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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了?不過是暫時不想見她罷了。

黃鴻飛還擔心她會對他有心結,將她勸了有勸。卻沒有想到,真正有心結的人,其實是賀之洲吧。

他是因為什麼不願意見她呢?自覺沒有保護好她,所以愧疚難安到不能面對她的地步?除了這個原因,明月也想不出其他來——總不能真是因為嫌棄她曾經變成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的緣故吧?真要是嫌棄她,當初他也不會費心費力的教她這樣那樣了。要不然,就是在生氣,氣她沒有聽他的話,瞞著他硬要跟著黃鴻飛偷偷跑去勇安侯府而遇險的事?

不拘是什麼原因,總是要先見到人,才好將其中的誤會也好,心結也罷,統統解開才好啊,偏他來個避而不見,算是什麼意思嘛。

明月心裡很有些不忿,又想,不見就不見,人家現在是皇帝陛下了,日理萬機忙得不得了,既要振興國家,還要綿延後嗣,自然忙得不要不要的,自己這尾小蝦米哪裡還入得了他的眼?這般酸溜溜的想了半天,愈發睡不著了,索性鑽進被窩裡,將被子拉過頭頂,裹成條蟲子的模樣在床上翻滾過來又翻滾過去。

這般翻滾著,迷迷糊糊的竟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明月突然自噩夢中驚醒過來。她猛的翻身坐起,滿身冷汗的擁著被子大口喘氣。其實到底夢見了什麼,她此時已經想不太起來,直覺那是個並不美好的夢境。

窗外仍然漆黑如墨,沒有星光,屋裡唯一點著的一盞燈散發出暈黃而柔軟的光芒。

明月抬起眼,就看見一個人站在床邊的逆光處。有一瞬間她無法看清他的臉,可是單憑那個熟悉的高大又迫人的身材,她便已經認出來人。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來了怎麼又一聲不吭,只站在床邊看著她是什麼意思?明月微微皺眉,目光黑沉的直視著他,冷哼一聲說道:“陛下不是忙的很?”

見他只是看著她,並不開口說話。

明月莫名有些不耐煩,一把揮開眼前華麗輕薄的帳幔來,死死盯著賀之洲的眼睛,勾了唇角譏誚道:“莫不是陛下夜遊症犯了,莫名其妙就遊蕩到這裡來了?跟著你服侍的人呢,這就叫他們服侍你回宮歇著去吧。”

賀之洲眉頭緊鎖,看著明月,目光深沉複雜,似乎有無窮困惑掙扎,卻還是緊抿了薄唇沒說話。

空氣的密度忽然變得很厚,壓得明月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睜大眼死死瞪著賀之洲,彷彿這樣一直瞪著,就能瞪出個答案來一般。但很快就洩了氣,微垂了眼睛意興闌珊的揮揮手,“陛下既然不想說話,那就請走吧,別杵在這裡擾人清夢……”

這樣不言不語的,到底算怎麼回事?

她醒過來一整天了,好不容易將他等了來,不是為了看他不言不語什麼都不說的。

就算他真的有什麼心結,或者生她的氣,也要他先開口說出來。他什麼都不肯說,她耐心用盡,忽然覺得有些累,也什麼都不想說了。

賀之洲面無表情的俊臉慢慢平復為一種溫和,他一撩袍子,毫不客氣的往明月身邊一躺,將她往裡頭擠了擠,不客氣的道:“進去點,外邊躺不下。”

明月皺眉瞪著他,不爽不悅已經攀升到了頂點,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這床小,哪裡能容得下金尊玉貴的陛下?陛下還是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免得床小又硬,弄得陛下愈發不舒服就是我的罪過了!”

賀之洲目光閃動,含笑望著明月氣呼呼的模樣,伸手將坐著的她一把拉了下來,與他並肩躺著,“因為我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看你,所以生氣了?”

他語調輕鬆,撫著明月肩頭的手指十分輕柔,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彷彿方才那個面無表情出現在她面前打量著她什麼都不說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明月愈發覺得他莫名其妙,冷笑著揮開他的手:“陛下為著大梁百姓,為著天下蒼生日理萬機,忙得不得了,做的是正事是大事,我怎麼敢生你的氣?只是陛下既這樣忙,沒事就趕緊躺下歇息,這樣東晃西晃休息不好,實不利於你幹大事。耽誤了陛下的大事,也讓我不安的緊……”

賀之洲卻視明月的憤怒為無物,哄孩子一樣的語氣柔聲安撫道:“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嗎?不要生氣了。”

“你什麼意思,還當我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傻瓜呢?”明月又急又氣,揪住他的前襟大聲嚷道。

賀之洲嘴角含笑,忽的托住明月的後腦,深深地吻了下來,霸道而綿長地蹂躪完後,看著氣喘發軟的她,滿意地笑了笑:“你還記得你傻了的樣子?既然記得,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