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好用,誰管他是不是用過的。”這回換明月笑吟吟了起來,“我方才粗略看了下,不下於二十來個吧,她們都可擔心王爺了,一個個哭的梨花帶雨非要進來看王爺,情深意重的想要親自來服侍王爺,真真是讓人感動啊。王爺覺得下一次讓誰進來看望你比較好呢?”
賀之洲:“……”
你給本王等著!
……
尹氏被婆子粗魯的架了出去,管她是哭鬧也好,撒潑也罷,一概沒人理會她,倒是一直等在外頭捨不得散去的眾女見狀圍了上來。
想到方才她拿自己的家族以勢壓人,非要進去的強橫模樣,便有人忍不住嘲諷出聲,“喲,尹姐姐這是被人趕出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尹氏恨的兩眼血紅,狠狠瞪一眼那出言諷刺她的女子,正要說話,聽得身後關門的動靜,忙轉頭去看,見林寶珠竟也從裡面出來了,哪裡還顧得上理會諷刺她的人,忙三兩步迎上去,拉了林寶珠的手義憤填膺的道,“林妹妹竟也被她趕了出來?”
林寶珠神色暗淡的點了點頭,又安撫氣憤不平的尹氏道,“尹姐姐也別生氣了,都是為了王爺好罷。”
“什麼都是為了王爺好?這個不要臉的妒婦!”尹氏朝著緊閉的房門狠狠啐了一口,“王爺傷得那麼重,竟也不許我們守著照顧,這是打著功勞只留給她自己的主意呢!”
“尹姐姐,快別說了。”林寶珠一臉後怕的模樣,又看向神色各異的眾人,“姐妹們都回去吧,王爺有公主照顧,必是妥當的。咱們守在這裡也沒用,若王爺醒過來了,公主定會知會咱們的。”
便有人緊張的拉著林寶珠問道,“王爺當真傷的很重嗎?”
林寶珠面上便有了哀色,“尹姐姐離得近,看的最是清楚不過了。”
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看向尹氏,尹氏倒也不賣關子,眼眶頓時紅了起來,拿了帕子直抹淚,“我瞧著王爺是傷的極重的,任我喊了半日,王爺仍是一動不動,那血把繃帶都染紅了,也不知止住血了沒有……”
林寶珠也低頭垂淚道,“尹姐姐快別哭了,王爺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的。咱們都各自回屋去,為王爺唸經祈禱吧。”
眾人紛紛點頭,都默默的垂了一陣淚,便散開了。
林寶珠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立時讓人關上房門,“你讓人送信回去,叫父親他們別輕舉妄動,王爺壓根沒事。”
小丫鬟聽得一愣,“方才不是說王爺傷的極重,只怕是不好了嗎?”
林寶珠寬了外衣,愜意的歪在軟榻上,“那不過是放出來的假訊息,迷惑旁人用的手段罷了。”
小丫鬟猶不放心,“那尹氏言之鑿鑿的。姑娘,是不是再看看?”
林寶珠瞥了她一眼,這丫鬟雖是她進王府後才撥到身邊伺候的,卻是林家一早就送進王府裡的棋子,因她不過是個丫鬟,平日裡又安守本分,是以這麼些年,王府的人都沒有懷疑過她有什麼不妥。待到林寶珠進了王府,這丫鬟便想方設法被分到她身邊伺候。
主僕兩個平日裡行事都十分小心謹慎,故而小丫鬟的遲疑,林寶珠也十分理解。她只看了那丫鬟一眼,便淡淡解釋道:“王爺許是真的受了傷,但傷的肯定不重。屋子裡也有血腥氣,但我聞得出來,那不是人的血。再有,一開始公主帶我們進去時,一切都還好好的。不過一轉身的功夫,公主便翻了臉將我們趕出來。為什麼?因為她得了王爺的指令,王爺不許我們在屋裡伺候!那個時候,王爺根本就是清醒著的,不過是假意扮作昏迷來迷惑人罷了。這個時候林家若是妄動,待到王爺秋後算賬,定然一個都跑不了。”
林家是攝政王一派,當初投靠攝政王,也是因為攝政王勢大壓過小皇帝,想跟著攝政王撈個開國功臣的大功勞的。只可惜不知為何,攝政王攝政這麼多年,雖大權在握卻又一直沒有別的動作,還任由小皇帝活到了現在。小皇帝原先還是個屁都不敢放的傀儡,可不知怎麼的提撥了翰林院一個原本默默無聞的宗正明成為丞相後,竟是一日一日的開始攬權,甚至想要親政了。
小皇帝頻頻動作,可攝政王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強勢鎮壓,甚至連宗正明都活的好好的,這詭譎的局勢本就讓林家人十分不安,如今更傳出攝政王身受重傷的訊息,林家的大家長林無言,便是林寶珠的親爹開始坐不住了,讓人悄悄地遞了信來,想知道攝政王到底傷的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就重傷不治了。若是屬實,只怕就要倒戈加入小皇帝的陣營了。
這可是攸關全族性命的大事,林寶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