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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斐見她不說話,小心思地猜測她順道想起了郭信,有點不高興。忙岔開話題,“此次你能去保護我祖母,我很高興。不過,奶奶性子倔強脾氣不好,從前和母親的關係也不好。”他神色黯了黯,“你會不會怪我,讓你和祖母獨處吧?”
“我會盡量遷就,你早點回來就好,你幾時回來?”雖說離別是為了再次相聚,她忍不住地要知曉下次相聚的時間。
他故作輕鬆地笑答,“順利的話很快,不順的話……”
她捂住他的嘴,不允許再說下去,只道:“一定要順利。”
“放心!”姜玄斐柔語,撫著她的鬢髮,手一伸一收,已將她擁入懷中,“等我!”
秋西槿正在思考些事,無防備地被他拉在懷裡。一時緊張,又忘了要想的事和要說的話。使力推開他,“你別靠我那麼近,感覺不好!”
他不甘心地嘆息,“你是不懂,還是不願懂?”
她低著頭,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懂,你在佔我便宜!”
他正經的語氣像是因受了很大的誤解,理直氣壯地辯解,“我不是在佔便宜,是忍不住……”
“忍不住?你有苦衷?”秋西槿抬起頭,困惑地想了想,自悟道,“你以前不這樣的,似乎是……和我練了隴麟心經後才……是不是心法和你的渡風掌相沖?”頓了頓,覺得最近的推測能力大幅提高,總結道,“你走火入魔了!?”
自己對她的歪心思從未斷過,只不過隨著年齡增長,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以前年少時只能拼命壓制,現在長大了,自然放肆些。他沒有誠實地解釋,只厚顏無恥地順著話,不嫌事大地笑了笑,“我確實是因為你而走火入魔!所以,你以後不能拒絕我的忍不住!”
“我覺得,這是病,得治!我讓軒軒哥給你開點藥吧!”她起先還真是相信了他的一派胡言,馬上覺察到不對勁,可又一時說不出哪不對勁。覺得他在開玩笑,又覺得不像!其實,看清許多事情的本質,一直要靠他引導。當下,似乎又要給他繞暈了。
“等寇大哥的藥怕是來不及了,現在就忍不了……”他壞心的笑閃過眼眸,覺得她又聰明又單純,給了他放肆得正大光明的理由。以此幌子招搖,顯得無/恥。但不隨心,顯得虛/假。無恥和虛假中擇其一,他誠實地選擇繼續無恥……
“你起開,我咬你了啊!”
“乖,別動!”
……
駕著馬車的王恆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車裡的兩人太鬧騰,要不是自己內力深厚加上應變能力強,怎麼控得住被驚嚇的馬!
終是到了分別的道口,低沉的烏雲掛滿天空,襯得離別的情緒更為憂愁。
“你先走!”姜玄斐微笑地催促,曉得面對背影的那個人承受的更多。
“你先走,我不趕時間!”面對離別,秋西槿有點傷感,皺著眉哭喪著臉。
他輕柔地為她撫平眉,“別皺起眉,你笑起來才美!”
她不想把難過的情緒傳染給他,嘴硬地辯解,“你不覺得,我不笑的時候很酷麼!這才符合我的氣質!”
“好吧!對著其他男人都要用這種冷漠的神情。”姜玄斐翻身上馬,千言萬語終只化成一個微笑。
“早點回來!一切小心!”秋西槿看著他駕馬離去,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於眼簾,心裡很失落……
相處
秋西槿與洛茵會合後,仍舊匆匆趕路。姜府的祖宅遠離喧囂的州城,落於山清水秀的鄉野。淌過湍湍的急流,穿過參天的古樹林,走上一段墨綠的鵝卵石子路,終是見到了灰牆朱門的莊院。
烏雲間漏下的幾縷光線打在墨玉臺階上,折出好看的紋路。與外界的紛雜相比,襯得這裡甚為安靜,像是被世人遺忘的角落。院門前沒有威嚴的石獅坐鎮,僅兩顆常翠的塔柏。王恆抬起木質雕花的門環,輕敲了八下,大門緩緩被開啟。
秋西槿曾進過宮,對有錢人的生活停留在奢華無度的印象中。特別是在瞭解阿斐的家世後,原本以為這也該是富麗堂皇。沒想到恰恰相反,莊院內一派古樸簡逸。比如隨處可見的擺飾,不是顯擺的金銀玉器,而是造型各異的根雕,散著幽幽的木香。茶杯餐具一應毫無花紋的白瓷,明明像是很普通,但所有的普通聚在一起,卻透著股不容小覷的雅緻。如今才明白,阿斐身上淡然的氣質由此薰陶而來。誰能想到表面普通的宅院,卻有著影響天下大勢的力量?
因為阿斐曾提過祖母不好相處,秋西槿一直提著心吊著小膽,