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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幾步走到已經停止蠕動的灰撲撲的小人面前,先看了黃鴻飛一眼,黃鴻飛竟奇異的猜到了她的意思,笑吟吟的道:“我將他制住了,安全得很。”
明月放心的點了點頭,蹲下身拍了拍那侏儒的腦袋,“來,你爹來了,快叫聲爹給他聽一聽!”
安小侯爺還沒回過神來,黃鴻飛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也蹲了下來,手指怪異又快速的在那侏儒身上拍了兩下,故作正經的說道:“沒聽到嗎?快叫聲爹給你爹聽!”
那侏儒猶如孩童的小臉漲得通紅,恨恨的瞪著黃鴻飛,咬著牙一聲不吭,看起來頗有幾分威武不屈的意思。
安小侯爺這才看到自己的“兒子”正狼狽的縮在地上,滿頭滿臉的灰,像是被人從泥土堆裡扒出來的一樣。立時大怒,直直撲了過來:“凡哥兒!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說,是誰欺負了你,爹這就給你報仇!反了天了,連小爺的兒子都敢欺負!肥了他的膽兒了!兒子你別怕,爹就在這兒,爹會給你做主的!叫小爺知道是誰欺負小爺的兒子,定要活剝了他的皮!”
“噗!”黃鴻飛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並不將安小侯爺放在眼裡,當著他的面就拿腳踢了他的“兒子”一記,“嘿,你倒是叫聲爹來聽啊!沒聽見你爹說的話嗎,有他給你做主,你正好痛痛快快的說說你的委屈。來,告訴你爹,是誰欺負你了?”
安小侯爺一口一個爹,黃鴻飛一口一個你爹,那侏儒被羞辱的滿臉通紅,羞憤欲絕的死死閉上了眼睛。
安小侯爺委實心疼自己的兒子,伸手就要去抱,“凡哥兒,你別怕,爹在這兒。便是爹不能給你做主,還有你表叔呢。你表叔可是攝政王,所有人都要聽他的,他可厲害,你只要告訴爹,到底是誰欺負了你!”
明月與黃鴻飛並肩蹲在一起,聞言撞了撞興致勃勃看熱鬧的黃鴻飛,拿下巴指著侏儒的方向:“有沒有辦法讓他喊聲爹?”
“這簡單。”黃鴻飛趕在安小侯爺伸手抱起侏儒之前,出手如電的在那侏儒身上又拍打了兩下。
就見那原本消沉抵抗的侏儒猛的瞪圓了眼睛,彷彿極為難受一般,全身都痙攣抽搐了起來。口中終是溢位了痛苦的呻吟聲。
這下可把安小侯爺心疼壞了,直起脖子衝著黃鴻飛喊道:“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別以為我表哥器重你,你就敢這樣無法無天!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兒子是誰!還不趕緊給我停下來,是不是非要我表哥來收拾你!”
他自知自己不是黃鴻飛的對手,可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心愛的“兒子”受苦,大喊大叫了半天,黃鴻飛都不理會他。
他轉而又瞪住明月:“你這女兒好惡毒的心思,明知我兒子受了驚嚇不會說話,你憑什麼非要逼著我兒子說話!別以為我表哥對你有點意思,就真的蹬鼻子上臉覺得我表哥他沒你不行了!我警告你,若是再不停下來,當心我叫我表哥弄死你!”
明月原沒將他的喊叫放在眼裡,聽著聽著,忽的愣了愣,“你說什麼?”
什麼叫他表哥對她有點意思?他說的那個有點意思,不會是她以為的那個有點意思吧?
她霍的回過頭去看床上的賀之洲,他剛喝完藥,因聽到安小侯爺口不擇言的話語,也正看向明月,見明月抬著頭一臉愣愣的看著他,微微一挑眉,淡淡道:“不必理會他,你玩你的,我不會弄死你。”
顯然兩人關注的點並不一樣,賀之洲只當她真信了安小侯爺的話要弄死她,這才開口安撫了一句。
明月有些呆滯的點了點頭,“哦。”
他這意思,到底是對她有點意思還是沒有意思呢?
明月莫名其妙的糾結了一下,就被安小侯爺驚天動地的分貝給驚回了神。
“表哥?!你原來在屋裡啊!你怎麼都不出聲?你快瞧瞧,你侄兒被這該死的傢伙如此欺負,你怎麼也不出聲?我將我兒子託付給你照顧,你答應會好好照顧他的,表哥啊,你就算嫉妒我比你早生兒子,也用不著這般陰暗的讓你的人欺負我兒子吧?他還這麼小,你怎麼忍心對他下手!”
“本王不忍心對他下手,所以他就對本王下手了。”賀之洲冷眼看著自己胡亂告狀的表弟,唇角微微掀起個冰冷的弧度,“這可真是你生的好兒子。”
那個“生”字,他很明顯加重了語氣。
安小侯爺呆住,黃鴻飛早已經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邊笑還一邊跟明月說道:“我說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笨的人啊!進來這麼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