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賀之洲又是哪個?
莫名其妙的跟個幽靈似的出現在她面前,還狠嚇了她一跳,明月自然就沒有好臉色,一邊撫著胸口一邊沒好氣的問道:“王爺又捉、奸來了?”
賀之洲難得的竟沒有冷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怎麼,不打自招了?”
明月就翻了個白眼給他看,撇嘴道:“隨你怎麼想。不過,堂堂攝政王怎麼就那麼喜歡聽牆角呢,你要是有什麼不放心的,大可以大大方方的進來聽,偷偷摸摸躲在外頭偷聽,算怎麼回事?”
賀之洲絲毫不將她的嘲諷放在眼裡,漫不經心的問道:“本王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哪兒知道王爺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不就是不放心她跟黃鴻飛接觸,怕她跟著小飛跑路唄。打量誰是傻瓜不成,這點心思都不知道。
若不是有此擔心,怎麼每次小飛一走,他就出現了?擺明是知道小飛來了,不放心才過來盯著她的。
真是難為他了,日理萬機的攝政王竟肯抽空親自來監視她,也算是她的榮幸吧?
明月又想翻白眼了。
賀之洲卻冷嗤道,“本王是來看蠢貨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明月:“……”
他這藉口找的也太隨意了些吧。
“蠢貨就在外頭,王爺慢慢看。”她也不敢過去關窗,轉身就要往內室走去。
賀之洲竟也沒有攔她,目光沉沉的目送她進了內室,眸中沉黑一片,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對於賀之洲這麼輕易就放過了她,明月頗有些不敢置信,她也不敢就睡了,還是怕賀之洲會闖進來,磨磨蹭蹭的走了幾個來回,再探頭往外面一看,窗戶已經被關上了,外頭自然也沒有了那令她不安的人。
確定他真的走了,明月這才鬆了口氣,翻身上床,不過片刻就睡了過去。
……
翌日一早,凡哥兒又過來了。明月睡得好也起得早,見了凡哥兒很是高興,招呼他一起用了早膳。
凡哥兒雖然已經用了早膳,但明月讓他陪著她吃,他就又喝了小半碗的粳米粥。
他人長得瘦弱秀氣,吃東西也很是秀氣。
殷媽媽就在一旁對明月說道:“小少爺胃口也太小了些,想當初侯爺像小少爺這樣大小時,這樣的粥能吃兩碗,蟹黃包子水晶餃子能吃一小屜呢。不過後來侯爺三天兩頭的生病,這才將身子骨拖的不太好了……”
她說到這裡,忙止住了話頭,見明月並未露出別的神色來,方才繼續笑道:“不過有府上的府醫為小少爺調理身體,小少爺的身體定然會越來越好的。”
明月就笑道:“是呢,凡哥兒還小,好好調理,定然會長好的。平日裡你們也不要總抱著他,讓他多走走多跑跑才好。”
她見殷媽媽等人因太過擔心凡哥兒,怕他摔倒跌倒的,總是抱著他,鮮少讓他下地走動,原就想說說的,此時聽殷媽媽這樣說了,於是順勢將這話說給殷媽媽聽,“我知道媽媽是好意,也是煩心凡哥兒的緣故,只是你細想想,男孩子要經得起摔打才行,若總是這般嬌養著,對他實在沒什麼好處。”
殷媽媽聞言並未露出不悅之色來,她是安太夫人從那麼多媽媽裡頭專門挑出來照顧凡哥兒,雖知道以凡哥兒的出身,日後這逍遙侯府是輪不到他做主的,但這到底是安太夫人第一個孫子,日後的前程也是說不準的,更何況,這孩子似乎還頗得攝政王的親眼,只要攝政王稍稍為他打點一番,他的前程自不必愁。而作為凡哥兒的奶嬤嬤的她,自然不愁沒有好日子過。
所以她對凡哥兒的關心照顧,是真正發自肺腑的。生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妥當呢,因此聽了明月的話,不但不生氣,琢磨了一番覺得頗有些道理,便笑著道,“是奴婢想左了,總擔心小少爺磕了碰了。當初侯爺身子骨不甚健壯,老侯爺就說了要送出去摔打一番,不為別的,便是強身健體也是好的。如今侯爺的身子骨那是真的好,一年到頭也不會生病,可見孩子的確不該養的太嬌氣。”
明月見她能聽進去自己的話,這才放心的笑了笑,“我也看得出來,凡哥兒是個不愛動的孩子。以後每天早晨送他過來,讓他跟我玩一會吧。”
殷媽媽笑著道,“便是公主不說,凡哥兒也是要過來的。他可喜歡您,一睜開眼睛就要來找您呢。”
對於凡哥兒愛黏著明月這件事,換做一般人,多半是要不悅的,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照顧的孩子親近別的人。可殷媽媽卻是個通透的,凡哥兒再喜歡明月也沒用,明月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