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投懷送抱了。
偏黃鴻飛還抱著她顛了兩下,嫌棄的嘖了一聲,“你也太瘦了吧,全身都是骨頭,硌的我骨頭都疼了。”
明月惱恨的砸了他肩頭一記,兇巴巴的道:“快放我下來!”
說她全身都是骨頭,擺明了嫌她身材不夠好嘛!
她氣哼哼的從黃鴻飛懷裡跳下來,忍不住低頭看了胸前一眼,雖然達不到波濤洶湧的那種境界,但怎麼著也還是有點料的,反正她自己很滿意!
見明月板著臉不高興,黃鴻飛也不敢再招惹她,嬉皮笑臉的賠罪道:“好啦小周,我不是嫌你硌痛了我,我就是覺得你太瘦了,以後要好好補補,多長點肉抱起來手感才會好嘛。”
敢情他還想佔她便宜!
明月陰惻惻的瞪著他,一腳踩在他的腳面上,下了死勁兒的碾了又碾:“活膩味了?竟敢調戲我!”
黃鴻飛痛的齜牙咧嘴:“不敢不敢,我哪兒敢調戲你啊,姑奶奶快鬆開,腳都要被你踩爛了,痛死了!”
“下次再動手動腳,我就剁了你的手腳!”明月惡狠狠地威脅道。
黃鴻飛忙叫冤枉:“我是怕你跳下來受傷才接住你的,可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你還不相信我嗎小周?我是個好人,天大的好人!”
“哼!”明月冷哼,“是不是要在這裡跟我耍嘴皮子?勇安侯府到底還去不去了?”
“去去去,當然要去。”黃鴻飛涎著臉跟在明月身後,“我費這麼大勁才把你給弄出來的。馬車就在巷子口,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
明月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巷口果真停了一輛幾乎算得上寒酸的馬車。待到上了馬車,明月才斜睨黃鴻飛一眼,“說罷,是誰教你的?”
“什麼?”黃鴻飛裝傻,顧左右而言他,“若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我才不坐馬車呢,硬邦邦的難受死了,還是騎馬舒服,就是走路也比坐馬車強……”
明月微微眯眼,雙手環臂冷眼瞧著他:“又是給我遞紙條,又是扮成店裡跑堂的,我想即便小檀沒有留在那裡幫我善後,你後頭也是安排好了的,是吧?不是我小瞧你,你做出當街將我擄走的舉動我一點兒都不驚訝,可你事事安排的如此妥當,就不得不讓我驚訝了。”
黃鴻飛是一個率性而為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出這樣有計劃有安排的事情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教他!
可要帶著明月去勇安侯府是一件極其機密的事,關係到黃鴻飛的親生父母,明月不覺得黃鴻飛會將這樣的事告訴給別人知道。
於是這件事,就顯得很神奇了。
黃鴻飛轉過頭不看明月,嘴裡悻悻的嘟嚷道:“什麼嘛,只有別人能想到,我就真的想不到嗎?我、我只是沒有去想而已!”
明月立刻抓住他話裡的漏洞:“你看,你連想都沒有去想。可見這件事的確是有人教你的,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不去了!”
明月如此咄咄逼人,一是怕黃鴻飛那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被人算計,二來則是擔心她自己,要是有人利用黃鴻飛來算計她呢?
黃鴻飛是個頭腦簡單的,可她不能也跟著簡單,稀裡糊塗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到時候找誰哭去啊?
見明月作勢要下車去,黃鴻飛慌了神,這才道:“好了好了,說就說!你先坐好,坐好了我才說。”
明月睨著他,“說吧,要是敢撒謊你試試看!”
看著明月那對他毫無威脅的示威小拳頭,黃鴻飛撇撇嘴,又看她一眼,彷彿極不情願的開口說道:“是攝政王教我的。”
“誰?”明月驚的差點一屁股掉馬車板上去,不敢置信的瞪著黃鴻飛,“他?他教你這個?”
那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明月被他弄得糊塗死了。
她昨天不過提了句小飛,他就莫名其妙的捏痛她的手,還警告她要記得她是他的女人!捏痛了她不說,後竟然還想殺了她!他這樣介意,竟會幫著小飛出謀劃策?他圖的什麼呀?對,這人肯定正醞釀著什麼陰謀詭計呢!
明月坐立難安,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讓黃鴻飛把她帶出去,然後再帶人來捉他們個正著?弄臭她的名聲對他有什麼好處?再說,她根本不在乎名聲這種東西,就算臭了她也不會哭鬧上吊不活了的。且自己訂婚的物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賀之洲他自己就很有臉了?他那樣的男人,要是她真的出軌別的男人,他只會暗地裡下黑手弄死奸、夫淫、婦才是,絕不可能大張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