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麵。”溫煜冉有氣無力地回答,原諒他現在沒胃口去思考美味。
“那有什麼忌口嗎?”目光一直落在溫煜冉身上,千琅在口罩下的嘴角勾起一個愉快的弧度,“您可以放心,那東西我會解決,我也不會對您有什麼不利的。”
“我更在意你對我的稱呼……”他可絕對沒有過那種“不可言說”的情趣愛好。
隨手挑了一袋調料放進推車中,千琅繼續走向販賣食材的區域:“原來是這樣,其實並沒什麼,只不過是十五年前有幸遇到您,而那時候我還不能嫁給您,所以您就成了我的主人。”
他解釋得輕描淡寫,而溫煜冉聽得一頭霧水,根本沒法理解這其中有什麼必然的因果關係。
“不過現在就沒什麼問題了,該解決的我都已經解決了,我有這個榮幸與您結婚嗎?”說著,千琅轉過頭,眼中充滿期待地望著溫煜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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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會兒,給我看一眼你身份證。”
千琅乖乖遞上身份證,溫煜冉接過這張薄薄的卡片,視線略過那張看起來依然很帥的證件照和姓名,死死地釘在了姓名下面那一欄——性別:男。
十五年前,他也就八歲,如果千琅真的牛逼到過了十五年都能認出來他是誰,那麼他小時候到底幹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但是說認錯了好像也不太可能,畢竟要是千琅真的不是那種騙子神棍,那他所說的“屏障”就能算是個鐵證了,儘管溫煜冉真的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深呼吸一口,看著正將一袋稱好的牛肉放進購物車的千琅,溫煜冉凝重地道:“咱們有事好商量,但是這個國家呢,他暫時好像是不準兩個男人結婚的……”
“您不用為難,我只要能守在您的身邊就已經很滿足了,不過如果您希望,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交給我解決。”走到海鮮區,千琅仔細地打量著魚缸中那一條條遊弋著的魚,似乎在審視哪一條會更美味。
“我是您的工具,當您想殺人時,我就是一把刀;當您想休息時,我就是一個避風港;當您想發洩欲。望時,我也會是一個完美的充氣娃娃。”用悠閒的語調說著頗為驚人的話語,千琅走到水缸邊指著其中的一條魚對旁邊的售貨員道,“要這條。”
在售貨員處理那條魚的時候,千琅轉過身面對目瞪口呆的溫煜冉,眼角稍微彎起的弧度證明他此時是在笑著的:“而作為主人,您什麼都不必煩惱。主人沒有必要理會一個工具的需求想法,即使這個工具瘋狂地愛慕著主人,也沒有必須得到回應的權利。”
定定地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上不少的男人,溫煜冉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心情如此複雜過,他努力地想要找出一些合理的解釋,比如千琅說不定只是圖謀著什麼東西而在欺騙他。可是他找不出理由,這個人比他有錢,比他帥,比他高,比他出名,比他厲害,倒也不是自貶,只是他實在找不出什麼值得千琅算計的東西。
即使是被扣上同性戀的帽子,那麼受到傷害的也只能是千琅,至於他也不過是跟親戚朋友們多解釋幾句罷了。
至於往玄乎一點的方面想?想自己可能是什麼珍惜體質,身懷異寶,血統奇異?更不靠譜。
不但被扯進靈異鬼怪的世界,而且還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溫煜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命犯太歲。
正當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售貨員已經處理好了那條魚,千琅將其一併放進購物車,又走向賣蝦的區域:“今天時間不早了,買點蝦我們就回去吧,之後有什麼想吃的可以隨時告訴我。”
渾渾噩噩地,溫煜冉就又跟著千琅去了他的家裡。
從超市買回來了不少東西,全都是千琅一個人拎回來的,溫煜冉看著對方雙手掛滿袋子的樣子,每每忍不住想要幫忙,都被千琅以一種無辜的眼神給逼退,簡直像是在說:您連我這點樂趣都要剝奪嗎您好殘忍。
剛剛踏入門口的時候,溫煜冉有點驚訝,因為屋子很大,雖然看不到全貌,但是粗略估計也不會少於一百二十平,如果只是一個人住的話似乎顯得很空曠。而內部的裝修……該怎麼形容,讓他覺得有點冷冰冰的,大多是黑白藍這種談不上溫暖的顏色,精緻歸精緻,但是沒什麼家的氣氛。
千琅脫下風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彎腰從鞋櫃裡拿出兩雙拖鞋,溫煜冉不經意間注意到那個櫃子裡只擺放了兩雙拖鞋,其中給他的這一雙很新,像是沒被穿過一樣。
這讓他再次看向這間房屋——刻意打量之下才發現似乎有點太乾淨了,大概可以用一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