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超見她這樣說便不再強求,既然王爺非要陸雪晴照顧,她也表了態,不怕她不盡心,否則有她好看。人之常情嘛,報答救命之恩是應該的。可宇文烈心裡卻有些彆扭起來,到底為什麼,他又說不出,只得道:“今晚就這樣,都回房歇息吧。”除了郭超,其他人都依言退了出去,陸雪晴也跟著走了。宇文烈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久久未曾收回。
郭超將主子的眼神看在眼裡,想起那幾人的話,心裡一陣焦急:難不成王爺真喜歡上那小子了?可他是男人哪!不行,堅決不能由了主子的性子,那樣會出大麻煩的。
這樣想著,嘴裡不由便說了出來:“這薛青長得,京城小倌館裡那些都沒法比,他要是女人就好了,也省得人說三道四。”
宇文烈瞄他一眼:“嗯,誰說三道四了?都說些什麼了?”
郭超一驚,暗罵自己嘴快,趕忙道:“沒什麼,屬下去叫夥計來收拾。”轉身匆匆地走了。
宇文烈倒笑了。他又豈能不知這幾個手下的花花腸子。他很期待,當他們知道陸雪晴其實是個女兒身時,臉上會是怎樣的精彩。
夥計很快將屋裡收拾好了。郭超伺候宇文烈簡單洗漱後,關緊了房門,二人輕聲細語的交談起來。
與此同時,在齊州城駐軍的總兵府裡,也有兩人在密談。一個是齊州總兵馬鳴,正在氣急敗壞地同另一個一身黑衣黑巾的人說話。此人正是在黑風林截殺宇文烈一行的殺手頭目。此刻,他坐在椅子上,垂著頭,聽著馬鳴壓低了聲音的埋怨。
“沙老大呀沙老大,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臨行前跟我拍著胸脯,保證萬無一失。結果呢,你帶了三十多人,只回來你一人。他們只有六人啊!我看你這沙河幫別想在江湖上混了!”
沙老大分辯道:“是你的訊息有誤。說是六人,結果來了七人,還個個是絕頂高手。我為了完成任務,盡遣幫中好手,結果全軍覆沒,你讓我回去如何安撫幫中弟兄?”
“那我又該如何向上稟報?”馬鳴反問道,“我又怎知他憑空又多出一人?即便如此,三十多人對付不了七人,也只能怪你們沒本事!”
沙老大不服氣:“難道你的手下個個都是絕頂高手?”
馬鳴被噎了一下,轉而嘆口氣,“你我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一次不是合作愉快?偏這最重要的一次,你失手了。上面會如何看我?我若倒了,你沙河幫在齊州地盤上還如何混下去?”
沙老大翻眼看看他,問道:“你說的這麼嚴重,那幾人到底是誰?我總得明白自己栽在誰手裡吧?”
“哼哼,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馬鳴冷笑著說道。
“不管怎樣,我也傷了他了,剩下的報酬你得付我。不然我如何向弟兄們交代?”
“本來就是先付一半定金,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如今你只是傷了,不讓你退還定金就不錯了,還要另一半?想都別想!”馬鳴一口回絕。
沙老大一下站起:“既如此,你我便兩不相欠,以後休想再讓我替你們做任何事!”說罷也不等馬鳴回應,甩袖而去。只把馬鳴氣得乾瞪眼,猛地坐在椅子上,重重嘆了口氣。心想:“黑風林這麼絕佳之地都沒能殺了宇文烈,以後再動手怕是更難了,主子知道後定會雷霆大怒啊。不行,得再想想辦法!”
聖醫堂大夫的藥確實靈驗。第三天上,只要不牽扯到傷口,宇文烈已感覺不到明顯的疼痛了。這兩天,除了晚上由郭超伺候,白天都是陸雪晴陪在他身邊。這天吃過午飯,陸雪晴將房間收拾了一番,便道:“方大哥,你是不是上床休息一會兒?”
宇文烈一雙眼含笑看著陸雪晴的眼睛,陸雪晴不敢與他對視,便垂下了目光。宇文烈狡黠地將她看了又看,這才道:“你扶我到床上去。”陸雪晴答應一聲,過去扶住他的左臂,宇文烈慢慢地站起來,卻沒有動,看著近在咫尺的陸雪晴,溫言道:”薛青,這兩天辛苦你了。”
陸雪晴一笑:“方大哥說哪裡話來。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照顧你是應該的,這樣我的心裡會好受些。如果你不讓我照顧,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這麼說,你是打算報答我這救命之恩了?”
“那是自然,滴水之恩還得湧泉相報呢,更別說是一條命了。”
宇文烈轉轉眼珠,“那,你想如何報答?”
陸雪晴一滯,想了想才道:“我不知道,眼下也只能好好照顧大哥,讓你早日康復。”
“等我好了呢?”宇文烈期待地看著陸雪晴,陸雪晴抬眼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