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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本王要喝水。”

明月才將放下藥碗,轉身又去倒茶。

很明顯賀之洲是存了心要磋磨她,待她倒好了水又皺眉嫌棄:“燙。”

待明月將水晾好了,他又嫌棄:“涼。”

明月:“……”

她忍!

不說她打破了賀之洲的頭,本來她就呆在他的屋簷下,除了忍還能怎麼樣?

如果下次還有機會,明月心想,她下手一定要更重一點!

忍著滿肚子氣換了好幾次,才終於見他大老爺的頭勉強的點了點,明月顧不得鬆口氣,忙將茶杯遞到他手裡。

他卻根本不接,只拿眼睨著她:“本王受傷了。”

明月嘴角一抽,“您傷的是頭,不是手吧?”

“本王痛的手軟腳軟,全身上下一點兒力都沒有。”賀之洲眼也不眨的說道,“怎麼,公主不樂意照顧本王?”

明月咬牙切齒的假笑:“王爺這是哪裡話,能照顧王爺,是我的榮幸!”

賀之洲輕描淡寫的瞥她一眼,甚是贊同的道:“的確是你的榮幸。”

明月端著茶杯的手一抖,想著要不要順手將茶水潑在這不要臉不要皮的男人臉上,到底還是忍耐了下來——潑了他,最後收拾的人還是她,何必給自己找事兒呢。

好不容易喂他喝了水,明月正想坐下來喝口水歇會兒,就聽他又吩咐道:“本王要入廁。”

明月一口水剛含進嘴裡,聞言險些噴了出來。她不敢置信的轉頭看著神色冷然理直氣壯的賀之洲,“所以?”

“還不快過來扶本王去淨房。”賀之洲不客氣的命令道。

明月想摔桌,眼皮跳了又跳,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往外走,“我叫綠袖過來服侍王爺。”

不要臉,居然還要她伺候他上廁所!

“站住!”賀之洲不悅的聲音冰冷的響起來,“本王受傷的事,若讓第三個人知道,本王便廢了你身邊那個宮女。”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明月頓時邁不動腳了,“難不成王爺還打算瞞著別人一輩子,綠袖不是你的人嗎?讓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這是打定了主意只奴役她一個人啊!

賀之洲冷哼,“本王想睡自己的女人,結果卻被砸破了頭,這樣的事讓人知道了很有臉?”

明月:“……”

早知道他本性是這麼毒舌又變態,她寧願辛苦自己跟他演戲也不要時時刻刻受他變態跟毒舌的荼毒啊!

……

賀之洲被明月砸傷的事暫時瞞了下來,但明月並不覺得這事能瞞多久。一者賀之洲要上朝的,頂著個破腦袋出門,世人又不是瞎子,誰還看不到不成?二來,明月每天上午要聽底下的人回事,發對牌,給銀子之類的,下人們進進出出,總有那細心的人能看出不對勁來。

當然她一口咬死了賀之洲是被刺客打傷的,倒不怕別人知道他受傷的事,賀之洲覺得沒面子,不想讓人知道他在明月這裡受傷的事,所以這件事,他比她更在意些。

既是他的事,明月除了做牛做馬的伺候他,旁的一律不管不問,只是卻少不得要替他傳話出去。

這會兒賀默就滿臉疑惑的看著明月:“王爺身體不適?”

賀之洲昨日的情形,賀默也是看在眼裡的,雖說當時他也很擔心王爺,不過看到王爺往後院去了,他便沒怎麼擔心了,只是後頭後院又是請大夫又不見賀之洲回去前院,賀默就有些坐不住了。

又想著主子好不容易開了葷,許是就此上了癮也是有的,畢竟主子都二十好幾了嘛。逍遙侯府的太夫人也總唸叨主子無後為大什麼的,若是府上有了小主子,就算是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也是可以去母留子的嘛。

賀默這樣一想,也就沒有不識趣的往後邊來打擾主子的好事了。

今日準備好了去上朝,卻只得來一句主子不舒服的話來,賀默頓時就不幹了,雖說那什麼多了是有些傷身,但王爺是練了玉洗神功的人,有神功護體,便是大戰個三天三夜,不舒服的也只能是對方而不可能是王爺!

所以,他有理由懷疑明月在說謊。於是不等明月回答,便要求道:“奴才求見王爺。”

明月看了賀默一眼,起身就往屋裡走,“進來吧。”

反正要臉的不是她,沒臉的也不會是她。

且有旁人知道賀之洲受了傷,她也好順理成章的將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

誰耐煩伺候這麼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