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撇撇嘴,“她倒是會躲。若是能抓住她,你跟燕帝談和的事情至少能有一半的把握。”
不是說燕帝很寵愛娉婷公主的,到時候將娉婷公主推出去,燕帝少不得也要斟酌一二的。只要他捨不得自己的女兒死,賀之洲就有機會讓燕帝完全打消繼續戰鬥的決定。
“只要她還在大梁,就總有找到她的一天。”賀之洲摸摸明月的頭頂心,沉聲說道。
“她不肯離開大梁,寧願冒險也要留在大梁,你說她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明月笑嘻嘻的望著他,戲謔道:“若是為了你,你頂好使用美男計誘一誘她,使得她對你言聽計從,到時候更是事半功倍。若是為了我麼,咱們不如來做一回釣魚翁?”
賀之洲想也不想的皺眉拒絕了明月的提議,沉聲斥責道:“做什麼釣魚翁?你難道忘了自己在她手裡吃過的虧了?那女人狡猾多端,哪是你能應付的?”
娉婷公主對明月做的那些事,使得她在賀之洲這裡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必死無疑。這樣的女人,他連近明月身的機會都不會留給她,又怎麼可能答應明月去做魚餌來釣魚?他早就下令下去,一旦發現她的蹤跡,殺無赦!
明月扁扁嘴,“不答應就算了嘛,兇什麼兇?”
好像自從她傻過一次後,這人就愛將她當成不懂事的小傻子,動不動就沉臉皺眉的教訓她,莫非這是上癮了不成?
“不兇一點你能記得住?”賀之洲沒好氣的瞪她一眼,“總之,給我乖乖呆在府裡不要亂跑,待到我空了,也沒有什麼危險了,我再帶你出去玩。”
想著她喜歡過的日子,念著她現在過的日子,賀之洲就難免感覺有些愧對於她,不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所以在得知黃鴻飛的師孃想要拐她去岡州時才會那麼著急的趕回來,因為害怕她真的動了心而跟著黃鴻飛離開上京城,離開他身邊。
她不知道當她說著心有牽掛,眼睛卻看著外頭廣袤天地的模樣讓他有多心疼。他在那個瞬間甚至有些後悔,偌大江山又如何,天下至尊又如何,似乎都比不上讓她開心自在來的痛快。但現在,後悔已然沒有用了,他已經將這江山社稷扛在了肩頭,也相信不會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半途撂挑子這種事,他是做不出來的,於是覺得委屈了明月的賀之洲,對她有求必應百依百順的日子還會遠嗎?
似乎知道他的話根本不可信,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愧疚,明月眼珠子一轉,撇著嘴哼哼道:“待到你有空?誰知道會等到何年何月去,你現在不過是畫了一張餅給我充飢罷了,待到日後我封后進了後宮,還能出得來?打量我又傻了不成?”
賀之洲的老臉就有些發紅了,“我說了會帶你出去玩,自然就會有那樣一日。大不了,你我勤快辛勞一點,早日生個臭小子出來,待我好好栽培他,等將來將大梁交託給他了,我就做個不問世事的太上皇,到時候陪你想去哪裡去哪裡,豈不快哉?”
明月更想翻白眼了,懶洋洋的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膛,“你這張餅畫的也忒大了啊。”
等到他們的兒子執政,起碼還得十幾年的功夫,明月在心裡嘆口氣,雖然覺得有些遙遠,倒也並不失望難過,想她前頭十幾年,不也是關在夏國的後宮裡度過的,那時候日子那麼難熬,不也熬過來了?而等她入了大梁後宮,那日子大概就更好過了,畢竟上頭可沒有壓著諸如蕭皇后那樣的婆婆與長樂公主那樣的小姑子。她就是後宮之主,這樣一想,明月覺得心氣兒順了很多。
賀之洲低頭看著她,她說完那話便閉目不語,叫他莫名有些不安起來,抓著她的手用力親吻兩下,方才沉聲道:“你以前看過的遊記中,不是講過有個皇帝最愛帶著妃子私服出巡嗎?日後我總帶著你出巡,也算是各處都遊玩了,這樣可好?”
見他一徑想要哄她開心,各種法子層出不窮,明月就忍不住想笑,任由他小狗一樣的舔著她的手指頭,悶聲笑道:“這主意還真不錯,不過人家帶去的是妃子,皇后是要留在宮裡主持大局的……”
“我可不管,我只有皇后,沒有妃子,不需要留著你在宮裡主持什麼大局。”賀之洲難得耍賴的說道,見她笑了,愈發痴纏起來,摟著明月黏黏糊糊的親個沒完沒了,“大福,大福……”
明月被他弄得氣喘吁吁,聽他不住聲的低聲而纏綿的喚著她的名字,原本覺得很難聽的名字竟也被她聽成了美妙仙音一般,一邊抱著他的頭,一邊迷離著眼神想要推開他,“咱們總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太好吧?”
每次膩歪著,到了關鍵時刻,賀之洲就會強行停下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