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她不就是要扒衣服嘛!?你們一個個至於這個表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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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三天前。
本丸的氣溫已經狂飆到了三十七度,而之前預存用來購買景趣的小判早就被刀劍們你一個我一個時不時的偷拿花得七七八八了——審神者掂量著空蕩蕩的小判箱,頭一次後悔起來自己當初偷懶沒有去撈博多藤四郎的事情。
熱啊。
九嬰摸了一把脖子後面快要匯成小溪的汗,終於忍無可忍的變回了本體準備就這麼渡過夏日,然後五分鐘後,當這條大蛇爬過本丸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地板後,九嬰臉色陰沉無比地重新變回了人形,老老實實盤腿坐在了屋子的陰影處。
媽的……黑色吸熱。
“打擾了,”就在這時,髭切推開紙門拿著一摞檔案走了進來:“主殿,這是這是近幾日的檔案報告……”九嬰看著他特化之後愈發顯得嚴嚴實實的一身衣服,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出去。”審神者壓著嗓子硬邦邦的說道。
“……誒?”髭切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不出去也行……”九嬰眯起眼睛,略顯粗魯的抹掉了額頭滑落的汗珠,她扳了扳手指,露出一個陰沉沉的笑容:“……(這種天氣裡)穿的這麼多在我面前晃盪(視覺汙染),做好覺悟了嘛?”
髭切嚥了口唾沫,對上九嬰那個眼神,條件反射的用手中的檔案擋在了胸口前面。
“至少……請、請您溫柔一點……”
膝丸過來找髭切了。
“兄長你在裡面嗎?”他拉開門,屋子裡一片昏暗,憑著太刀的夜視力根本看不太清,膝丸有些狐疑的抬腿邁了進來,沒走幾步,他就察覺到了腳下好像有一塊奇怪的布料——屬於髭切衣服上的一塊布。
“阿……阿尼甲?”本丸有能耐對他們兄弟倆下手的除了審神者不作他想,膝丸喉結一顫,腦子裡瞬間腦補了不可言喻的一百零八種結局,顫巍巍的繼續往裡面走去。
“啊……是弟弟啊……”屋子的中央,坐在地上的髭切衣衫破爛露出了大半精瘦白皙的赤|裸軀體,只殘留了幾塊布條掛在肩膀手臂上而已,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奇異而恍惚的滿足微笑,看著膝丸走近自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一些。
“這個穿的也很多嘛。”
膝丸的背後,響起了九嬰含笑的聲音。
五分鐘後,屋子裡只留下了幾近赤身裸體的兄弟倆。
膝丸一臉無語的拽掉了胳膊上的小布片,嘆息一聲:“主殿的刀法真的越來越好了。”
“是呀。”髭切一臉莫名的遺憾:“可惜天氣太熱了,主殿就不太喜歡親密的肌膚接觸呢。”
“下次天氣涼快點我們再試試吧。”
“弟弟,天氣涼快的話主殿就不會主動幫我們爆衣了。”
“也是哦……”
九嬰在用暴力脫了兩個人的衣服後,感受到了一種奇特的涼爽感;不過這片刻的涼意很快就散去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惱人的熱浪。
三日月早就穿成了真空,九嬰在發現他連兜襠布都沒穿的時候,特別嫌棄的一整天沒有搭理他。
今劍和信濃藤四郎自發的把自己脫成了真劍必殺,換來了審神者有些脫力的摸頭。
於是這兩個得了甜頭的小傢伙率先從身邊人下手,在藤四郎除了一期一振以外所有人都被九嬰拎著刀挨個爆衣之後,九嬰在這種活動之中,似乎找到了另一種令她感到異常愉悅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壓過了夏日三十多度的溫度帶給她的鬱悶與燥熱。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短刀肋差慘遭爆衣、打刀太刀被主君追殺,鶴丸國永態度明確,抓著自己的大氅誓死不撒手,表示衣在人在自己適於自己的貞操共存亡,然後被不耐煩的九嬰一刀挑斷了衣服的鎏金鍊子,成功脫掉了一件。
於是這次因為審神者單方面發瘋的事件,莫名其妙上升為“本丸殘餘刀劍守護自己衣服和貞操”大作戰。
……這是個鬼哦。
已經快熱到虛脫的大俱利默默吐槽。
雖然也有像燭臺切這樣要帥氣不要涼氣死撐的傢伙,但是被鶴丸坑過來的傢伙大部分還是不太介意被審神者爆衣的。
不說別的,至少他涼快啊!!!
十幾個大老爺們聚在小小的一間屋子裡,光是呼吸就足夠蒸發掉一個人的水分了。
“啊……好熱啊……火……火快燒上來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