了起來,昨晚他真是舒服死了,要是不能碰媳婦,豈不是?
葉芽猜出他的想法,登時威脅道:“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就走了!”人就是這樣,假若薛樹上來就憑藉蠻力強迫她,她就是哭死疼死也沒有辦法,可薛樹低聲軟語地求她,她反而有了底氣。
“那我答應你就是了!”薛樹氣呼呼地吼道,轉身背對著葉芽。與媳婦離開相比,他寧可不碰媳婦也要她留在家中,但他是被迫答應下來的,他不高興!
這麼孩子氣的動作,葉芽心裡的防備稍稍鬆動,語氣不自覺地放柔了:“你叫什麼名兒?”既然要留下來,就得試著與他相處。
聽出她態度的變化,薛樹馬上忘了剛剛的不快,喜滋滋地轉身,漂亮的鳳眼望著她,唇齒清晰:“媳婦,我叫薛樹!”
“薛樹……”葉芽輕輕喚了一聲,想繼續打聽他家裡的情況,肚子突然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她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薛樹道:“媳婦你餓了吧,我給你盛飯去!”
等她抬起頭,他已經掀開門簾出去了,外面傳來掀鍋蓋的聲響,沒過一會兒,薛樹就搬著一方矮桌走了進來,放在炕上,然後又把飯菜端了上來。
一盆黏度適宜的小米粥,一道水靈靈的拍黃瓜,一盤烤得焦黃的兔肉。
葉芽再次環視一週,黃泥土牆,茅草屋頂,屋裡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剛剛她也趁他掀門簾的時候看過外面了,灶房很簡陋,一看薛家就很窮。
她不由指著桌上的兔肉問:“這肉是你們買的?”這麼窮,怎麼吃得起肉?
薛樹一邊給她盛粥,一邊搖頭:“不是,是大哥前幾天從山上打來的,以前都是攢多了一起拿到鎮子上賣,可大哥說你身子弱,應該吃肉補一補,今早他就把兔子宰了,媳婦,快上來吃飯吧!”
葉芽是窮人家的孩子,她知道一隻兔子能賣五六十文錢。薛家這麼窮,他大哥卻為了她把賣錢的兔子殺了,再看盤子裡的兔肉,那麼多,足見他們兄弟兩個沒有吃多少,都給她留著呢……
她心裡有些酸,之前還埋怨薛樹大哥不該安排弟弟照顧她一個姑娘,可現在,她對那個未曾謀面的人沒有那麼反感了。
“媳婦,快上來啊!”薛樹見她愣愣的,伸手就要來拉她。
葉芽本能地避開,紅著臉坐在薛樹對面,“你別叫我媳婦……”
薛樹不依:“媳婦就是媳婦,不叫媳婦叫什麼!”
葉芽怔了怔,她出身農家,從小就知道,女人的身子只能讓相公一人看,否則就不是好女人。薛樹佔了她的身子,除非死,她就只能跟他過了……現在他口口聲聲喊自已媳婦,是他的意思,還是他大哥的意思?他是要娶她嗎?
“媳婦,吃飯!”
薛樹見葉芽一直盯著自己,不動筷子,忍不住催促道。
葉芽猛地回過神來,她在想什麼啊?她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萬一孫家追過來了……
心不在焉地喝了兩口粥,她試探著問:“這裡是什麼村子啊?”
薛樹一口白牙將黃瓜嚼的脆響,頭也不抬:“葫蘆村。”
葫蘆村?葉芽沒有聽說過,繼續問:“那你知道平陽鎮嗎?或是臨陽城?”她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