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陣子拍戲,我就是拍戲的時候幹活了。”葉涼開雙手互相緊緊地握著,嚥了咽喉嚨,低頭解釋說道。
“你怎麼老低著頭?”齊臻伸手抬去葉涼開的下顎說道。
“叩叩……”
“請進。”齊臻完全把自己當做這的主人,答應說道。
屠驍錡手上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杯熱氣騰騰地熱茶,看了一眼,如獲大救的葉涼開,把茶放到桌子上。
葉涼開見屠驍錡來了,底氣馬上足了很多,對他說道:“辛苦你了,你不用跑來跑去,在這裡坐下吧。”
齊臻端起熱茶聞言看了一眼,站立在旁邊的屠驍錡,吩咐說道:“你下去吧,我有話跟涼開說。”
屠驍錡的腳沒動,葉涼開可不想他走了,緊緊地拉住他的手,對齊臻說道:“這是我媽,新認的乾兒子屠驍錡,不算外人。”
“哦?什麼時候認的。”齊臻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長手長腳,穿著普通,留著平劉海,看起來老實安靜的屠驍錡。
屠驍錡斂下睫毛,平順地回答道:“前三天。”
齊臻注意力轉移到屠驍錡的身上,雙手搭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唯我獨尊地繼而問道:“你是哪裡人?”
“北京人。”
“真巧,我也是北京人。”齊臻話語裡,沒有一絲興奮的意思,像是盤問犯人似地問道:“哪個市區?”
“延慶縣。”屠驍錡感受到齊臻有些高傲的態度,站著老實地回答道。
“呵呵,那是個遊玩、旅遊的地方。我在朝陽區,你有什麼需要,來找我。”齊臻的語言中帶著一種隱隱地優越感,葉涼開敏感地皺了皺眉頭,拉住屠驍錡的手說道:“驍錡,你坐下吧。”
屠驍錡轉頭看了一眼,葉涼開眼裡暗暗的憤懣,心裡忽然親近些,順應在床上坐下了。
“你是什麼學校畢業?”齊臻盯著葉涼開的手,抬眼對屠驍錡問道。
“我休學了。”屠驍錡回答道,顯得不卑不亢。
“為什麼?”齊臻撐著頭問他道,依然以一種當家者的氣勢問道。
“因為家裡的事情。”屠驍錡沒有直視齊臻,盯著齊臻那雙程亮的皮鞋,平靜地說道。
“是和家裡鬧矛盾吧,你這年紀正是叛逆的時候。”齊臻自以為地下結論道,葉涼開對他高高為上的態度,有些反感。
“不是,我母親得癌症,我出來賺錢。”屠驍錡的視線,從皮鞋上移到齊臻的臉上,平靜地說道。
“那真是太可憐了,我是涼開重要的人,跟他有關的人,我都會傾力幫助的。”齊臻面上擺出一個遺憾的事情,看著葉涼開微笑地說道後面半句話。
“不用了,我的母親已經去世。”屠驍錡嘴角扯起一個客氣的笑容說道。
“你這年紀愛面子我知道,你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話,跟涼開說,涼開跟我說。”齊臻放下腿,換了另外一條腿交疊起二朗腿。
屠驍錡斂下睫毛,安靜地謝道:“我暫時不需要,謝謝。”
齊臻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包裡的手機響了,便對兩人示意一下,站起來走到旁邊接了。
葉涼開伸手拍拍屠驍錡的手,示意他不要傷心。
屠驍錡抬頭望著滿臉關心的葉涼開一眼,嘴角扯出不在意的笑容說道:“沒事。”
過了兩三分鐘,齊臻走回來,說道:“小開,我公司臨時有急事情,我先回去,下次再來看你。”
“好的,你先回去吧,再見。”葉涼開跟他擺手告別說道,齊臻點點頭,跟他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葉涼開和屠驍錡兩個人。
“惡人多做怪。”葉涼開衝著門的方向,暗地裡嘀咕一聲,屠驍錡抬起頭問:“你說什麼?”
葉涼開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要睡覺了。”
“我幫你到床上去。”屠驍錡站起來,伸手還沒碰到葉涼開,就見他著急地拒絕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然後,自己雙手撐住床,自己把身體靈活地挪到床上。
屠驍錡伸手想幫他脫褲子,葉涼開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慌張地說道:“你想幹嘛。”
“你是個癱瘓的人,幫你脫褲子。”屠驍錡望著葉涼開眼睛,頗有含義地說道,葉涼開張開嘴,很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在他的配合下,理屈地換上了睡褲,躲進被窩裡。
屠驍錡把他的褲子搭在旁邊的衣架上,走過來,湊近葉涼開說道:“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