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副絕不推卸責任任由賀之洲發落的模樣。
“哈哈哈……”小皇帝根本不管被炸傷炸死了多少人,他血紅快意的眼睛裡只看得到賀之洲一個人,順手將明月從地上拖起來,痛快的尖聲大笑道:“賀之洲,你果然來了!來的好啊,來人,你們快點過去,將他給朕剁成肉醬!朕要用他的肉醬來餵狗,餵狗!”
銀甲衛人數並不多,先前因為宗正明而折損了三分之一,剛才毫無防備之下又被賀之洲放倒了十來個人,此時尚還有四五十人的模樣。他們一部分人護著小皇帝,一部人就要朝著賀之洲與黃鴻飛衝過去,當然,除了銀甲衛,這其中還有他小皇帝帶出來的一隊禁軍。
賀之洲的目光在掃到這支禁軍的領頭人時,神色便稍稍送緩了些。這人叫胡楠,是他早年從先帝手底下救下並安插進禁軍中的。此時那胡楠見了他,滿臉都是控制不住的驚喜之色,半分為難之色都沒有,一副只要賀之洲一聲令下他就要為他衝鋒陷陣的架勢。
眼見著銀甲衛就要衝將上去,胡楠也忍耐不住的拔出了長劍,示意手底下的人攔住銀甲衛。
賀之洲卻抬起手,衝著他的方向擺了擺,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急什麼,看看這是什麼?”他緊握的掌心忽然開啟,露出那消失多年卻被明月畫出來的玉璽來,“你們銀甲衛,歷來是聽從皇帝的調遣,保護皇帝的安危。本王說的可對?”
小皇帝的眼睛被那方玉璽刺的眼皮直跳,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賀之洲手中的玉璽,厲聲質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不,這是假的,這肯定不是真的!真的玉璽早就不見了,定是你偽造了來騙人的!”
賀之洲唯有不讓自己的眼睛去看此時被小皇帝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明月,才能穩住心神冷笑道:“假的?本王倘若要偽造玉璽,又何需等到現在?這方玉璽是真是假,只需找朝中老臣分辨一番就有定論,陛下,你又敢不敢讓人來分辨?”
他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哦,本王倒是差點忘了,這朝中大臣,都快被陛下給殺光了吧?”
☆、130 策反
“這大梁子民都是朕的,別說朝臣,朕想要殺誰就殺誰,誰又能管得著!待朕將那些不知好歹的東西全殺了,看誰還敢說辯說你手中的玉璽是真是假!”小皇帝嘿嘿冷笑,就算玉璽是真的,誰要敢說是真的,他就殺了誰!把人都殺光了,看誰還敢向著賀之洲,還敢說他手裡的玉璽是真的!
小皇帝猛的一抬手直指賀之洲,命令銀甲衛道:“給朕殺了他,殺了他這個竊國賊!”
賀之洲亦連連冷笑,看著就要圍攻上來的銀甲衛,將手中玉璽再度往前送了送,“誰敢,殺朕?”
他的語氣輕柔的彷彿情人間的呢喃,然而篤定與強硬的態度卻令銀甲衛眾人莫名躊躇不前。
小皇帝氣的滿臉通紅,“哈哈,你果然承認了!你一早就包含了禍心想要害了朕,想要將朕從皇位上踢下來!朕——你也敢說朕,憑你也敢自稱朕?你竟敢這般明目張膽的造反!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當這膽大妄為的謀逆大賊給朕殺了!”
“先帝臨終前有遺詔,囑本王監管大梁江山與幼主,若是幼主能堪大任,待得幼主年滿十八,本王便要還政於幼主,而倘若幼主不堪扶持,本王可廢主自立!這些天來,上京城發生的這許多事——虐殺朝臣,亂造冤案錯案,侮辱凌虐臣子妻女,甚至勾結雲國太子刺殺本王,許其大梁城池為報酬……樁樁件件,足以證明幼主不堪扶持,此其一。”賀之洲冷冷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銀甲衛,毫無懼色且一臉正氣的繼續說道,“自古以來,自大梁建國,太祖皇帝便有言,得玉璽者,乃為大梁正主。玉璽在本王手中,幼主殘暴不仁禍亂朝綱甚至認賊作友賣國求榮,不管不顧黎民百姓的死活!你們——”
他的手指指向銀甲衛眾人,神色平靜而肅穆,“本王不問你們是否要擇良木而棲,本王只問你們,歷代銀甲衛只忠於皇帝的規則是不是沒有變過?”
銀甲衛面面相覷,這群鐵血冷血的只執行皇帝交代的任務的殺手與侍衛,忽然之間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其中一人低聲開口道:“自是沒有變過,但現在,王爺您還不是皇帝。”
賀之洲說的其實也沒錯,幼主不堪扶持,賀之洲可廢主自立,雖然銀甲衛不知此事真假為何,但另一條,得玉璽者,乃為大梁正主卻是人人皆知的公開的秘密。賀之洲手持有消失多年不見的玉璽,論起來,只差昭告天下這一步,他的確就該是大梁的新帝了。可現在就差著這一步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